麦雪樱回头时,他已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外表看着就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男人。
“不用了,谢谢啊,快好了,有翠竹帮我就够了。”
沈南洲只能遗憾的离开了。
带他来的一名连长还打趣他:“行啊南洲,挺有眼力啊,哪像我们几个大老粗,就知道吃。”
沈南洲笑了笑,很快和别人聊起了天并融入其中。
没多久,麦雪樱和文翠竹就一人端着两个碟子走了过来。
沈南洲和江连长同时站了起来去接菜,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沈南洲的手碰到了麦雪樱的手,触电般的感觉,让他的眸色更深了。
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把菜放在桌子上。
牧北辰出去买烟还没回来,如果他看到了,肯定又要吃醋。
另一名站起来的男子就是江连长。
他伸手就要接过媳妇手里的菜,文翠竹视而不见,故意多走两步绕过他,把菜放到了桌子上。
江连长尴尬的垂着手,看文翠竹面如冰霜的表情,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今天炒了十个菜,有荤有素,众人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食欲都被勾了出来。
上完菜,牧北辰也回来了,大家吃饭的功夫,文翠竹就拉着麦雪樱出了门,她觉得和江连长在同一个屋檐下太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走着走着就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江连长的大伯和二伯,他俩背着坐在一个土坡上,边抽烟边聊天,丝毫没有察觉麦雪樱二人的靠近。
“大哥,文翠竹那个女人对我们意见很大啊,不如按计划劝大侄子离婚,再把村里的小翠带过来,她比较好控制,等她嫁给长宏,我们就是她的恩人,说什么她都得听。”
大伯抽了一口烟:“这个计划不好实施啊,昨天劝长宏离婚,看样子他还不想离,完全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
二伯一脸坚定:“不管怎么样,他俩必须离婚,等小翠嫁过来,让她吹吹枕头风,我们跟长宏借五百块钱,家里的儿子都能娶上媳妇了。”
大伯点点头:“到时候还不还钱,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欠钱的是大爷,就算不还,他还能对长辈动粗吗?”
两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二伯又说了一句,再说时间不能等了,那个小翠怀孕了。
大伯惊讶的问道:“孩子是谁的?”
二伯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道:“是我的,那天我喝醉了酒就那样了,后来她要去告我,我就跟她说,可以让她嫁给江连长,她这才同意。”
大伯猥琐的看着他:“行啊二弟,宝刀未老啊。”
二伯得意的笑了出来:“你别说,年轻女人的滋味,可比我家那黄脸婆强多了。”
大伯试探地问道:“你俩不止发生了一次关系吧?”
二伯点了点头:“那当然了,后来又搞了几次,她为了嫁给长宏,都心甘情愿的顺从我,直到怀了身孕。”
大伯羡慕道:“二弟真是艳福不浅。”
二伯说道:“我这也是为了长宏啊,结婚几年了都没孩子,我看长宏身体也有问题,我白送他一个媳妇和孩子,还是我这个当二伯的才这般为他着想。”
大伯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想一石二鸟吧,将来小翠给他生了儿子,百年后,家产不都是你儿子的,二弟你不厚道啊。”
二伯思考了一下,为了堵住大哥的嘴,提议回去给他二十块钱。
大伯立马痛快的同意了,反正他拿捏了弟弟的痛脚,以后还可以跟他要钱。
又想到小翠那白白嫩嫩,一害羞就脸红的样子,忍不住心里痒痒。
立马舔着脸跟二弟说:“其实你不给我钱也行,等回去,让我和小翠睡一次,我保证守口如瓶。”
二伯痛快的答应了,又不是他媳妇,睡就睡吧,他可以晚上把小翠约到小树林去,黑灯瞎火的,她也分辨不出。
麦雪樱和文翠竹躲在灌木丛后面,听着他们这无耻的言论,浑身冰凉,脸色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为免打草惊蛇,二人悄悄离开了。
走出去好远,麦雪樱才问她:“翠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文翠竹平复心绪回答道:“我会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江长宏,让他看看老家亲戚的嘴脸。”
“如果这样他还不肯断绝关系,那我就和他离婚。”
麦雪樱看她神色还算平静,那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江连长的大伯和二伯也太狠了,算计自家人,这是想让他当冤大头啊。
如果他还执迷不悟,那就是自找的。
文翠竹回去的时候,屋子里正吃的热闹,她悄悄把江连长喊了出去。
江长宏看到媳妇来喊他,受宠若惊。
两人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文翠竹把大伯二伯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
江长宏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紧握,上面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很愤怒。
文翠竹又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牧营长的爱人,这些对话,她也听到了。”
半晌,江连长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过了几天,麦雪樱就知道了处理结果。
江连长和他的大伯二伯都断绝了关系,任凭他们如何哭闹,都冷着脸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后来听说二伯被小翠告了,坐了牢,两家为这件事打了起来,再后来就没听说他们的消息了。
没了老家的亲戚挑拨,江连长和文翠竹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隔天,麦雪樱如约来到树林,钱老大和钱老二已等候多时了。
他们一脸邀功的表情,看样子这事办成了。
麦雪樱勾唇问道:“吴珊珊被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