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素芬把两个大包裹递给麦雪樱,她感动了一瞬,原来那些东西都是给她买的。
两人心有所感,同时抬头看到憔悴了许多的牧北辰正步伐急切的走来。
楼素芬立马转身离开了,要给两个年轻人留出独处的时间,她是过来人,都懂。
麦雪樱看着对面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眼底两个浓墨重彩的黑眼圈,这是一夜没睡吗。
“雪樱,刚做完任务,我就往车站赶了,就怕来晚了看不到你。”
这男人
果真一夜没睡
麦雪樱莫名有些心疼
牧北辰伸手轻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发顶:“雪樱,注意安全,要想我。”
后面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进站的火车轰隆声给彻底吞没。
牧北辰目送麦雪樱上了火车,心里都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块,真正体会了什么叫想一个人想的抓心挠肝。
麦雪樱把行李放在卧铺,就要去洗把手。
经过坐票车厢,就见一脸上带疤的汉子,怒气腾腾走到一妇女的身边,二话不说,左手扯起她的头发,右手就使劲朝她脸上扇去。
“啊……打人了。”
车厢里响起尖叫和孩子被吓哭的声音。
那妇女被扇的头脑发蒙,眼冒金星,一脸惊恐的看着刀疤男。
车厢里人反应不一,有人看热闹,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义愤填膺。
有个皮肤白净,戴眼镜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就充满正义感的站了起来。
他鼓起勇气,挺了挺胸膛:“你这人太不讲道理了,怎么能随便打人?这和土匪有什么分别。”
刀疤男狞笑了一声,不屑道:“这是我的家事,关你屁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这小白脸,难道是看上这个贱女人了,还是你们本来就有一腿。”
说着,他怀疑的眼神看着女人,又看了看那小白脸,嘴里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你……”
那小白脸你了半天,脸都气红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一声不吭的又坐了回去,他可不想引火烧身,就怕那刀疤男以为他俩有不正当关系呢,还是当哑巴好了。
刀疤男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把女人一把扔下去,反手抓起女人旁边的男人。
这男人瘦的像猴,目光躲闪,这会被吓得脸色煞白。
女人不顾磕到头的疼痛,和脸上火辣辣的,忙伸手去拉刀疤男。
“你放手,你别动海哥,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刀疤男鄙视的看着她:“呸,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老子还会要你吗,别做梦了。”
“乘警来了。”
有人喊了声,就看到一名乘务员带着两名乘警走了过来。
“这位同志,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听着乘警的话,刀疤男的理智才回笼了些,很配合的松了手。
乘警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刀疤男个子高,声音大,抢先开口
“这个女人,他是我的老婆,谁知道她不守妇道,勾引上了这个男人,然后把我儿子卖掉,偷了家里的钱,和这个人私奔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俩奸夫淫妇,怎么可能放了她。”
刀疤男目眦欲裂,忍不住落泪:“可怜我儿子不知道被她卖去了哪里,他才五岁啊,呜呜呜。”
他越哭越委屈,肩膀抽动着。
刚才因为他凶神恶煞,对他有意见的人纷纷羞红了脸,原来他们错怪了人家,刀疤男才是受害者。
方才仗义执言的小白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刚才真是眼瞎。
刀疤男的遭遇,让在场的人都鄙视的看着这对狗男女。
他们辩无可辩,想私奔,却被妇女的丈夫在火车上抓住了,后果可想而知。
海哥忽开口辩解:“这不怪我啊,都是这女人勾引我的,试问你们,谁又受得了女人勾引,都怪她害了我。”
他说完,愧疚的眼神看着妇女,那妇女仿若雷劈,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出事就把她推了出去,心中酸涩难当,想起了丈夫往日里对她的好。
竟然是她眼瞎吗,嫌弃丈夫不温柔体贴,被海哥甜言蜜语哄骗,下定决心和他私奔,却落得这个下场,还把自己儿子也卖了,她忽然不敢看丈夫的眼睛了。
那个男人肯定在嘲讽的看着她,肯定嘲笑她眼瞎,选了这么个东西。
“你这个畜牲,分明是你哄骗我的。”
妇女啪啪给了海哥两巴掌。
这两巴掌彻底打散了海哥的愧疚之心。
他恶狠狠抬头盯着妇女:“你要是良家妇女,我怎么勾引也不会上当,还不是你自己不守妇道。”
“你……”
妇人面如死灰,不肯在争辩一句,一言不发把从家里卷走的钱都拿了出来,还说了儿子被卖去的地方。
事情的处置结果,以妇女和海哥被乘警带走宣告结束。
大汉满脸怅然,神色复杂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全车厢的人都向他投去怜悯的目光。
麦雪樱没想出来洗个手,还免费看了一场伦理大戏。
她抬脚欲走,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看,那个男人真高啊,麦雪樱才到他的胸部。
男人身长玉立,低头看着麦雪樱,眼中都是浓浓的占有欲。
他压抑着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看着她从身旁走了过去。
眼中的疯狂之色几乎要呼之欲出。
终于找到你了,麦雪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