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眼前发黑,忽然看不见东西了。
然后他就被放倒在地,外面的人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他能感觉那是一个成年男子。
李少白在麻袋里使劲挣扎,他一定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套麻袋揍他。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被麻袋束缚得死死的。
良久,外面没了声音,李少白舒了一口气,那个人可能是走了。
“砰。”
一阵天旋地转,他像个煎饼一样被人翻过来,一根棍子狠狠击打在他的额头上,额上的血流了满脸,看着吓人,像个血葫芦。
李少白对外面的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啊!!!”
外面的牧北辰犹不解恨,一脚踹在李少白的裆部,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牧北辰这才满意,他桃花眼灼灼,痞帅的脸上挂着抹冷笑,一个闪身,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小雪……”
麦雪樱打开卧室的门,发现人已在卧室里等她了,也不知等了多久。
看到牧北辰,她莫名心虚。
出声掩饰道:“北辰,你回来了。”
牧北辰伸手一拉,麦雪樱整个身体跌入他怀里,牧北辰像抱着小孩子一样,低头和她四目相对。
“我竟不知,我的小雪还会跳舞呢,还跳的那般好看。”
麦雪樱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控诉和委屈的意味。
“我以前学过,很久没跳了。”
“跳的很好,下次别跳了,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麦雪樱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心跳加速,暗骂自己没出息。
忍不住和他唱反调:“我下次还要跳。”
“呜……”
呼吸被夺,没出口的话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声音。
牧北辰情不自禁的吻着她,想把她融入到骨血里,永不分开。
这女人总是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让他失控。
麦雪樱被吻的彻底软了身子,像一摊水似的向后倒去,牧北辰伸手搂住她的肩,把人紧紧拥入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带有侵略性的吻一路攻城掠地,乘虚而入,麦雪樱唇齿间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
这感觉如此凶猛,她大脑晕乎乎的,抬手就要推开男人,被男人轻易的掌控了双手,与她十指紧握。
麦雪樱深刻体会到了男女体力的不同。
她的力气比一般男人要大多了,在牧北辰面前却根本不够看。
良久,男人餍足的放开她,目光中含着溺死人的深情:“小雪,嫁给我。”
麦雪樱愣了愣,摇头。
她虽然喜欢这个男人,也不想现在结婚,她还想考大学呢。
男人宠溺的看着她:“没关系。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麦雪樱愣了愣,自从他俩确定关系,这个男人对她很好,时时刻刻想着她。
他俩谈了半年多恋爱了,要是换别人早就结婚了,忽然有点小心虚是怎么回事。
麦雪樱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手不自觉的放在了牧北辰那结实的腹肌上,还顺手捏了捏,手感真好,等她发觉做了什么,牧北辰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还不等她逃离,牧北辰的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又是一个绵长且令人窒息的吻。
李家
整个屋子里气氛都非常压抑,李母泪水不要钱似的流着。
“可怜了我儿就这样毁了,孩子他爸,你可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来,给孩子报仇啊。”
李父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却被人被害成了这样,若被他知道是谁干的,定将那人挫骨扬灰。
李少红蔫蔫的站了起来:“爸,妈,我去医院给哥哥送饭。”
就在刚才,李少白醒了过来,听医生说他以后都不能人道了,一时接受不了,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亲人身上,三人都被他赶出了医院。
看到女儿离开,李父才安慰的搂住李母:“你放心,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会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
“哥哥,起来吃点饭。”
李少红小心翼翼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眼珠转了一下,还以为他是死人呢。
看到李少红,他一把打翻了鸡汤,吼道:“滚。你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滚啊。”
李少红踉跄着出了医院。
她想着今天早上,哥哥被人发现躺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身上还套着麻袋,全身都是伤。
但是受伤最严重的,还是双腿那里,当时看热闹的好多人都亲眼瞧见了。
也不知道是谁推波助澜,到了中午,整个城市就传出李家公子被人套麻袋打了,而且以后都不能人道,变成太监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少红脸色更冷了,这件事绝对有人在里面推波助澜。
脑海里想了想她哥最近得罪过的人,除了麦雪樱就是阮寻春了。
只是,她们两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可能吗?
不管怎样,这件事在李少红的脑海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
田大嘴回到家,嘴唇嗫嚅,不好意思的跟干女儿说:“香秀啊,张师长的儿子不适合你,我们再换个人家吧,他们看不起你,是他们的损失,你可别生气啊。”
含香秀敛去眼中的不甘,一脸乖巧的把茶递给田大嘴……“我知道的爸,你辛苦了,我都听你的。”
田大嘴心里更愧疚了,女儿多好啊,又贴心,又温柔。
古少芬在一旁拉住含香秀的手:“他们瞎,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女儿的好,等我下午就带着香秀去牧家走一走。”
古少芬和楼素芬在一个大院里住,彼此也算熟悉,偶尔会串门。
听到牧家,含香秀心思浮动,在圈子里混熟了,她才知道牧北辰家多有权势,不提家庭条件,那张脸可是她喜欢的,更何况她追了这么久。
她还听说,麦雪樱住在牧家,那她更加要去看看了。
订婚了又怎么样,她含香秀可是个没有道德约束的人。
自从来了定北,当了田旅长的干女儿,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到一会就要见到牧北辰,她忍不住舔了舔唇,开开心心的上楼打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