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茉白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平时少和云洛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脑子都看坏掉了。”
搞笑!她怎么可能被战北寒囚禁?
长河耸了耸肩,笑着问道:“茉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该不会打算赖在战家不回去了吧?”
他语气里虽然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但是眼底最深处,却隐隐带着一丝担忧。
“怎么可能?”江青茉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语调慵懒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最多不超过一个月,我就会离开战家。”
她和战北寒的离婚冷静期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就算她想赖着不走,战北寒也不会乐意吧?
毕竟战北寒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江初雪过门呢!
江青茉嗤笑了一声,心里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却又极为难受。
她抿了抿唇,让自己强行忽略掉这种感觉。
她抬头看向长河,开口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说到正事,长河脸上的神色顿时严肃的几分。
他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低声说道:“都在这里呢。”
昨天,长河过来本来只打算给江青茉送点东西,至于抓那个冒牌货只是顺手的事情。
谁知道就是因为这个顺手的事情,差点把他和茉姐都给搭进去了。
想到昨天张彪那个孙子耀武扬威的样子,长河悄悄磨了磨牙,早晚有一天,他要狠狠收拾他!
江青茉接过长河递过来的袋子,打开随意的翻了翻,不由得惊讶道:“品相还不错,难得你这么细心。”
前些日子她给楚奶奶配药的时候,发现一味药材不够了,刚好长河在的那座山上有,所以特意让他采了点送过来。
长河闻言,唇角顿时咧开笑容,“是小如准备的。”
江青茉默了默,开口道:“帮我谢谢她。”
长河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茉姐,以我和她的关系,都是一家人,这点小事就不用谢了!”
江青茉看着长河那得意的嘴脸,不禁有些无语。
这臭小子,人都还没有追到呢,就以一家人自居了。
江青茉摇了摇头,熟练处理完药材后,开始配药。
她的动作极快,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
长河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茉姐,那株千血莲,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你说……该不会是被战老爷子用掉了吧?”
江青茉动作一顿,随后立即否定道:“不可能!”
长河被她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江青茉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情绪后,才缓缓开口道:“这些年战老爷子身体情况还算健康,根本没有用千血莲的理由。”
长河抿了抿唇,没敢再多嘴,只能附和道:“茉姐,您说得对,千血莲肯定还在,咱们一定会找到的!”
江青茉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药剂,没有再开口。
所以千血莲肯定还在,也必须在。
要不然……楚奶奶怎么办?
长河见江青茉情绪不太好,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茉姐,最近暗网又上调了您的价格,您现在可是有史以来,在暗网通缉名单上身价最高的人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高的价格,必然会有很多人动心。
江青茉抬起眼眸看了长河一眼,扯着嘴唇问道:“怎么?你感兴趣?”
“我当然感兴趣啊!毕竟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啊!”长河表情夸张的说道,“就要看茉姐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没机会,下辈子吧。”江青茉毫不客气的说。
她从来就没有把暗网的通缉令放在眼里。
想抓她?先找到她再说吧!
江青茉配完药,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擦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她刚要拿瓶子装起来,长河立即殷勤的走过来,讨好的说道:“茉姐,你休息,这点小事我来就可以了。”
江青茉刚好也累了,她侧开身子,把地方让给了长河。
她揉了揉站久了有些酸痛的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最近总是特别容易感觉到累。
长河熟练的把药装进瓶子里,随后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对了茉姐,你家恐怕要乱起来了。前些天我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舅舅抱着一个女人从酒店出来……”
江青茉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开口道:“那不是我家。”
长河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茉姐,我一时口误……”
他怎么就忘记了呢?茉姐一直都不喜欢江家。
就在他着急的想要转移话题的时候,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在响起。
江青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皱起眉头。
是战北寒的电话。
她抬手,对着长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微冷的声音。
“你在哪里?”
江青茉淡定的回答道:“我在书店看书。”
战北寒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再开口。
电话里一片安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江青茉轻轻皱起眉头,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然后又不说话,他到底想干什么?
“战爷,你……”
与此同时,男人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出,“你……”
江青茉懒得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战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战北寒默了默,随后冷声道:“刚刚爷爷打电话来,说给我买了两张电影票,让我带你去看电影。你……有时间吗?”
江青茉眼底闪过一道了然。
她说战北寒突然打电话干什么,原来是为了完成战老爷子交代的“任务”啊!
她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行,我在书店等你,你来接我。”
江青茉刚挂断电话,抬起头就对上了长河有些复杂的目光。
她总觉得长河的表情特别诡异,生气中又夹杂着郁闷,无助中又透着几分咬牙切齿,说不出来的奇怪。
她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