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猎丝毫不知道战北寒被这首歌刺激到了,他只觉得心里委屈。
战爷和少夫人卿卿我我,虐他这条单身狗就算了,现在连歌都不让他听了。
然而,奈何是他家战爷开口吩咐,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关上了音乐。
车厢重新安静下来,战北寒面色稍稍缓和。
身侧的车门突然被拉开,他身体一僵,刚打算出声提醒江青茉从另一边上车,却听到江青茉声音慵懒的开口道:“战爷,你自己回去吧,我有点事。”
战北寒蹙起眉头,神色微冷,“你……”
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青茉打断。
“战爷,我知道战老爷子会查岗。放心吧,今晚我会回来的。”
她摆了摆手,丢下一句话后,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战北寒看着江青茉离去的身影,神色阴晴不定。
楚猎明显感觉到,自家战爷身上散发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连同车厢里的空气温度也直线下降,都快冷成冰窖了。
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战爷,咱们还回去吗?”
战北寒冷冷瞥了他一眼,“开车。”
“是。”楚猎赶紧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战北寒微垂下眼眸,那双幽邃的眼眸里满是烦躁。
走得这么匆忙,她是急着去见霍司渊吗?
……
和战北寒分别后,江青茉直接拉开路边上一辆停靠已久的黑色车子坐了上去。
驾驶座上,长河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还不停的唉声叹气,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江青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茉姐,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和战北寒亲了。”长河神色复杂。
江青茉:“……”
长河目光里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苦口婆心的劝道:“茉姐,渣男的话听不得,你可千万别被他给迷惑了!”
江青茉听得眉头直跳。
这都是什么有的没的?长河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长河的话,“行了,不用说了。我让你办的事呢?”
长河见状,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只能把满腹的话咽了下去。
完了!看茉姐这副样子,明显是被战北寒给勾了魂,听不进他的劝了。
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抬起手指了指背后,无精打采的说道:“人在后备箱里。”
江青茉下了车,打开后备箱看了一眼。
里面被五花八绑,捆成一团的中年男人,正是刚才已经悄悄溜走的连鹤神医。
连鹤神医本来老老实实的蹲着,在看到江青茉后,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因为嘴里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本来还以为是他以前得罪过的雇主派人来抓他,却没想到竟然是江青茉。
他现在心里充满了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非得接战家的生意。
现在好了,钱没赚到不说,他的人也搭上了。
“安分点。”江青茉淡淡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好地方的。”
这位连鹤神医听到江青茉的话,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挣扎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
他慌乱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江青茉却懒得再搭理他,直接盖上后备箱。
后备箱的盖子重重地在眼前盖上,连鹤神医眼底闪过一道绝望,随后转为一道狠厉。
上车后,江青茉对着长河吩咐道:“走吧。”
早点把人送走,也好早点回去。省得她到时候回去晚了,战北寒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长河发动了车子,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他一边听着摇滚乐,一边摇头晃脑的开着车。
江青茉知道长河开车的时候喜欢听摇滚乐,她也习惯了,然而现在听到这些音乐,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鼓膜震动,连同胃里也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特别难受。
江青茉面色微微一变,捂住嘴,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长河随口打趣道:“茉姐,你最近怎么总是要吐啊?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他本来只想开个玩笑,然而却收到了来自于自家茉姐的死亡视线。
江青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冰冷。
长河讪讪的笑了笑,恨不得在心里扇自己几巴掌。
他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开这种玩笑。
长河清了清嗓子,一脸谄媚的开始胡言乱语,“茉姐,我错了!你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怀孕?就算我怀孕了,你也不会怀孕的!”
江青茉眼皮跳了跳,刚要开口,突然听到身后细微的动静。
她眸光一凝,“长河,把音乐关掉。”
长河虽然不明所以,但依然迅速关上的车载音响。
然而,已经迟了。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江青茉刚要回头,脖子上突然被抵上了一个冰凉的锐器。
那位连鹤神医不知何时割断了身上的绳子,甚至悄悄从后备箱里钻到了后座!
柿子要挑软的捏,连鹤神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看起来更好拿捏的江青茉。
他冷冷一笑,手里的折叠刀抵在江青茉的脖子上,神色阴霾的说道:“现在调头,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我杀了她!”
然而,他话音落下,车厢里却一片沉默,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
长河心里对他充满了同情。
不得不说,这个连鹤神医还是有点“眼色”在身上的。
车厢里就他和茉姐两个人,他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偏偏挑中了茉姐呢?
异常的安静让连鹤神医有些不安,他沉下眼眸,咬牙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调头!”
长河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要尊重一下“绑匪”,一脸惊恐的说道:“别伤害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才对嘛!
连鹤神医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回应,心里的不安也渐渐散去了。
他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手腕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嗷嗷嗷——”
连鹤神医凄惨的嚎叫着,那仿佛要把他手腕给捏断的疼痛,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