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茉站在门外,眸光淡淡。
看到期待中的人终于出现,西风松了一口气,“茉姐,你来了。”
江青茉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问道:“东西呢?”
西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后的人挤到了旁边。
“西风,你让开点,你挡着我看茉姐了!”
远影挤开西风,从门缝里探出头。
他激动的看着江青茉,眼神里满满都是仰慕。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喊道:“茉姐……”
看见远影,江青茉愣了愣,轻轻开口道:“你也来了?”
远影刚进组织,就被分配到她的手里,是她一手带上来的,也称得上是她的半个徒弟了。
她没想到,西风竟然带了远影过来。
远影摇了摇头,“茉姐,不只是我,大家都来了。”
西风推开了门,江青茉终于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不算大的客厅里挤满了人。
而此时,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江青茉,齐声喊道:“茉姐!”
数十人的声音加起来如雷声轰鸣,几乎震痛了她的耳朵。
江青茉看着客厅里的数十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大家……都在呢?”
西风清了清嗓子,小声的说道:“茉姐,也不知道是谁监听了我的电话,大家知道你要过来的消息了,所以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本来只想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和茉姐见面,却没想到不小心走漏了消息,现在整个小队的人全都过来了。
江青茉轻轻吐出一口气,收起眼底的情绪,笑着打招呼道:“大家好久不见了。”
确实很久没见了。
江青茉自从离开后,就删除了和他们的一切联系方式。算下来,他们已经接近半年没联系了。
西风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递给江青茉,低声道:“茉姐,你的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全在里面。你看看有没有少的。”
江青茉打开帆布包,随意的翻了翻,里面全是她平时惯用的小物件,都好好的保存起来了。
就连她随手丢在办公桌上的头绳都被妥帖的放在透明的密封袋里。
江青茉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而帆布包的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密封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管药剂。
墨绿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管里微微摇晃着,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诡异又危险。
江青茉目光定定的看着X药剂,神色冰冷。
许久后,她回过神,猛地关上密封盒,将它丢进了帆布包里。
“谢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青茉正要离开,却被远影叫住——
“茉姐。”
她转过身。
“茉姐,你还会回来吗?”
远影一脸期盼的看着茉姐,神色有些紧张,就连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江青茉垂下眼眸,避开了远影那过炙热的眼神,没有开口。
远影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眼里的光芒黯淡了。
他紧紧抿了抿嘴唇,藏起眼底的失望,强笑着开口道:“茉姐,那……”
“我说怎么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你们的人影,群里的信息也不回,原来是都躲在这里来了?”
突然,一道粗哑难听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江青茉转过身,眼前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身肌肉的中年男人。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客厅里的数十人脸色全都变了。
“茉姐……”
远影紧蹙着眉头,下意识的将江青茉护在了身后。
张猛上下打量着江青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原来你就是他们原来的队长茉莉?真是……久仰大名啊!”
他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敬意,眼底甚至隐隐透出一分轻蔑。
到底是个女人,就连代号都是这种软绵绵的名字,没有一点气势。
江青茉立即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你就是我的继任者?”
张猛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客厅里的众人,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女人是怎么笼络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难不成……是靠你的身体?”
听着对方粗俗不堪的话语,远影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张猛,你闭嘴,不许你这么侮辱茉姐!”
张猛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肆无忌惮起来了,“远影,你这么护着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和她有一腿吧?”
“张猛,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远影恼怒的瞪着张猛,再也忍不下去,捏紧拳头冲着他冲了过去。
“滚开吧!”
张猛抬起脚,朝着远影的胸口狠狠一踢。
他这一脚并没有收力,远影被狠狠踹飞,身体重重地撞在电视柜上。
“唔——”
远影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
张猛冷冷笑了起来,眼神轻蔑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动手!”
“远影!”
江青茉脸色微变。
远影强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江青茉摇头道:“茉姐,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西风连忙走过去扶着远影。
江青茉抬起头看着看着张猛,那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无比冰冷,“张猛是吧?你接任我的位置的时候,上面就没有告诉你,不能得罪我吗?”
上面确实曾经交代过他不能得罪茉莉,但是张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张猛冷笑道:“靠着身体上位的女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我今天就是得罪你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西风扶着远影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张猛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怜悯。
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上一个当众羞辱茉姐,还在茉姐面前放狠话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江青茉轻轻笑了起来。
她抬起眼眸打量着张猛,慢悠悠的说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办。毕竟你是上面的人,我也不能做得太过……”
突然,她话锋一转,声音里满是寒意,“我顶多,也就只能把你的四肢全部打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