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紧皱着眉头,“带她下去。”
战二走上前,低声道:“娇娇小姐,请你配合点,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给我滚开!”战娇娇却毫不领情,一把推开战二。
她眼神凶狠的瞪着江青茉,咬牙道:“贱女人,你现在得意了?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战娇娇!”
战北寒没有想到战娇娇竟然这么执迷不悟,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冷声命令道:“道歉。”
战娇娇梗着脖子,嘴硬的说:“我才不会和这个贱女人道歉!”
“看来母亲真的是把你给惯坏了。”
战北寒沉下脸,对着战二吩咐道:“看着她,让她抄五遍战家家规,写不完不准放她出去。”
“大哥!”
战娇娇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二哥说得没错,大哥现在只顾着战家的权利,心里已经没有她这个妹妹了!
她赤红着眼睛,恼怒的说道:“大哥,你现在和这个贱女人是一伙的了!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告诉妈妈,让她给我做主!”
战北寒不想再多说,只是一挥手。
战二叹了一口气,只能强行把战娇娇带了下去。
“啊啊啊!放开我!”
战娇娇不甘心的咆哮声在客厅里回荡,尖锐刺耳。
江青茉被吵得耳膜疼。
她揉了揉耳朵,懒洋洋的说道:“老公,既然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回房间休息了?”
“站住。”
背后传来男人微带着寒意的声音。
江青茉停下脚步,语带不耐的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战北寒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江青茉,声音里隐隐透出危险的意味,“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医术。”
江青茉后背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不过是简单的针灸而已,我们村里人人都会!”
“是吗?”战北寒眼底满是怀疑。
“当然了。”江青茉点了点头,镇定的说道,“乡下医疗条件差,大家也没钱去医院,有什么小毛小病都是自己解决的。”
“那你们的村子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战北寒微眯起眼睛,语气不明的说道:“看来让你做我的秘书,还真是委屈你了!”
江青茉露出一副财迷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老公,如果你觉得我委屈的话,我不介意你再给我加点工资。”
战北寒:“……”
这个女人,可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冷冷道:“想要加工资?可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来公司里上班。”
江青茉噘着嘴,不满的说道:“老公,你好小气哦!”
战北寒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身离去。
等到战北寒离开后,江青茉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
而此时,医院里。
楚婉晴终于醒了。
叶知文一直守在病床前,见爱妻平安无恙,紧提着的心骤然放下。
叶湘希拎着餐盒走上前,关心的说:“妈,医生说你刚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给您做了蔬菜粥。”
“希希,你有心了。”
楚婉晴温柔一笑,在叶知文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昏迷了近十个小时,她真的饿坏了。
就在楚婉晴低头喝粥的时候,收到消息的江初雪急急忙忙的走进病房。
“妈,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江初雪作势便要扑进楚婉晴的怀里,却被一旁的叶湘希拦住。
她沉下脸,冷冷道:“江初雪,你干什么?妈才刚醒,你这是打算把她再撞晕过去吗?”
江初雪心里对叶湘希满是不满,但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对不起,我看到妈终于醒了,心里太过激动,这才……”
叶湘希可不吃她这一套,冷声嘲讽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看着倒胃口。”
江初雪的神色更委屈了,眼角闪烁着泪珠,“湘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担心妈妈而已,我知道……”
“你别整天说你知道,你知道个什么?”叶湘希不耐烦地打断了江初雪的话。
她回头看向楚婉晴,告状道:“妈,你还不知道吧?刚刚你还在抢救室的时候,江初雪可是在抢救室的门口闹了好一番!”
楚婉晴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皱着眉头问道:“希希,怎么回事?”
叶湘希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妈,你先告诉我,你今天突然昏迷和江青茉有没有关系?”
楚婉晴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清雅如茉莉的身影。
今天她突然昏迷,都是自己的原因,和江青茉并无关系。
正相反,江青茉还救了她。
当时她虽然昏迷,但是隐约有意识,江青茉给她施了针,缓解了她的难受,还把她送到医院。
楚婉晴一边想着,一边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没有?”叶湘希冷冷看着江初雪,眼底满是讥讽,“妈,刚才江初雪在抢救室门口,污蔑江青茉害了你,还闹着要她给你偿命。”
她就是要让楚婉晴知道,江初雪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就是会装的白莲花罢了!
江初雪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她哽咽着开口道:“妈,我和你错过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看到你被表姐送到医院,我整个人都吓坏了……”
她睫毛轻轻颤了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记得小时候,表姐和江阿姨发生争执,直接把她推到地上,江阿姨头上破了好大一个洞。妈妈,我真的很害怕表姐会伤害你……”
楚婉晴看着江初雪那双含泪的双眸,对她的担忧和紧张不似作伪。
江初雪暗暗捏紧手掌,努力想要说服楚婉晴,“妈妈,我怎么会骗你呢?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我们也不可能狠下心把表姐送到乡下。后来江阿姨把表姐接回来,我们还以为表姐变好了,谁知道她都是装的……”
楚婉晴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难道江青茉真的是初雪说的那种人?
她救她,只是在演戏?
最终,楚婉晴揉着胀痛的头,有些疲惫的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想和知文单独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