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为什么他做了那种祸事,还有这样的好事落到他的头上,凭什么,我的星河做错了什么?”徐子夫听到前院的消息,愤怒至极,疯狂打砸房中的东西。
宋星河因着这两天的流言蜚语,深受打击,卧床休息,连父亲徐子夫都不见,此刻听了小寿愤懑不平的讲关于宋星远的事,泪流不止,心中各种滋味难以言表,暗暗下了决心,从今往后他与宋星远便是仇人。
因为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宋渔跟沈玉溪商量,早日将宋星远嫁出去早日安心,与甄将军商定好婚期,就在三日后举行,虽然仓促,也是没办法的事,甄将军即将远赴凉州,时间紧迫不可在此耽误太久。
三日后,宋星远与甄宝珠的婚事在宋府中热热闹闹的办完了,隔日,便拜别父母跟随甄烈梅母女远赴凉州了。
宋星远成亲当日,宋家热闹非凡,好像丝毫未受流言影响。徐子夫听着前院里吹吹打打,那声音格外刺耳,心中对宋星远的恨意更是加深几分。
虽然大儿已经出嫁,但是他闹下的丑事还未解决,小儿子星河还待字闺中,这亲事如何解决,总不能让他一辈子不嫁,在家做个老儿子。
宋渔一想到此事,头疼不已。心中十分烦闷,于是叫家仆驾车,来到郊外散步,看着荫荫绿树,繁花绿草,小溪潺潺,心中烦闷不减反增。
宋渔在小溪边长吁短叹,来回踱步。
“家主,前面有个凉亭,去那边歇歇吧!”家仆善佑小声说道。
“唉!好,走吧!”
宋渔随着善佑的指引,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却见亭内端坐着一位道长,手持拂尘,正闭目养神。
“家主,有位道长,刚才还没人呢!”善佑觉得奇怪刚才过来并没看到有人。
宋渔走上凉亭,站在道长对面盯着道人看了半天,正欲开口。那道人却先问道:“卜卦?”
宋渔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还请道长赐教。”
那老道睁开眼看了一眼宋渔,抓起几枚铜子,往石桌上一扔,仔细端详了半天才开口,“柏柳县,莲花镇,野猪湾,云姓人家。”
“这是?”宋渔疑惑。
“你二子正缘,你两儿须嫁的离你百里之远,才可保你宋家财库丰盈,人丁兴旺。切记!切记!”说完那老道消失不见了。
“这……”宋渔和善佑顿时傻眼了,“这是遇到神仙了?”
“家主,想必是您多年行善积德,神仙知道你有难处前来助你?”善佑小心猜测道。
“或许吧!”
“多谢仙人指点。”宋渔朝着刚才那个道人的方向拜了拜,带着善佑高高兴兴回去了。
“师姐,她能信吗?”一道声音在凉亭内响起。
“怎么不信,看她那样子肯定相信我刚才所说。”另一个声音回道。
“还真是便宜她了!”
“走吧!”
几日后,宋渔想起一位旧友云玉,就是柏柳县莲花镇人,此刻正在保县办事,便托人给云玉捎话,请她前来家中做客,有重要事情商议。云玉接了消息便赶过来,听到宋渔说,有意为二儿宋星河在柏柳县莲花镇野猪湾云家寻个归宿。
“宋妹,莲花镇多的是姓云的人家,可是野猪湾只有我们一家姓云,未成亲的,只有我亡妹的女儿云今。”云玉解释道。
“那,她条件如何?”宋渔追问。
“这……”云玉面露窘色。
云今的父母早年亡故,留下她一人艰难度日,家中仅有几分薄田,好在父母生前盖了几间土房,因云今这人,相貌平平,身材较矮,又比较消瘦;为人过于老实内向,不善言辞,加之无父无母。故而,二十一岁还未成亲。云玉作为姨母,之前也为她相看好几个男子,对方家长一听是云今的条件全都拒绝了。
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云玉当然要为云今争取一下,但是,宋渔听到云今的条件,不禁皱了眉,这条件也太差了。再怎么着,儿子毕竟是清白的,怎么能配这样的人家。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这又是得了仙人的指点,若是拒绝怕是宋家以后都不会顺遂,星河也没有好的归宿。思来想去,宋渔决定先跟徐子夫商量一下。
宋渔来到徐子夫房内,将为星河寻婚事的事情告诉了徐子夫,徐子夫本就因为星远的事耿耿于怀,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宋渔又来火上浇油,徐子夫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上去,给了宋渔一个大耳刮。
“啪”的一声,宋渔被打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脸上登时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那一边脸都肿起来了。
“爹,你干什么!”一旁的宋星河被徐子夫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差点摔倒的宋渔。
徐子夫指着宋渔的鼻子大骂道:“你是个什么混账母亲!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要青禾嫁。星河的名声都白白给人糟蹋了,现在还要受这种侮辱,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宋员外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半晌,才捂着脸愧疚的说道:“子夫,我知道她配不上星河,我也不满意,但是,这是仙人的指点,或许,对于星河来说肯定是最好的结果,对我们宋家……”
“什么狗屁仙人指点,你这是故意找个理由想害我星河!”徐子夫怒骂道。
“子夫,星河也是我儿,当娘的怎么会害他!”宋渔连忙解释。
(“怎么又出来一个道人指点?”
”看来,这是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