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季回来之后就去了藏书阁,他发现半妖成年之后每在月圆之夜会压制不住自己,妖的形态会若隐若现,只有修为较高的半妖才能很好的克制自己,而且同为半妖者会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味
“上个月的十五便是月圆之时。”染成季想了想
启浩来到染成季房间,对染成季说:“师兄,姑姑和姑父想每日给父亲办理后事了。”
“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是应该了。”染成季说
启浩问:“师兄下山查到些什么了吗?”
“我去了小六的家中,发现他近几日多了一笔钱,而且……他是半妖。”
“半妖!!!”
“你小点声!我问过师弟他们,他们说小六上个月月圆之时根本不当值,我看了每月当值表,他几乎每个月圆之时都会换班。”
“月圆之时?”
染成季带着启浩走出藏书阁,说着:“月圆之时,修为不高成年的半妖都会展现妖的原型。”
“那他,这是被别人发现了是半妖,然后怕那个人说出去,然后才是去毒害爹吗?”
“这半妖与半妖之间会有感应,如果不是同类之间发觉了,谁又去关心一个小弟子呢?”染成季说着
启浩也想不通,“可是这劫生散是魔界之物啊,这蛊又是妖界之物。难道说妖魔又联手而来吗?”
“这些问题实在是想不通,没人知道小六当初和什么人接触过,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杀害掌门,但是这一切肯定与妖魔中人脱不了干系。”
染成季将自己所查到的所有消息告诉了启兰和沈形州,启兰又悲痛又生气:“该死的妖魔,等抓到害我大哥的凶手之时,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沈形州安慰安慰自己的妻子,随后说道:“那这件事情只能秘密查办了,要是被人知道正宁派的弟子居然是个半妖,还和妖魔两界有关系,对正宁派的名声不好。”
“区区半妖害我大哥,我必要他们给我大哥一起偿命。”
“师姑息怒,那小六的母亲和弟弟跟此事毫无关系,我下山之时他们还不知小六已死,断不能杀害无辜之人。”染成季站出来说
启兰生气地说:“成季,你别忘了他们不是人,是妖!还是杀害你师父的妖。”
“可……他们终归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启浩见此情境也说:“是啊,姑姑,他们跟杀我爹这件事毫无关系,姑姑还是……不要牵扯到他们身上了。”
“对啊,虽然是半妖,但也没做什么坏事,何必牵连呢。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大哥之死与妖魔两界有什么相关才是。”沈形州怯弱地说着
“哼,行啊,你们一个两个都站在半妖那,是要气死我?你们这样对得起掌门吗?”启兰生气地说着走了
留下三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到举行完启渊的葬礼之后,各大门派的人都已经回去了,只留下沈形州和启兰未回那紫徵派,帮着打理正宁派上下的事
启浩自从启渊下葬之后,精神总是不济
那日晚上,染成季去启浩院中,打算去看看他
只看见启浩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那院子里,任由周围的花飘落在身上,一个人喝着酒
“一个人喝闷酒很容易醉的。”染成季说
“醉了也好,就不会总想着我爹了。这些日子我总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我爹的样子,梦里还出现他教我练剑的时候,他还总是说我笨。”启浩边说,一边喝着酒
染成季拿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师兄,你不是不喜饮酒嘛。”
染成季看着他说:“不喜,也是可以喝的啊。”染成季喝了一杯,觉得嘴里辣辣的,有些上头
“师兄,就在这个院子里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爹总是在我这教我们俩习武,他总是说师兄很聪明一学就会,说我倒是不像他,整日里就知道闯祸,像我娘一样爱闹腾。”
“他在的时候我不好好练功惹他生气,如今……他却走了,我想练,倒是没人看,没人指点了。”
染成季看着他那难过的样子,说:“阿浩,师父已经走了,以后你就是正宁派掌门人了,你得更加好好习武,这样妖魔两界才不敢来犯啊,倘若我正宁派都如同一盘散沙,那妖魔便可轻而易举地剿灭我们,这会给人界带来灾祸的”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当我一去我爹的院子里,那院子里空落落的,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况且现在我爹的死到现在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我总是觉得对不起我爹。”
染成季喝了一口酒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这劫生散乃是魔界奇毒,忽然那么巧合出现,定与罗刹门有关。这念断蛊乃是妖界狐族之物,我想下山一趟,亲自去查查。”
启浩问:“什么时候下山?”
“等过几日你继任掌门,正宁派安顿好之后,我便下山。”
“我将继任掌门之位,不能与师兄同去,师兄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的话用千里传音告知我。要不让若风师叔跟师兄同去吧。”
染成季说:“不可,这若风师兄跟在师父身边那么久,对门中事务颇为了解,况且师叔法术高强。留在你身边,我会更加放心。而且……此次下山,我还要寻找我父母。”
“你父母?”
“嗯,师父以前说过我爹娘都是分管堂之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分管堂出了事,我逃过一劫,被送上山来。此次下山,我也要找到我爹娘当初被害真相,分管堂当初的那一夜大火必不会那么简单。”染成季说
“师兄,你我一同长大,此次你下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师兄一定要多保重。到时候门中事务繁忙不一定有时间给师兄饯行了,今日就当给师兄饯行了”启浩干了手中的一杯酒
染成季也喝了一杯酒
两人月色之下共同饮酒,喝着喝着倒是醉了,这染成季酒量不行,喝了几杯便倒在桌上睡去了,留下启浩一人饮酒嘴里念叨着“爹爹”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