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沉默了下来。
若曦看着江若白的脸,内心里风起云涌,十八年前的大战,他们二人都还是个小孩子,但是它的影响足以波及到了现在。
也就是那场大战,让江家扫除了敌人,彻底奠定了在商界的统治地位,从此商界就与江家绑在了一起,但是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不少,承诺了很多耻辱的条约,以至于在现在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成为了禁忌的存在。
江若白眼里似乎闪着熊熊怒火,作为江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之一,并且是主战派的台前人物之一,他对于那场大战十分的不满,决意要用鲜血洗刷耻辱,但这些年家主的意思越来越加模糊了起来,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发展派的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江洛尘却越来越有着隐退的意愿。
眼前的天鼠老人,就是十八年前的战犯之一 !几乎将他脖子砍断的一刀现在还有着伤疤留在脖子上。
天鼠老人目光闪烁,短暂迟钝了一下。
但片刻之后,天鼠老人却没有江若白想象中的那么怒气冲天,只见他收起来了脸上的戏谑神色,淡淡的说道:“把这个女子还有那个紫甲人交出来,我看在你少主的身份上,不为难你们,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留在这,再带走他们”。
江若白冷哼一声,“天鼠老人,你想再起争端吗”。
天鼠老人盯住江若白说道:“你以为你一个小小少主就能决定吗,开战灵宫随时奉陪,十八年前能把你们打回商界龟缩起来,那些老家伙还呆在江城不敢出来,现在直接就能横推你们,你一个人还决定不了战争的走向”。
一番话下来,江若白脸上也没了表情,淡淡的说道:“带人走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手底下出真招吧”。
听到这话,天鼠老人眉头一皱,作为十八年前就已经成名的灵兽师,实力自然十分强大,哪怕这些年被更多闯出名声的灵兽师所掩盖,但是俗话说越老越滑,其实力自然不用多说。
天鼠老人并未见任何行动,但是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莫曜呼吸紧凑了起来,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就已经找不到了天鼠老人的身形。
若曦似乎在想些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挥掌拍出,若曦闷哼一声,趔趄着倒在了地上,黑影踏空而起,还要补上一脚,但是一只手出现在了黑影的脚底,托住了这一脚,直接将他扔飞了出去。
黑影显现出身形,正是天鼠老人,而托住他脚的人正是莫曜。
莫曜皱起了眉头,这天鼠老人应该也是有着血脉的力量,在双方灵力碰撞之时,十分霸道的和莫曜的血脉进行抗衡,一时之间竟然还没有落下风。
江若白凝视着两个若隐若现的打斗身形,手心里微微冒汗,连对手的身影都看不到,谈何打败。
莫曜抬脚冲着天鼠老人的头就踩了下去,天鼠老人往后一窜躲了开来,紧接着嘴巴前的两颗门牙寒光闪烁,直接朝着莫曜的小腿咬去。
“咔嚓~”
顿时小腿血流不止,莫曜吃痛不已,腿上覆盖的紫甲已经被咬碎了,但天鼠老人也不好受,一颗门牙上也出现了裂痕。
江若白一脸凝重,据他对多年前那场战争的了解,天鼠老人擅长的是奴役鼠类灵兽,当时场面可谓漫天遍野的鼠,每经过一处就啃食掉面前的所有东西,有一个城镇被他的这些老鼠硬生生的啃平了下去,最后还是有一位家族长老执行斩首战术才让他暂时消退了下去,现在伤痕还在脖子上,不然若是被他越发展越壮大的话,恐怕他的鼠群将无人可挡。
但没想到现在天鼠老人的肉身实力也如此之强大。
天鼠老人眉头紧皱起来,他身上的血液已经通过灵兽派的秘术用传说中的天鼠的血液换过了,因此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全面的提升,不仅仅体现在对鼠类灵兽的奴役能力增强那么简单。
莫曜一脚踏出,身上的紫焰顺势席卷而上,沉寂的紫焰再次出现,随着莫曜的动作而去。
天鼠老人头一歪,躲过了一枚紫焰弹,右脚一踏地,身影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莫曜脚底的土层塌陷了下去,一个不注意,左脚陷了进去,一只锋利的双爪紧紧的握住莫曜的脚腕,想要将莫曜拉进去。
就在这时,在所有天穹卫围观这一切的时候,一支队伍悄悄的出现在了整个战场的外围。
为首的一人举起了右手,示意停下来,身旁一人猫着身子走了过来,在为首人的耳边轻轻说道:“这应该就是天穹卫,咱们要从长计议,不然咱们这些人进去了就是送死”。
为首的人抬起了头,正是消失许久的希罗,而旁边的就是如今灵剂派在玄境的二把手,叶超。
希罗全身上下的凌乱也证明他最近也过的不是很好,这一段时间以来,没有灵兽的他和黑玄二人为了能够抵达联络点然后通知密洞搬救兵,经历了千辛万苦。
叶超探出头,环视了一圈,犹豫的开口道:“希罗,徐宫主现在被抓住了,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
希罗看到叶超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探出头看了一眼,顿时愣在了原地,徐年现在这副样子,两条兽臂各被绑在一棵树上,浑身伤痕,看来被折磨的不轻。
但是徐年这副样子,沉默了在场的所有灵剂派的人,徐年这样子,明显就是活脱脱的灵兽派的人,一向以来灵兽派独大,灵剂派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吃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因此一直以来两派火药味十足,眼下明面上灵剂派的一把手现在竟然是灵兽派的人,这让一行人根本无法接受,哪怕是一向以来尊敬师长的希罗。
眼下这些人都是玄境灵剂派的骨干力量了,徐年这个样子,谁又不会怀疑身边的人会不会是呢,所谓的仇敌也是个笑话了吗,这样的想法在现场的每个人心里蔓延开来,也在希罗的心里疯狂增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