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你不说我也会处理的,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倒是你说的那件事,可以开始了,毕竟我拖不了几天的。而且朝廷有朝廷的规矩,秦将军也不能为我们太过耽搁。”唐茜见唐熊还考虑到了杨素天兄弟和绿薇堂的事情,也是点了点头。
“你们休息吧,我现在就去。”唐熊说道。
“倒也不是这么急。”
“怕有意外。”
唐熊说完就出了房间,和唐解语说了一声,唐解语只是问了需不需要人手,便没再多问,车格勒已经离开燕京,燕京城比起大同更安全不少,倒是不用太紧张,唐熊既然这么着急,必然也有他的想法,经过在北方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对他们行事也是颇为放心的,而且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终究只能他们自己去面对。
此时虽已是深夜,但是燕京城却不似大同那么冷清,街上依旧有一些面食摊位,而城中心的一些酒楼也都灯火通明,唐熊也是问过了唐肃,唐肃说联络点是十二时辰都有人守着的,所以唐熊才敢在夜间出去。
街上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大多都是城中纨绔,多半也是喝了些酒的,唐熊不知那翠香楼是什么地方,也不知在何处,那些醉酒之人却是十分了解。出门后随便问了两三个人就来到了翠香楼。
听这名字,一开始唐熊倒是以为是青楼一类的地方,没想到是也不是,翠香楼是集赌坊,歌舞,客栈于一体的一家高档客栈,你可以在这赌,也可以看台上的表演,要是寂寞,叫两个人来相陪也是可以的,如果玩的太晚,这里也提供住宿。
当唐熊走到翠香楼门口时,里面依旧非常热闹,门口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把他迎了进去,“郎君眼生的很,第一次来吧,是有约还是自个儿来玩?”
唐熊被两个姑娘左右相拥,倒是有些害羞,那俩姑娘见唐熊害羞,想来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更是用胸蹭着他,调戏他一番。
“我,来找人的。”唐熊的脸涨的通红,那俩姑娘见他有约,便也就没有太过分的举动,燕京城虽比不上金陵,但是世家子弟也是极多的,她们倒是也不能得罪了。
“那郎君是自己去找,还是需要我们帮忙?”两个女子摆出一番娇羞的样子问道。
“我自己上去就行。”唐熊有些受不了了,想快些摆脱她们两个。
“那郎君便自己去吧,我们俩就在门口,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们便是。”说完这话,她俩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唐熊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急忙掏出些碎银递到她们手上,“有劳姑娘了。”
那俩姑娘接过碎银,笑着说道,“郎君客气了。”才施然离开。
唐熊好不容易摆脱了她们两人,急冲冲的就往楼上跑,左边第一间,他在门口先是短促的敲了三声,然后又间隔比较长的敲了三下。
不多久,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姑娘,对着唐熊施然一礼,“郎君,请随奴家来。”
唐熊想要往房里探看一下,房门却已经关上,“郎君,这边请。”
唐熊随着她一路来到了三层,三层自是住人的房间,比起一层二层,三层安静了许多,只是依旧能听到下面嘈杂的声音,唐熊暗想,这个地方真的能好好休息吗?不过随后一想,来这里的人多半也不是来休息的。
“郎君里面请。”那姑娘推开了最里面的一间,唐熊走了进去,房间内装饰倒是极为华丽,像是掌柜的住处,见一姑娘在里面,看姿态该是这楼里的妈妈了,唐熊以为此人便是联络员,便想拜礼禀明身份。
刚拜完礼,带路的那位姑娘的声音又传来过来,“郎君,这里。”只见房间床后,还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里面还有一个房间。
这倒让唐熊十分尴尬,径直走了进去,只见里间极为简易,就是一张书桌一张床,而墙上则密密麻麻的贴着不少纸条,想来是燕京的消息网了,书桌前坐着一个人,年纪似乎也不大,估摸着也就不到三十岁,唐熊有了之前那次尴尬后,倒是等到那姑娘退出房间,关上门之后才拜礼说道,“在下唐门唐熊。”说完递上了自己的令牌。
那人看过令牌,见是唐门嫡系才有的令牌,急忙起身说道,“唐兄不必客气,在下唐冠希,是北方唐门的负责人,从辈分上讲,你也算是我师兄了。”
虽然他没有太多关于唐熊的信息,但是令牌做不得假,而且从唐门这次对唐熊的重视程度,让他对唐熊不敢小看。
唐熊见他不过三十岁,就当上了唐门北方的负责人,倒也不敢小瞧了此人,原本他还以为这人顶多是燕京的负责人,却也没想到对方身份这么高。
“坐下说。”唐冠希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纸条,随后摇了一下桌下的铃铛,不久,门外那姑娘就拿了些茶水进来。
唐熊有些疑惑,问道,“这间翠花楼是唐门的产业?”
唐冠希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早年前,救过门外那姑娘,这间楼是她家的,你知道,这种地方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后来也就常来了,帮她处理过一些混混闹事,她对我也多有感激,就给我腾出了这一块地方。”
“怕不只是感激吧。”唐熊笑着说道。
唐冠希也没有反驳他,“说说吧,见我有什么事情。”
“那些间风,就是寻我的那些人。”唐熊本也就打趣一下,见对方没在意,就开门见山了。
“你不必担心,既然已经暴露了,我自会安排一些明面上的工作,倒也不会亏待了他们。"唐冠希见唐熊先是关心了那些间风的事情,倒对他又有了些好感,直觉告诉他,唐熊不可能只是为了他们今后的处理而来的。
“如此便好。”唐熊喝了一口唐冠希递过来的茶,接着说道,“你在北方这么久,有听说过血刀堂么?”
“血刀堂?”唐冠希摇了摇头,“倒是没听说过他们的事情,不过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是大概三百多年前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