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月摇头:“这世上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我并不是看不起青楼男子。”
“而是不想与青楼男子有纠缠。”
莫子华听到这句话,呆愣地看着她。
“陈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怕和青楼男子有纠缠?”
陈盼月笑了下。
“放纵很容易。”
“只是人一旦打开了这道门,就回不去了。”
“想要追求更多的刺激,更新鲜的快乐。”
就好比被各种按摩手法的老技师,按的飘飘欲仙,之后还会去点手艺青涩的年轻技师吗?
妻夫之间的闺房生活也是如此。
莫子华看着她。
“我好像明白陈姑娘的意思了。”
“陈姑娘是不想伤害自己的夫郎……咳咳……”
莫子华低下了头。
看来,要她主动与自己欢好是极大的奢求了。
他完全可以像曲莲一样,在酒中放东西让陈姑娘饮下,再和她一度春宵,可是他并不想这么做。
在万花楼里没有停留多久,陈盼月回了家。
一进大门,看到徐冬冬着急地朝她跑过来。
“月姐姐,月姐姐,姐夫刚才在井边挑水,差点掉下去。”
“吓死我了!”
“怎么会掉下去?”
徐冬冬挽住陈盼月的一只胳膊,说:“我看见他在费力地转动轱辘,水桶都钓上来了。”
“就在他弯下腰伸手抓木桶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差点掉下去。”
“真的吓死我了。”
“还好他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把手,只是水洒了。”
陈盼月转过头望向井边,见到地面一大片都湿了。
她说:“人没事就行。”
徐冬冬点头:“我把姐夫扶进了我们屋里休息。”
“我见他还穿着之前的旧衣服,就把没穿的新衣服送给他了。”
陈盼月和徐冬冬一同进了卧房。
杨雪蚕见到两个人,哆嗦了一下,立刻从凳子上站起了身体。
他垂着头,卑微地说:“三月,你们回来了?”
陈盼月注意到杨雪蚕的右脸有一个淡红色的巴掌印。
偏瘦的右半边脸,也是要比左边肿一些。
陈盼月对着他点头:“姐夫,你的腿没事吧。”
杨雪蚕木讷地看了陈盼月一眼,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衣服下摆。
“没事。”
“就是偶尔有些疼。”
“刚才提水桶的时候疼,吓了冬冬,也吓到了我自己。”
陈盼月坐在了旁边凳子上,也让杨雪蚕坐下。
她问:“是哪里疼?”
杨雪蚕惊异地睁大眼睛,似乎很诧异陈盼月这样关心自己。
随后不好意思道:“就是膝盖那里。”
陈盼月看着杨雪蚕认真地说话。
“膝盖是人体脆弱的地方,尤其是半月板,就是连接大腿和小腿的那个地方。”
“损伤是不可逆的。”
“要是不注意,以后会留下永久性伤害。”
“姐夫,让冬冬带你去看一看郎中吧。”
陈盼月的话,吓到了杨雪蚕。
他战战兢兢地问:“真的治不好吗?”
“没有那么吓人吧。”
陈盼月认真的点头。
“皮肉之伤可以慢慢恢复,而筋骨就难了。”
徐冬冬走过去,抓起杨雪蚕的胳膊,说:“姐夫,月姐姐都说了,我带你去看看郎中吧。”
杨雪蚕有些害怕如陈盼月所说自己的膝盖受伤严重了,又怕看病花钱。
他抗拒地推开了徐冬冬的手:“不用了。”
“没事的,冬冬,我的身体很好。”
徐冬冬无奈地看向陈盼月,见她直直看着自己,再次对杨雪蚕说:“姐夫,我想去看看郎中,你陪我去吧。”
不待杨雪蚕拒绝,徐冬冬蛮横地抓住杨雪蚕的手臂,把人生拉硬拽,拖出了屋子。
徐冬冬和杨雪蚕一走,陈盼月思虑了片刻,从桌子上翻出一本书,敲门进了二姐的房间。
陈十二见到陈盼月用手肘撑起身体,艰难地靠在枕头上。
“三月,你来了。”
陈盼月将手中的书,递给了二姐。
“这是我之前在书摊上淘到的一本书,很有意思,二姐闲了可以看看。”
“我哪里识这么字?识字有什么用?”
陈盼月微笑道:“读书使人解惑,明智。”
“二姐,我看到了姐夫脸上的巴掌印了。”
陈十二抬起眼睛,看着陈盼月直接承认。
“是,我打他了。”
陈盼月说:“比起动手打人,我更希望看到二姐和姐夫妻夫和睦,不知道姐夫哪里惹你生气了?”
陈十二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的双眼变得空洞起来。
“我竟然拿一个男人毫无办法,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我现在的身体,睡一个男人都费劲。”
陈十二的声音里充满了唏嘘之意。
陈盼月未想到二姐还没有和杨雪蚕圆房。
她说:“与其把怒气发泄在别人身上,不如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二姐,姐夫是个懂得持家的好男子,你要好好对待他。”
“你长期没有锻炼,要是锻炼起来,两只手臂上的力气可以恢复到常人一样做俯卧撑之类的运动。”
“俯卧撑?”
“就是趴在地上,用两只手撑起身体,可以锻炼人的体能。”
陈十二听到这个新名词说:“我不懂你说的俯卧撑。”
“我真想让这具身体争点气。”
陈十二看着陈盼月,忽然问。
“三月,你能不能告诉我,和男人做那事是什么感觉?”
陈盼月亚麻呆住了。
她怔了一会,皱眉认真地总结道:“自然是极妙。”
“不过,这事要讲究双方相互喜欢。”
“若是两人有感情……那是非常不一般的……妙”
陈十二认真看着陈盼月的脸,想从中扑捉到自己想象中的滋味。
也是因为面前的人是三月,她才肯将自己心里的话问出来。
大姐不怎么关心她,她娘也是,也就陈盼月经常往她屋子里跑。
陈十二问:“相互喜欢,真的会不一样吗?”
陈盼月点头。
“当然了。”
“我不会骗你的二姐。”
“所以,你要对姐夫好,让他喜欢上你,两个人那种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陈盼月这番话,点燃了陈十二心中的火。
她很想知道陈盼月说的妙处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妙?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
在成亲之前就在想。
陈十二又道出了心里的另外一个问题。
“三月,你说青楼的男子是比家里娶来的会伺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