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陈盼月从京城寄回来的书信,徐冬冬开心地捧着薄薄的三页信纸,看了好几遍。
虽然,有三分之二的字他不认识。
但是,让刚才送信的人帮忙全部念了一遍。
徐冬冬不好意思地看着送信的人。
双手托着纸,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她道:“能不能麻烦你,再读一遍?”
送信人无奈地笑了,从他手里接过纸。
开始从头到尾,一列一列,认真地往下读。
很快,念到了末尾。
“冬冬,我在京城安好,勿挂念。”
“再过两日,我就回来了。”
虽然是别人的声音,他的脑海里却自动浮现的是陈盼月的身影,还有她说话的神态。
徐冬冬听完,激动地攥紧双手说:“我家妻主,是说她过两天就回来了,对吧?”
送信人笑道:“对。”
看到面前男子高兴的样子,送信人忍不住补充道:“你家妻主还特意在书信的后面,写了日期。”
“这份书信是二十日写的。”
“今天已经二十二日,说明你家妻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徐冬冬开心地点头。
他要听的就是这个,确认月姐姐回来的时间。
太好了!
他的月姐姐终于要回来了。
家里人得知这个消息都很高兴。
尤其是大乔和二姐。
二姐坐着轮椅,在门口,伸长右手对徐冬冬说:“冬冬,你能把三月的信给我看一看吗?”
“她是真的要回来了吗?”
徐冬冬开心地走过去,把书信交在了她手里。
“是啊,二姐,月姐姐是真的要回来了。”
徐冬冬说完,又对大乔说:“月姐姐的书信中问了全家人安好身体健康,还特意问你在家怎么样?”
大乔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布满了喜悦,有些羞涩地微低了下头。
小乔拉着大乔的手臂说:“太好了,哥,妻主终于要回来了。”
“有她在,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陈一月正从外面回来,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刻不好了。
转过头后,她旋即换上了一张笑脸,对着门外两位道士打扮的女人,恭敬客气地招呼:“进来坐。”
大乔徐冬冬等人,看着这两位陌生的女人呆住了。
这两位陌生女人都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一位高胖,一位矮瘦,相貌普通。
手里都拿着拂尘,看上去是修道之人。
陈一月见到徐冬冬和大乔发怔,忍不住大声训斥:“还杵在这里坐什么?”
“还不赶紧去给人倒水!”
大乔温顺地点头:“好。”
说完,他转身去厨房端茶水去了。
九月高兴地提起衣袍,跨进门槛,一眼看到徐冬冬问:“三姐夫,听说三姐马上要回来了,是真的吗?”
徐冬冬笑着对他说:“对。”
忽然,九月转过头看到厅堂里,陌生的两个女人。
不禁问:“这两位是谁啊?”
徐冬冬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道姑吧。”
徐冬冬忽然想起,离家之前,妻主说不管家里面来乞丐要饭,还是道士,都不能相信。
陈一月腆着脸,巴结地对两人说话:“王道长,真是有缘啊。”
“两位今日来我家,真是荣幸!”
王道长故作高深地一笑,轻轻一甩手里的拂尘,长长地搭在自己右边肩膀上。
她说:“我们两人的师父是有名的玉仙人。”
“她老人家在闭关之前,吩咐我们两个要云游四海,拯救苍生。”
她说着,那肥胖的脸两边动了动,一对眼睛像老鼠一样滴溜溜的转。
“我们两个今日来,不仅是为了讨碗水喝。”
“而是忽然发现,宅内有小鬼作祟。”
“这小鬼不除,家里的人是事事不顺心,小病小灾不断。”
陈一月听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我家有小鬼?”
“难怪我娘最近老是头疼!”
“抓了两副药,也没有见好。”
陈十二徐冬冬大乔等人,听了更是惊异地一齐看过来。
王道长见到随意说了两句,陈一月就开始对号入座。
于是笑着道:
“你娘不是普通的病症,寻常的药物并不起作用。”
“只要把小鬼除了,她的病自然好了。”
陈十二说:“娘只是受凉风寒而已,哪里有什么小鬼?”
徐冬冬见到二姐开口,也跟着说:“咱们家里人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也并没有像这位道长说的那样小病小灾不断,事事不顺心啊。”
大乔放下手中的茶盏,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位道长。
总感觉两个人的眼神,说不清楚的不舒服。
瘦子故弄玄虚地笑道:“有没有小鬼,你们自然看不见。”
“我们是修道之人,自然能看得见。”
“这座院宅阴气弥漫,我看得挂一面八卦镜,驱散阴邪,才能保你们全家人平安。”
瘦子张道长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面黄铜八卦镜,介绍道。
“这面镜子是在道观中,开了光的。”
“不管是邪物还是其他妖怪,都能通通消灭。”
她走到陈一月跟前问:“你昨天是不是摔过一跤?摔伤了腿?”
陈一月激动地点头:“您说的对啊!”
“我摔了一跤,差点摔死我!”
说完,她惊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张道长故作高深地一笑,又问:
“我瞧你印堂发黑,你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啊?”
陈一月点头。
张道长继续道:“待我给你做一场法事,消除你身上的晦气。”
“一切就顺利了!”
陈一月高兴地说:“太好了,麻烦你了。”
两个道士就这样在家里被陈一月留住,待到傍晚,给屋子里里外外做了一次法事。
两个人拿出香炉摆在厅堂的案桌,往香炉里插了三支香,又从布袋里取出两张黄符纸烧掉。
两个道士手中高举着铃铛摇晃,在各个房间门口走过,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