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的客栈住。”
“怎么感觉你有点奇怪?”
话音未落,一阵眩晕袭来,陈盼月眼前出现了模糊的残影。
这股眩晕让她失去了思考,有些站不住身体。
陈盼月伸出手,向后虚虚地摸到坚硬的木床,趴在了上面。
这眩晕的感觉,像是她一个人站在快速旋转的大转盘上。
找不到支撑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
唯有紧紧抓住转盘中心的棍子,才能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陈盼月头脑发昏,有些睁不开眼睛,她抬起头问面前的人:“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叶炫镜弯下腰,蹲在她面前,笑得像是泉水叮咚一样悦耳动听。
“没什么。”
“这只是这药的副作用,会感觉到头晕。”
“一会就好了。”
头晕眼花,意识不清的感觉,让陈盼月感到自己正处在一个虚浮缥缈的梦里。
如果不是梦,她为什么这么软绵无力地被人扶上床,躺在纱帐里,手脚使不上劲?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解开她胸前的纱布替她检查伤口?
“痛吗?”
叶炫镜低头咬住了陈盼月的脖子,抬起锐利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在上面留下一个深红的咬痕。
“痛吗?”
他再次问。
奇怪的是手指。
痛觉渐渐生出来,带着酸胀,憋闷……
由点到面,逐渐扩大,越演越烈。
“你疯了?”
“师妹,”
“师弟,你想要做什么?”
陈盼月语无伦次道,她发觉自己的意识在眩晕中神游天在,而她拼命在找回它。
它逃得太快,像是长腿的星星,一跳就飞出好远。
她要抓到它,并不太容易。
她似乎还保留了最后一丝意识,能知道到他在做什么。
“你疯了?”
“住手。”
陈盼月看着叶炫镜,眼前眩晕地问。
叶炫镜精致漂亮的下巴,放到了陈盼月肩膀上,呼着热息贴上了她的耳朵。
“别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一直很好奇,这里是什么感觉。”
“现在终于知道了。”
陈盼月晕得厉害。
她闭上了眼睛,只想着这身下的转盘什么时候停下来,或者让她睡过去也好,这发晕的滋味并不好受。
叶炫镜抽出手来,分开双指看了一会悬坠的银丝,露出了笑容。
陈盼月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炫镜说:“给你清洗身体。”
“尤其是里面。”
“我讨厌不干净的女人。”
陈盼月露出了不耐烦的笑容:“我早就不干净了。”
“不必你如此。”
叶炫镜脸色立刻难看地冷了下来,他的眼神锋利地像一把刀子,恨不得划破陈盼月的喉咙。
“之前我说的话,你都当做了耳旁风。”
“还是说,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明明你之前不是那样。”
他还以为他找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尤其洁身自好。
陈盼月本就脑袋迷糊,这句话让她更迷糊:“我之前什么样?”
“不近男色。”
陈盼月听到叶炫镜的话笑了。
“对待喜欢的人,谁都会情不自禁。”
叶炫镜打量着她的笑容,只感觉到厌恶,不舒服。
他厉声道:“那样平庸低贱的男人,也值得你喜欢?你睡?”
陈盼月轻微偏过头,询问:“你喜欢的是什么?”
“一个人的家世,长相,还是他内在的灵魂?”
叶炫镜的眸光顿时变得幽深起来。
他对她感兴趣,绝对不是她的家世,长相,而是她的内在。
她勤学苦练,好学谦虚,武功高强。
对男子彬彬有礼,从未出口侮辱过男子,也从不随意搭讪调戏,从未去过青楼烟花之地。
而现在,在她回家之后,一切都变了。
陈盼月继续道:“美好的灵魂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两个人心甘情愿睡在一起的那一刻,是平等的。”
“哪怕是女皇和青楼的妓子,”
“睡也是相互睡。”
叶炫镜狭长的眼睛再次紧眯了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
他不想和陈盼月这种下等的平民有什么来往,有什么关系……
可他的心里又实在记挂她,想着她退隐后在做什么?
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主动来找她。
他瞧不上她的家境,也讨厌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尤其是两次撞见那种事,他气得恨不得举剑砍了她。
叶炫镜生气地看着陈盼月,忽然低下头,张嘴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完全发泄似的,露出尖锐的雪白牙齿用力撕咬。咬破她的嘴唇,尝到咸甜,腥味的鲜血,才放开了。
“痛,你放过我吧。”
“让我睡一会,头晕得我只想睡觉。”
陈盼月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说。
实在是她太晕了,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发晕的脑袋懵了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他方才对自己做了什么。
陈盼月惊奇地道:“你疯了吗?”
“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叶炫镜瞪着她:“谁让你惹我生气?”
“还说什么喜欢一个人情不自禁的鬼话。”
“别人都能这样对你,我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