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月是想自己吃冰糖葫芦了。徐冬冬在这里,她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吃。
不过一个冰糖葫芦的钱,她还是出的起的。
一路吃着冰糖葫芦,送徐冬冬平安回到家,陈盼月独自一个人往回走。
县城街上的人还是那么多,到处都是百姓,只是,她渐渐向一条偏僻狭窄的巷道走去。
这条巷道里墙壁老旧,地上掉落了很多土块,旁边贫穷的低矮房屋连成一排。
一只黑乎乎的流浪狗,翘起后腿对着墙根洒了一泡尿,摇着尾巴走了。
陈盼月停留在巷子口,对着空气冷静的说话。
“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也该累了。”
之前徐冬冬被欺负的时候,那个人也在。
不过,他一直没有出声。
送徐冬冬回家后,那个人又继续跟踪自己,她似乎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咳。”
“你知道是我?”
一道透亮的声音响起来。
接着,一个身着黑紫衣裳的高挑男子提着长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陈盼月微微一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她偏过头问:“不是还有一个吗?”
黑紫衣男子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对着陈盼月皱眉,转身向后看了一眼。
“哼!”
“你知道是我?”
戴着面纱的紫寒钰手里攥着鞭子,从流星身后走了出来。
男子面容妩媚动人,被一层薄薄面纱覆盖,面纱轻轻浮动之中,可见几分倾城之姿。
“知道。”
紫寒钰气呼呼的,又是重重一声:“哼!”
“我跟踪你,并不是有别的目的。”
“而是我哥想要见你。”
“后天晚上亥时三刻,吉祥客栈,天字三号房。”
“找我什么事?”
陈盼月皱起眉,声音很是淡漠。
“我哪里知道?”
紫寒钰忽然摇头一笑,故意幸灾乐祸道:“肯定是想要教训你一顿,顺便讨回公道吧。”
紫寒钰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陈盼月身边,他迈着轻松的步子,边走边说:“你这个女人。”
“对刚才那位又搂又抱,还给他买吃食,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这么快勾搭上了?”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陈盼月淡然的一句,气得紫寒钰大叫:“你!”
“哼!”
紫寒钰压下心里的气,胸脯鼓鼓的,双手叉腰。
他深吸了一会气,换了另外一种语气,开始想着法贬低陈盼月。
“你三番两次逛青楼就算了,可别祸害人家清白人家的公子!”
“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的本性,朝三暮四,流连青楼。”
“一个比一个无耻,下流。”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紫寒钰故意一字一句地说,字音咬得很重。
陈盼月淡定道:“就算我无耻,下流,也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有对你无耻,下流过吧。”
紫寒钰不知道心里的一股火气哪里来的。
就是想要骂陈盼月,就是想对她发火。
为什么她区别对待?
对自己那么凶,对刚才那个人那么温柔?
紫寒钰气极,举起手中的鞭子,用力往前一甩。
长鞭划破空气,“噼——啪”一声,猛然向陈盼月抽去。
下一秒,鞭子一头稳稳落在陈盼月右手里。
紫寒钰惊愕,他使劲往回拽,鞭子纹丝不动,像是被牢牢钉在墙上一样。
他用上双手,用尽所有力气往回拉。
鞭子在两人手中拉紧,在陈盼月和紫寒钰之间拔河。
忽然,鞭子那一头用力一拽,紫寒钰大叫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向陈盼月,他想要松手,已经来不及。
两个人距离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在两秒之中缩短成一米。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撞向陈盼月。
忽然,屁股上挨了一脚,紫寒钰飞出四米外,重重落地后,溅起灰尘三尺高。
流星震惊地睁大眼睛,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陈盼月和紫寒钰交手在片刻之间,根本来不及做出阻止的动作。
紫寒钰狼狈地趴在地上,他碰了一脸灰,面纱也脏了,美丽的脸上像是刚做完泥土面膜一样滑稽。
“陈盼月!你欺人太甚!”
紫寒钰抬起脸,愤怒地朝陈盼月大叫。
“呜呜呜……”
忽然,紫寒钰哭丧着脸,低头嘤嘤哭泣起来。
“你这个女人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我!”
陈盼月压抑着嘴边抽搐的狂笑。
“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记住,这一课叫做自讨苦吃。”
紫寒钰气愤地握拳砸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盼月,脸上很是委屈。
“谁叫你故意气我?”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当然生气。”
“我只是吓唬你,你竟然真的动手,太过分了!”
陈盼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你用不着生气,我和别人怎么样,和你毫无关系吧。”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
“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
“告诉我能怎么样?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流星走过来,弯下腰替紫寒钰拍掉身上的土。
“我就不想告诉你。”
陈盼月指着紫寒钰突然流下两行鼻血的鼻子说:“这么关心我和别人的事情,还不如关心下你自己吧。”
“你流鼻血了。”
紫寒钰抬起手一摸鼻尖,看见手上鲜红的血,忽然害怕地叫起来:“血……”
“血……”
“我流血了……”
话音未落,身子一斜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