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心里直叹气,媳妇怎么那么聪明,三句两句就把真相给套出来了。
“其实也不算很严重……”
陆凛还想辩解,被姜满月打断了。
她红着眼眶看向陆凛,“你觉得什么才是严重的伤?缺胳膊少腿还是瘫在床上一辈子起不来?你就没有一句真话吗?”
陆凛见她这样,心疼了,也不敢再胡说,只好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跟她示弱。
“我不是骗你,我就是怕你担心,而且我身体好,这点伤不算什么的,就是恢复时间要长一点,不信你去问医生,真的就是恢复时间长一点点而已。”
姜满月怪也不能怪他,心里又心疼得紧,只好小心绕过伤口,紧紧抱住了陆凛。
陆凛知道她心疼自己,轻轻用手拍她后背,又去轻吻她的耳侧。
“真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还能在家多陪陪你和钧安呢。”
姜满月拧他胳膊,“谁要你这样陪啊!”
陆凛被拧了,装模作样的嗷嗷叫痛,姜满月吓得赶紧从他怀里弹起来,以为是自己压到他伤口了。
但看到陆凛搞怪的表情,她就知道,陆凛又是闹她玩的。
“吓不吓人啊你!我还以为我压到你伤口了!”
被耍了的姜满月恼羞成怒,对着陆凛的胳膊又是一顿攻击,直到陆凛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才安静下来。
“战场的事,我也不问你了,反正他们都没消息传回来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就是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跟雪梅说。”
姜满月趴在陆凛胸口,有些犹豫不决。
“你可以告诉成嫂,他们出任务的人只要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别说什么前线的事,成哥还在前线,她知道肯定要吓死了。”
陆凛自己已经回来了,姜满月知道他们是去上战场了也不会特别担心,但成建勇还在前线,刘雪梅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要担心死的。
姜满月点点头,“嗯,那就这么说吧,别让雪梅瞎担心了,成哥他们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不跟你一样,还得被战地医院转运回来。”
陆凛失笑,“怎么?还看不起你男人了?我这回可又立功了,起码是个二等功。”
姜满月才不在乎什么几等功,人平平安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军功章能比得上陆凛这个人吗?
“我可不在乎,我不要军功章,我要你平平安安的,以后不要再受伤了,要是受伤才能立功,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立功,就当个普普通通的副团长。”
陆凛听了赶紧保证,“以后立功一定不受伤,我绝对会保证自己安全,我家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呢,我要是没了,我媳妇就要改嫁了。”
姜满月猛然坐起身来,“你快点呸呸呸三下!不许说这种晦气话!”
陆凛赶紧呸了三下,又去哄媳妇,“错了错了,不该说这种话的,我媳妇跟我白头偕老,我们俩儿孙满堂。”
姜满月捶了他一下,“谁跟你儿孙满堂?不害臊!”
陆凛脸皮厚,被捶了也不在意,“当然是你跟我了,我都想好了,我们生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以后去参军,女儿就养得跟你一样漂漂亮亮的,她们想跳舞还是想唱歌画画都可以,怎么样?”
姜满月又开始拧他胳膊,“你当我是母猪?还生四个呢,一个都不给你生!”
陆凛不乐意了,“那可不行,你不给我生,你给谁生?”
姜满月气得手里发力,“我谁都不给生!我生不生孩子我说了算!”
陆凛吃痛,又得哄人,“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那你说,你想不想跟我生孩子?”
姜满月满脸通红,“你真是不害臊,大白天的就说这些事。”
陆凛浑不在意,“病房里也没别人,夫妻俩还不能说说小话了?你说呗,你想不想跟我生孩子?”
姜满月脑袋都要冒烟了,直接把头埋在陆凛颈窝里,半晌才小声“嗯”了一声。
陆凛顿时乐开了花,手揽着姜满月的腰,开始畅想以后有儿有女的好生活。
“对了,你觉得咱们女儿叫什么名字好?男孩我都想好了,叫钧平,跟钧安的名字配套的,平平安安嘛,要是再多生个男孩就叫均和,三个人刚好配成平安和平。”
姜满月无语,他们连造人活动都还没有开展呢,就想起来给孩子取名了。
陆凛倒是兴致盎然,手头没有字典,就自己想,时不时还要征求一下姜满月的意见。
姜满月实在被她说的不耐烦了,干脆道,“你女儿叫陆不言吧,因为我现在就希望你别说话了。”
陆凛倒是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好,夸道,“媳妇你可真有文化,这名字好,听起来特别有内涵。”
姜满月是真的无语,但她决定不跟病人计较,暂时放他一马,等他伤好了,再一起跟他算账。
“你就自己琢磨你女儿的名字吧,我回去做饭给你送来,你老实待着,有事就叫护士过来。”
陆凛刚要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媳妇,你能现在扶我去上个卫生间吗?”
姜满月也没多想,反正陆凛又不是手受伤了,只是扶到卫生间里去而已。
“那你慢点先起来,没扎针这只手搂着我肩膀,我带你过去。”
姜满月举着吊瓶,陆凛搂着她,一步步往洗手间去了。
进了洗手间,姜满月要出去,陆凛无辜的看着她,“吊瓶你不拿了?我没手拿。”
姜满月瞪大了眼睛,“我看着你上厕所?”
陆凛表情依然无辜,“那你走了,我吊瓶没人拿呀。”
姜满月深吸一口气,看着一只手扎针,一只手解裤子的陆凛,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帮他举着吊瓶。
陆凛动手开始解裤带,姜满月赶紧闭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好不容易等陆凛解决完了,姜满月才睁开眼睛,带着他回病床去了。
“媳妇你是不是害羞了?”
陆凛还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被姜满月无情的用被子盖住了头,然后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