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听到这个字沈宥恩棕榈色的眼珠动了动，但很快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又变得呆滞。
赫尔弥斯不忍心再看到他这副模样，带他去走进浴室。沈宥恩任由他帮自己脱光衣服，然后抱着自己泡进早已准备好的热水里。
沈宥恩依偎在赫尔弥斯怀里，像以前一样，但两人知道一切都变了。
赫尔弥斯怕自己不争气的某处起反应，就没有泡太久，把沈宥恩抱了出来，擦干他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又为他擦干头发后把他抱到床上让他先睡。最后自己才穿上衣服，湿着金发躺到床上。
“赫尔弥斯。”
“怎么了，宥恩？”
“擦头发。”
赫尔弥斯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会关心他。不是爱，又能是什么呢？
“不用了，宥恩，会吵到你睡觉。”
沈宥恩没应声，坐起身来拿起毛巾覆在对方的金发上轻轻擦。
“宥恩。”赫尔弥斯坐起身来，伸手想将沈宥恩揽进怀里。
沈宥恩不动声色的躲开骨节分明的手，任由对方怎么问话，他都不再回答。
赫尔弥斯眼里闪过一抹哀伤，轻颤着收回自己的手后站起身来，只留下一句“宥恩你早点休息”就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的沈宥恩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柔软的毛巾，呆坐了很久。
赫尔弥斯站在古堡的露台上，手里燃着一只名贵的雪茄，没有抽，任由它一点一点燃尽。
他在外面站了一晚，直到太阳露出头来，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活动了活动麻木的双腿，他向楼上走去。
在沈宥恩房间门口踌躇了好久后，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床上的沈宥恩侧躺着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度没有安全感。睡得也并不安稳，眉头紧锁，眼睫轻颤，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
赫尔弥斯看的心疼，坐到床上伸出手轻拍他的后背想让沈宥恩尽量放松些。
谁知沈宥恩睡得不深，竟被拍的睁开了眼睛。可能是意识还不清醒，看到赫尔弥斯坐在自己床边后他并不排斥，而是用头枕着对方的腿轻轻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赫尔弥斯十分紧张，压低呼吸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到对方依赖自己的样子，又忍不住怀念起曾经。
宥恩，你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我不相信你不爱我，眼睛骗不了人的，你看向我的时候，明明满满的都是爱。
等沈宥恩睡到自然醒后，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赫尔弥斯。
赫尔弥斯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后背。沈宥恩意识回笼，但没有挣扎静静的躺着，任由对方动作。
见他眼睛清明了，赫尔弥斯把他抱进洗手间去洗漱，锁链相互碰撞，发出让沈宥恩十分窒息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手下柔软的金发。
赫尔弥斯头皮出来疼痛感，但他没躲开也没有出声阻止，任由对方扯着自己的头发。
等赫尔弥斯将沈宥恩放到地下，他才回过神来松开手中的金发。看着被自己拽下来，正安静躺在手心的几根金发，沈宥恩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