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其中鲜少的对话，洛南一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司墨裴在内的一众孩子虽然被这个杀手组织培养，但他们比任何人都想离开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没有名字，只按实力进行排名。
作为一号的司墨裴也当之无愧成为了孩童的主心骨。
这次的任务便是他们背水一战的机会，虽然很残忍，但牺牲一部人换来整个组织的毁灭，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还是不肯说出他们的去处吗？”
“你们不会以为外面的人会来到这里吧？”
“他们只会觉得你们贪玩，不识好歹，非但辜负了院长的良苦用心，还妄图抹黑他的形象。”
老者每说一句话，手下就动手杀一个人。
哭喊声不绝于耳。
尽管活着的孩子仍然不断地哭求司墨裴别向这老东西屈服。
“有本事你杀了我！”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残酷。
“不不不，”老者似乎露出了得逞的笑，“你可是我们培养得最厉害的一号，他们不如你，理当替你的狂妄买单，替你去死的。”
“对了一号，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杀这些人吧？”他接过手下递来的烟斗，浑浊的老眼阴沉而可怕，“外面还等着好几组人，就看你怎么选了。”
他们不对司墨裴动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是他害了大家。
这是杀人，也是诛心。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洛南一结合了其他几个零碎的视频，依然拼凑不出之后的情况。
“但阿墨现在发展地这么好……”少女低语出声，但很快停住。
她想到了火场中男人失去神智的样子。
大抵，他也如自己那般将仇恨埋在了心底，用外表粉饰太平。
——
接下来的几天，洛南一按时到学校上课。
论坛上关于她的讨论从她突然到学校的那日傍晚就开始如脱缰野马般止也止不住了。
【我是九班的，你们抓拍洛南一的图根本没她本人万分之一好看！】
【是真的，我作证，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个新同学呢。】
【呵，我就说她整容了。】
【我楼上，谁家整容能几天就恢复地这么自然？承认吧，她家基因摆在那里！】
【为什么没人讨论她的《销骨》，那个九班的同学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
【楼上找到人帮我也带一份，话说我以为洛南一一定会参加艺术节，可惜了，本来想听一次现场。】
【这题我知道答案，我亲耳听到洛南一跟林纤柔说因为程钦所以她偏偏不报名。】
……
对于论坛上的言论，洛南一并没有兴趣去看。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坚持询问司墨裴的情况，虽然给他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不过到时候等他看到，心情应当会好点儿吧。
校长因为洛南一的识趣很是开心，甚至亲自上阵紧锣密鼓地筹办着艺术节。
明城中学进行了除高考、校庆外最隆重的宣发。
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场会有程钦大师出席的艺术节。
包括一些经纪公司，更是做好了第一时间将好苗子挖到自己旗下的机会。
若有学生能够被程钦大师夸奖一句，那么他日后的营销就不用愁了。
同样激动的还有林纤柔，她巴不得这艺术节开始地越早越好。
这江子卿办事还挺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