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女人瞳孔收缩了一瞬,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感逼近着她。
薛允辞挑了下唇角,骨节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怕了?可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女人神色讷讷。
顿了好半晌,她就如同奶猫儿般小声问道:“你想和我在沙发上做吗?”
“你以为呢?”薛允辞反问。
“可我还没有洗澡。”
“我不嫌弃。”
落地窗外的夜风缓缓从外面吹进来,苏嫣带着醉意的微醺面容逐渐清醒了几分。
许久。
她忽然弯起了唇,语调魅惑的如同暗夜里的女妖:“好啊。”
干就干。
反正她不亏。
她忽然起身,朝着薛允辞走去。
男人就这么看着她的动作,看到她缓慢走到他面前,纤细精致的指尖攥紧他衬衫的两边领口,然后一颗一颗,往下解开。
第一颗。
第二课。
第三颗。
第三颗解开后,已经能看见男人裸露在外的精壮胸膛。
她娇声笑笑,柔软的指腹在他胸膛里面画了个圈。
画完了。
抬起头。
见他一直在低头目光沉沉注视着她。
苏嫣耳根有些烫,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喉结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落下。
刹那间。
男人眸色深的如同黑夜一样。
他猛地将她压在身后那张沙发,双手扣住她的腰肢,翻身覆上去,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气息冰冷,嗓音沙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苏嫣勾勒起唇,纤细的指尖抚上男人的面容,呵气如兰:“当然。”
顿了下。
她轻轻附在他的耳边:
“我、要、你。”
‘嘶啦——’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
男人用手捏开女人的下巴,然后直接低下了头。
……
窗外夜色漆黑渐浓。
远方的海岸线节节败退,就像是解决高数函数,解决积分微分,看起来复杂至极,但是只要研究好问题的本身,就能剖开问题里让人纠结的阻塞,彻底的解决并贯彻问题核心。
原来到最后。
无论是高等代数,复变函数,常微分方程,近世代数还是线性代数,都是纸上潦草绵延无限的数字。
层层递进,没有终点。
……
与此同时——
深夜11点钟,大地万籁俱寂。
傅家老宅。
傅瑾州坐在书房,面前是一台电脑,电脑里有无数邮箱。
他原以为能靠着处理政事转意注意力。
但是没想到。
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心烦意乱了三个小时,他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从前习惯了有那一只温香软玉在怀,如今光是想到今晚要独守空房,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点开手机。
思忖了半晌,还是给那边发了信息:
【宝宝,睡了么?】
另一边。
宁蘅看到信息,回的很快:【还没有。】
傅瑾州问道:【怎么还不睡?】
那边发来一张图片,是一间粉色的卧室,墙壁是粉色,吊灯是粉色,桌子是粉色,被单都是粉色。
宁蘅:【外公好土,土的我睡不着。】
傅瑾州:【……】
傅瑾州:【宝宝不喜欢粉色?】
宁蘅:【喜欢,但是这么粉,我的眼睛很难受。】
傅瑾州轻笑:【那我明天就去接你好不好?】
宁蘅:【嗯!】
傅瑾州:【晚安,早点睡。】
小姑娘乖巧答:【好。】
放下手机。
傅瑾州抬眼,凝睇着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几乎已经全部熄灭,萧瑟寂寥。
良久。
他忽然起身,拉开门,走了出门,在瑾砚门前,轻声叩门。
里面似乎在打游戏。
门没开。
傅瑾州又叩了几声。
门还是没开。
傅瑾州眉梢挑了一下,又加重力道,有规律的叩了几声。
里面的傅瑾砚终于忍耐不住骂骂咧咧的起身穿着拖鞋朝门边走来,“谁啊?没听见小爷在打游戏吗?谁那么不识趣扫小爷兴致啊……”
门开了。
见到傅瑾州的那一刻。
傅瑾砚顿了下,脸色瞬间像是笑得跟菊花似的:“原来是我最亲爱最尊敬的giegie……您老大驾光临有何要事,小弟立马去办!”
傅瑾州眸光如冰刃般扫过他。
他瞥了眼里面傅瑾砚那充斥着零食瓜子游戏机的乱糟糟的狗窝,暂且打消了进门的欲望。
“问你一件事。”
“您说!”傅瑾砚笑容讨好:“小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