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向来沉稳肃穆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回神,认真听训,面上又是一副君子谦谦。
等医生解释完药膏的用处和次数。
傅瑾州颔首表示感谢,并纠正道:“她是我的妻子。”
医生嘀咕:“妻子也不能这样啊。”
两人想问的话问完了,傅瑾州带着宁蘅转身出门,医生望着他们背影,又强调了一次:“欸,下回注意着点啊!”
……
医院长廊。
静。
很静。
宁蘅脸上很尴尬。
傅瑾州眉目如常。
他忽然脚步顿住,看向身边的小姑娘。
宁蘅迅速低下头,垂眸,本该是她来质问和发责,她却没出息的眼神飘忽又闪躲。
男人看了她两秒,眉目比寻常时更深邃几分。
两秒后,他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一双眸子深沉如潭:“对不起。”
世界安静。
她只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
男人此刻的眼神,就像做错了事的大狗狗,虔诚又饱含歉意,小心翼翼的在渴求着她的原谅。
宁蘅轻轻咬着下唇,低声说:“下次……别这样就可以了。”
傅瑾州心底紧绷的弦一松,“嗯。”
顿了顿。
宁蘅不自觉轻轻揪着男人胸前的西装纽扣:“还有,往后半个月不许碰我。”
男人看着她的小动作,勾唇低笑,“好。”
两人正要走出医院。
宁蘅忽然想起什么,蹙眉:“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而且看他的模样,还像是专程来找她的。
……他让人跟踪她?
宁蘅原本以为能看出些端倪,可傅瑾州毕竟是傅瑾州,他对上女孩质疑的眼睛,面不改色的说:“我后背昨晚被你挠的伤好像发炎了,我特地来医院看看。”
“……”
男人捏了捏女孩微红的小脸,薄唇轻笑着说:“走吧,我们去挂个号,让医生开点药。”
宁蘅心虚的点头。
挂完号,这回看的是男医生,是个老大爷。
老大爷让傅瑾州进帷幕后的小房间,检查他后背那些一道一道惨不忍睹的伤痕。
等出来时。
老大爷的脸色很复杂,“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吗?”
“是我丈夫。”
“丈夫?捡的吧?哪有对自己丈夫这么狠的?”老大爷也上下扫了宁蘅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她的指甲上,语重心长的劝导:“指甲当剪还是得剪,留那么长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男人其实都并不喜欢长指甲的女人,跟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似的。”
宁蘅被损的无地自容。
傅瑾州从帷幕后走出来,弯唇说道:“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老大爷抬眸轻飘飘看向他:“行了,你就宠着她吧。下次她下手再狠点,直接抓你大动静脉。欸~到时候,你们全家吃席。”
“……”
“……”
医生开完药。
两人出门。
走在医院的长廊,宁蘅的一张俏脸憋的通红通红的,整个人不知所措。
傅瑾州看在眼里,眸底扬起戏谑的笑,在她耳边低低的哄道:“阿蘅不必自责。你要是心疼我,把半个月改成一周,好不好?”
“……”
得寸进尺。
她才没有自责。
都是他自找的。
她昨晚都说了疼了,让他早点结束了。
傅瑾州勾唇,掐着她的腰,嗓音低哑的缠着她,“好不好?”
“嗯?”
又来。
又磨她。
宁蘅死死咬着下唇,忍住不理他。
傅瑾州顿了两秒,忽然将女孩抵到墙上。
宁蘅呼吸一乱。
实在是这个男人的相貌和气场都太过出众,长廊上路过的人纷纷嘴角上扬朝这边嗑好戏般看过来。
甚至,就连方才那个科室的老大爷都恰巧出门,正好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从这边走过,视线停留了几秒。
宁蘅头皮发麻。
男人似乎察觉到这点,勾了勾唇,压低声线,嗓音低哑的说:“好不好?阿蘅到底答不答应?”
“再不说话,我就要……”
说完,他低下头,就要当众吻她的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