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警调局。
宁辰骂骂咧咧的做着笔录,还冲着薛允辞挑眉道:“表哥,你也太不道义了吧?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不过是去看望一下那个宁蘅,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寻衅滋事了?啊?”
薛允辞神色冷硬又不耐:“赶紧写,写完了找人赎你。”
宁辰眉心微变。
找人来保释他,他今天做的事就瞒不住了。
顿了下,他挑眉揶揄轻笑,“要不……你让外公来赎我?”
薛允辞:“他老人家忙的很,没空!”
“那没办法了。”宁辰表示无奈的摊手。
薛允辞抿唇冷笑,拿起了手机,就拨打了一通电话,“姑姑……”
宁辰脸色一变,想扑过来抢手机!
身后两个人警调队员迅速扣住他!
薛允辞对那边简单讲述了一下,最后道:“姑姑,您现在有空的话就过来一下。”
电话挂断。
薛允辞睨着宁辰,摆手让人将宁辰送去关押。
几人带着宁辰要走。
可是还没走两步,宁辰猛地挣脱了警调队员的桎梏,找准机会,跳窗逃了出去!
警调队员看向薛允辞:“队长,这……”
“不用追。”薛允辞看着那道背影,眸底闪过一抹厌恶,“你们几个,去教训他一顿。”
教训二世祖?
这事他们可太喜欢了!
几个警调队员互相对视,嘴角坏笑:“是!保证完成任务!”
·
宁辰跑到一个僻静无人也无监控之地,见没人追上来,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嘴里‘啐’了一声,“呸!当个破警察了不起啊。还敢抓小爷?看小爷不找机会整死你!什么玩意儿!”
话音刚落。
拐角忽然冒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拿起麻袋朝他脑袋上一套!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你们是谁?!啊!!”
宁辰闷声一阵惨叫!
直到被打到他闷哼哀嚎,那些人才离开。
宁辰扯下蒙头的麻袋,“哪个兔崽子!嘶——”
嘴角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
浑身上下,都是伤。
动一下都疼!
他疼的走路扶着墙,跌跌撞撞。
可没走多远——
身后又出现一群穿着军绿色军装的人,其中一人一把从身后将他揣倒,另一人给他头上又套上麻袋。
“等等!”中央的人忽然问道:“我们刚才揍过他了吗?”
“没有吧……”
“那他脸上伤哪儿来的?”
这情况给警调队员们整迷糊了。
“难道我们揍过了?”
“可我怎么不记得??”
“不管了!再揍一顿!”
“好嘞!”
众人达成了一致。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最后,宁辰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等他们走了。
宁辰捂着伤口倚靠在墙边,浑身是血,半天没能爬起来……
*
宁蘅一天的工作都很轻松。
除了下午巡视设计部时,众人看她的眼神隐晦而又怜悯。
“哎!今天上午那个可是她的亲弟弟!”
“有血缘关系有什么用,现在宁家已经没了她的一席之地。”
“真可怜!投了好胎,最后却什么也不是……”
宁蘅瞥了一眼。
几人迅速噤声。
她面容冷漠,也转身离开。
要说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假的。只是次数多了,习惯了,便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有缘无份的。
晚上五点多钟。
今晚的傅瑾州许是有些事要忙,所以来不及接宁蘅下班,只派了元卿过来。
回到银河湾。
她觉得疲惫,回到床上小憩了会儿,晚上六点半,她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起身下楼。
刚到楼下。
便看到男人抱着只奶白的猫儿进门。
是只小加菲。
一只眼蓝色,一只眼绿色,漂亮极了。
宁蘅漂亮的水眸漾起水光,“你买的?”
“嗯。”傅瑾州勾唇,嗓音含着丝笑,语调轻而缓:“我见到它跟阿蘅长得像,便带回来了。”
“?”
傅瑾州将猫儿放到她怀中,低低的笑:“阿蘅喜欢吗?”
女孩摸了摸小奶猫儿柔软的毛发,用脸颊蹭了蹭,“喜欢。”
猫这种生物。
只是看着它,便能治愈一天的坏心情。
稍顿。
她颦眉:“就是……有一点丑。”
小加菲在她怀中弱弱的:“喵呜?”
宁蘅揉了揉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大饼脸,说道:“但是没关系,它丑的很可爱。”
傅瑾州轻笑:“阿蘅喜欢就好。”
小姑娘抱着小加菲坐到沙发上,跟它逗弄玩耍的不亦乐乎。
就是他们玩的久了。
小姑娘直接把一旁那么大、那么大的一个男人给忽视了。
被忽视男人不爽,大手一把捞过女孩的腰肢,将她抱坐到腿上,低头在她唇角轻啄一口。
凛冽低沉的香气包裹着她。
宁蘅心尖一颤,浑身紧绷:“你……你放我下去。”
那一眼软绵绵的,还勾人的很。
男人眸色加深,将她抱的更紧了,嗓音低饶含笑:“亲我一下,就放了你。”
他刚才可都看见了,她亲了那只猫。
可结婚到现在,她还没主动亲过他。
宁蘅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稍微拉开点距离。
“怎么,阿蘅不愿意吗?”
“不……不是。”
“那是什么?”
“我……我……”
她说不出来。
傅瑾州神色暗淡,低哑的语调透着难以名状的委屈:“看来阿蘅的心里还是没有接受我。”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
宁蘅咬唇……没说话。
“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
“……晚上。”
“依你。”
大灰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意加深,很是满意。
但他仍是抱着她,但似乎放过她,不再打算逗她。
他把玩着女孩的指尖,又问:“我还没问,阿蘅今天上班,有没有碰到什么事?”
“……没有。”
他上班应该也不容易,还是不要给他增加烦扰。
傅瑾州眸子微深。
他的指腹忽然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腰侧的软肉,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