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眉眼微冷,“说完了么?”
宁萱嗤了声。
而后。
她附到她耳边,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道:“识相的,就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沈慕白是我的,宁家也是我的。凭你,也配和我争?”
宁蘅冷眼,推开她。
不算重的一推,宁萱却直接低呼了一声,仰面倒地。
恰巧,旁边一道身影迅速闻声赶来,沈慕白连忙扶起地上的宁萱,“萱萱,你没事吧?”
沈慕白是被父母催着来宁家和宁萱培养感情,并做恩爱戏码给宁远国夫妇看的。
昨天咖啡馆相见后,他始终想不明白,他明明话都说到那种份上了,她为何还是不愿意?!
他承认。
他放不下宁萱,更放不下阿蘅。
母亲说的对,现在那些大家族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彩旗飘飘?
就算他有了宁萱,他也会真心对她好的。
何况他能承诺,他只会有她一个彩旗。
为何她还不满足?
为何她还会觉得屈辱?
他是堂堂沈公子,做他的彩旗,不比她嫁给其他人要风光的多?
更何况。
他的心是她的。
他会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会在沈氏稳定之后,重新娶她,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不是爱他吗?
为什么她不愿意?
宁萱看向宁蘅:“姐姐,我是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
宁蘅冷眼看着她拙劣的戏码:“你每句话都惹我不高兴了。”
宁萱一噎。
委屈的看向沈慕白。
沈慕白抿紧唇,“阿蘅,我知道你对萱萱有成见,但是萱萱从小到大单纯善良,你何必这么容不下她?!”
“所以你觉得是我推了她?”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宁蘅很轻的笑了声。
果真是青梅竹马,心心相印。
她朝前走了一步。
然后——
在宁萱得意狐疑的目光中,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宁萱惊呼了声,朝后踉跄两步,直接后脑勺着地,腰间还硌到了一块石头,疼的脸色惨白!!
“看清楚了么?”宁蘅一字一顿,“这样,才叫推了她。”
沈慕白下颌紧绷!
“阿蘅,你让我很失望。”沈慕白声线冷冽的说,“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恭喜你,看清我了。”
宁蘅说完这话,漠然朝大门边走去。
沈慕白想追,宁萱拉住他,柔弱道,“慕白哥哥,我好疼啊……”
沈慕白犹豫两秒,抱她起来,“我带你找家里的医生。”
“嗯。”
他扶着宁萱起身离开的时候,朝着宁蘅的方向瞥了眼。
彼时,宁蘅刚好出门,上了一辆欧陆。
宁萱也看到了。
她掐着指尖,依偎在沈慕白怀中,“慕白哥哥,阿蘅姐姐粗鄙简陋,唯独相貌还算过人,上流圈想必没人愿娶的。”
沈慕白没说话。
宁萱犹豫着推测道:“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被人包养了?”
沈慕白没回到她的话,眸色复杂的收回视线:“我先带你去上药。”
……
宁蘅在车内等了约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
傅瑾州缓缓从门内出来。
他站在阳光下,一身颀长与矜贵,金丝光线撒在他的身上,似披着一身金芒,向她走来。
矜贵耀眼,光芒万丈。
男人走近,上车。
嗓音低磁悦耳:“等很久了么?”
“……也没有。”宁蘅轻声:“就一会儿而已。”
须臾。
她问:“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傅瑾州瞥她一眼,喉间轻笑,“自然是说,他们把你送给我了。”
他将她耳际的发梢勾到脑后,携着笑意看着她:“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顿了顿。
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凝睇着她的眼睛:“我,也是你的。”
宁蘅心脏陡然一颤。
明知道他说的只是表面意思,可她还是被他这状似情话的低哑声线,撩拨的有些失了方寸。
心跳在发慌。
前方——
元卿似乎路况上遇到什么,猛地打了个方向盘,宁蘅身子失蘅,朝傅瑾州的方向倒过去。
傅瑾州勾唇,伸手接住她,抱她入怀。
低沉凛冽的清香钻入鼻尖。
因为紧张,她的小手甚至攥紧了男人的胸前的衣服。
元卿松一口气,问:“先生,你们没事吧?”
傅瑾州弯唇,揉了揉下胸前那颗小脑袋:“没事,继续走。”
“是。”
宁蘅从男人怀中起身。
忽然发现,她一不小心,将他衬衣的扣子扯掉了……
而且,还是腰腹的那颗。
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肌理分明的腹肌。
傅瑾州捉住她的小手,轻笑:“阿蘅未免太急切了些,在车上就想占我便宜吗?”
“不……不是。”
宁蘅慌乱无措,“我……我没有。”
傅瑾州眸底戏谑,拉着她的手,轻放到方才腰腹的位置,缓缓道:“想,也无妨。”
“反正——”
“都是阿蘅的。”
他深眸看着她,低低的笑:“阿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男人磁性优雅的声音带着低醇的蛊惑传入她耳边,像暗夜里的罂粟般,沙哑动人。
宁蘅心脏加快。
她面颊发烫,被撩到心口发颤,心脏发软。
理智让她抽回手。
傅瑾州却攥得更紧了,薄唇靠近,亲了下她白皙的脸蛋:“先忍忍,回家让你占个够。”
宁蘅呼吸一紧,心跳加快。
前方的元卿还没见过阁下这样的一面,简直惊掉下颌!
到达银河湾别墅楼下。
两人下车。
男人一路将她抱上楼,放到柔软的床上,随后,一双深眸像是盯紧猎物般,高大的身形往下压了下去。
宁蘅双手撑在背后,微微后仰。
她轻咬下唇,眼眸微怯的看着他,鼻尖微红,羽睫轻颤。
男人垂眸,目光幽深,忽然伸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眼神对视。
“小阿蘅。”
“嗯?”
男人的嗓音说不出的嘶哑:“你从前,像这样看过沈慕白吗?”
“……?”
宁蘅听不懂他的意思,但应该是没有的。
毕竟,沈慕白的温润表现在了骨子里,而傅瑾州……
温润只是他披皮的表面。
他一个眼神,就会让她心悸,害怕,退缩,敬畏。
男人见她紧张的模样,轻笑了声,食指剐蹭了下她的鼻尖,然后起身,走到床头柜边,翻箱倒柜。
等到重新回来时,手中已经拿了份药膏。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