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可谓是身经百战,这种小把戏那是见得多了,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女人跟程羽洁长得实在是有几分相似,这才没第一时间就推开她,楚河不成想,这个女的竟然会这么大胆,见他没有太抗拒,唇上的笑意明显,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
但是她刚摸到楚河的衣服,就听见楚河冷笑一声,动了手。
他才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他这样的男人连自己爱的女人都动过手,更何况是这种风尘的货色了。
那女的直接被打蒙了,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看,捂着半边脸往后退,眼睛里的惧怕显而易见的展露出的她的情绪来,楚河冷笑,果然这世间的女人他还是最喜欢程羽洁,他喜欢她眼神中的哪种不屈,程羽洁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但人若犯我,她能跟对方拼命的那种人。
“楚先生。”那人又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听的楚河直皱眉头,觉得有些心烦,开口就是一句。
“滚出去。”
这人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烦了,泪眼婆娑的瞅着他,准备用苦肉计。
“可是我的任务就是……”
她说到一半,低下了头,双颊发红。
楚河逐渐没了耐心:“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人但凡有些自知之明,也该到此收手,可是商慕江给她的条件太诱人,只要能够成功吸引到楚河的注意力,她就能拿到二十万,这对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这种生意只赚不亏,所以她被金钱利益蒙蔽了双眼,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犹豫再三,还是想试试攀上楚河这棵大树。
她解开扣子,刚准备再次靠近楚河,没想到楚河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把人从床上拉了下来,像是丢垃圾似得扔到了一边。
鹰眼里藏满了怒意:“不知好歹的东西。”
但凡他刚才好好说话的时候,她能识趣的离开,楚河也不会动手,偏偏是她不知好歹。
真怨不得楚河,那女的终于怕了,怎么都没想到楚河竟然会真的动手,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再也不敢靠近他,怯生生的缩着腿往后躲,终于明白还是命最重要。
这时,门外刚好响起敲门声,听见商慕江的声音。
“楚先生,出什么事儿了?”
商慕江进来,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女人,眼睛里的笑意增添了几分,不知为何,楚河总觉得他是来看一场好戏,而自己就轻易的成为了他的瓮中鳖,被他摆了一道。
楚河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儿,没想到自己会被商慕江算计,其实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商慕江把这人送来的不是时候,而她又不知好歹,所以楚河心里才有气,听商慕江这样问,语气有些不太好,冷着脸说道:“小商总年纪轻轻,但歪门邪道的主意却不少,你不是都将我打听清楚了,怎么还会送个女人过来,莫不是想试探试探我?”
“楚先生多虑了,可能是手下不懂事,不知道楚先生不好这口,算是我招待不周了。”
楚河给那女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了。
楚河是挺生气的,不过他倒是不值当为这事儿跟商慕江计较,也没说什么,只是睡意全无,往沙发上一坐,眯着眼很久没说话,让商慕江一个人来演这个笑面虎。
商慕江一笑,轻笑着说道:“我那酒窖里倒是私藏了瓶好酒,不知道楚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他确实心烦,有些想喝酒,商慕江这样说,他倒是没推脱,挑眉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商慕江一看有戏,赶忙派人去酒窖取酒,让人在休息室里安排了餐桌,又请了几个法式厨师。
“其实,我有一点不懂。”楚河坐在他对面,扫了商慕江一眼,话里有话。
“嗯?你说。”
“商越年纪轻轻就把整个東跃交给你打理,自己却置身事外,先不说公司里的人服不服你,我就是好奇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这么早就甘心居于幕后,不问这些事呢?”
商慕江听完呵呵一笑,给他倒了酒,低声解释道:“楚先生,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有人好色,有人敛财,有人乐得清闲。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权势,在我父亲心中,自然是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而这个更重要的,就是他的母亲,江阴。
楚河举杯,闻了闻,是瓶纯正的红酒,色味寡郁,唇齿留香。他听了商慕江的话,豁然一笑:“那倒也是,你父亲是个明白人,早就听说他和江小姐的事儿,只是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倒也是可惜了,不过说起来不知道商太太的身体怎么样了?”
商慕江摇了摇头。
楚河心一惊,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题,低声说道:“情况不乐观?”
商慕江勾唇,还是摇头。
“并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
“嗯?这话的意思是……”楚河脸上写满了诧异,怎么会连他也不知道。
商慕江确实不是再说谎,毕竟从他们出国以后,商越就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并且直言,如果是公司里的事儿不要找他,有什么事儿直接跟傅承栩或者是江淮说就行,他真的是决定再也不过问公司的事儿了,而其他的事儿,商越就更不关心了,并且让商慕江不要主动找他,这三个月他们还从没有通过电话。
说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也是他们父子俩的交流方式,这么长时间下来,商慕江也已经觉得习惯了。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这段时间我还从未跟他们联系过,但也不是不关心,只是我父母他们更希望有自己的生活,我始终不好去打扰他们。”
楚河点头,总觉得对他们一家的看法又改变了不少。
只是他诧异,见商慕江从刚才到现在滴酒未沾,觉得有些好笑。
“你就这样看着,不喝啊?”
商慕江眼里都是笑意:“未成年,不能碰酒。”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小时候被傅承栩带去酒吧喂了一口酒之后闹出了什么糗事儿,江阴为此也没少骂傅承栩,从那之后,商慕江就很少在沾酒了,一来确实是酒品不好,二来不想让江阴担心。
他这种行为在楚河看来也算是个奇葩,他八岁开始喝酒,十八岁花天酒地,一直到二十八岁都改不了这习惯,但是到真是有人打破了他们这种太子哥的行为,还真能遇见个不喝酒的,也是稀奇。
商慕江不喝,傅承栩倒也不逼他,也不劝酒,自己喝自己的,也一样痛快。
但是楚河不一样,他遇见太多那种劝酒的人,养成了习惯,如果商慕江不喝,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这么好的酒你不尝尝,真是可惜了。”
商慕江知道自己扫了他的兴,听楚河这样说,也只是抿唇笑。
“各自有各自的原则。”
楚河摊手,不再劝他了。
俩人这次会面,到真没怎么谈生意的事儿,说的都是一些闲言碎语,就像老朋友会面似得,只是楚河的警惕依然没有被消除,但对于商慕江这个人却有所改观了,只要不牵扯到利益上的事儿,他想:跟这样的人多来往也没什么坏事。
毕竟商慕江这个人懂事的多,比其他人有意思多了。
“下次换我来招待你,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学会喝酒,别再扫我的兴了。”
商慕江笑而不语。
楚河走之后,商慕江就去找傅承栩了,跟他说道了一番,傅承栩皱眉,低声问道:“不近女色?那你别的查了没有。”
“楚河来之前,我已经让助理去打听了,听说他跟程羽洁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傅阿姨已经离婚了,经常出入一些风月场所,没空照顾程羽洁,也就是那个时候两人纠缠到一起的,楚河貌似是她的金主,但是两人只在一起了两年就因为别的事儿分开了,具体是什么原因还没查清,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傅承栩不是很想管这事儿的,但是现在越听越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事儿,莫名其妙就来了兴趣,有种看戏的心态。
商慕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家舅舅在想什么,笑着说道:“要不我在派人去查查。”
傅承栩点了点头,估计某人应该比他更想知道这其中的事儿。
既然没什么事,傅承栩就让商慕江先回去了,自己去见了沈峰,他伤还没好,在床上躺着,一看见傅承栩就有些情绪激动。
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傅承栩无奈,沈峰怎么会被搞成这样,这个楚河他有机会非得整死他。
“放心,死不了。那个楚河那么喜欢她,连别的女人都不肯碰,你的程羽洁现在比你日子过得舒坦,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傅承栩这话完全是在打趣他,但是沈峰心急,根本听不出傅承栩话里的打趣,越发的着急。
“她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川川去查了,不会有事的,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这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就算是傅承栩这样说,沈峰也没法真的放宽心,他皱眉:“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军长,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去办吧,别人去办我不放心。”
“那是我外甥,你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躺好,把伤养好才是正事儿。”
傅承栩见他挣扎着刚起来,又把人给按下去了,让他老实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