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琪也是走投无路,不然也不会接受他的恩惠,面对他的示好,薛瑞琪就算在硬的心都为他软了下来,更何况傅承栩态度如此真诚,她接受了他的好意。
傅承栩跟她一起去的医院,薛爸爸一辈子清廉,所以到老了才会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而发愁,他这病也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在医院待了很长时间,也花了不少钱,知道这事儿给自家孩子带来了不少的难处,薛瑞琪进去的时候薛爸爸正闹着要出院,要不是那些医生把人拦下了,薛爸爸几乎要摔在地上。
薛瑞琪进屋,为难的说道:“爸,你赶紧躺下,别乱动了,别给医生找麻烦。”
“瑞琪,你来的正好,赶紧给爸把出院手续给办了,爸不能在医院待下去了,我自己的病我知道,死不了,你要是在让我在医院住下去,我就真的要死了。”
他抓住薛瑞琪的手,语速有些急,说话喘得不行,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来。
薛瑞琪也心里着急,看了看傅承栩低声说道:“爸,医药费的事儿您不用担心,你就在医院好好住着,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傅承栩给他们父女俩留了空间,跟医生出去把医药费给交好了,又回来。
薛瑞琪跟她爸爸还在说些什么,薛爸爸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怎么说都不听,也是个难缠的老顽固,薛瑞琪也没想到爸爸会这么难缠,好说歹说,什么话都说尽了,想让薛爸爸听话在医院住着,可是他执意要走。
见薛瑞琪为难的神色,傅承栩这才开口说道:“我看薛老您的军章已经该是十三区六队的。”
薛爸爸一愣,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军章,扫了傅承栩一眼,对于自己军人的身份很是自豪,昂着头说道:“我是十三区的区长。”
傅承栩轻笑,看着薛国贵说道:“十三区区长,我是京都军委傅承栩,我现在命令你留在医院好好养伤,伤养好之前不能离开医院。”
他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军章,薛国贵怔住,而后朝着他敬了个军礼,这才没有在说走的事儿。
薛瑞琪没想到傅承栩会用这一招让他听话,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止不住敬佩。
薛国贵算是听话了,但是对于这个自己女儿带回来的男人,还是把女儿拉到一边忍不住低声八卦道:“你是哪儿遇见这么大的领导的,你把人带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把军装先穿上,这像个什么事儿。”
薛国贵忍不住嘟囔。
薛瑞琪觉得好笑,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躺到床上去。
“好了爸,你还是先把病养好吧,其他的事儿我以后在跟你说。”
薛国贵稀里糊涂的躺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声说道:“不对啊,那你之前那个杨哲晋呢?”
薛瑞琪当下脸就黑了。
“这个人你以后都别在提了。”
薛国贵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自家女儿生气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两个人闹了些不愉快的事儿。
不过薛国贵到不觉得有什么,他女儿这么优秀,理应配上更好的人,要不是因为他这病花了那小子不少的钱,薛国贵是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女儿跟那种人在一起的,不就是个半路出家的暴发户,一天到晚是瞧不起谁呢,真当他们老薛家是好欺负的,他女儿这么好的人竟然找了这种人,薛国贵本来就是一股子气窝在了心里,一听说两人掰扯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就差给祖上烧高香了,一看薛瑞琪又跟傅军长在一起了,薛国贵总觉得自己的病也不是个事儿了,看着这个姓傅的一直在看他女儿,薛国贵心里就叫一个高兴,看见没,我女儿就该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杨哲晋那人算是什么玩意。
薛国贵也乐意老老实实养病了,他见人就不停的说,他女儿遇见了一个好人,给他找了个好女婿,不仅把医药费的事儿给他解决了,还一天到晚的让人往他这儿送补品,他那屋子都快堆不下了。
傅承栩早就知道要想打通薛瑞琪,就必须打通薛国贵这条道路,所以立刻给薛国贵换到了高级病房,还找了两个护工,有事儿没事儿就让沈峰带些礼物送过去,薛国贵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看看这才是做女婿的,那个杨哲晋自从他进病房给他交了医药费之后就再也没问过他的事儿,还是他打听来的,因为这医药费的事儿,那个杨哲晋跟他女儿闹了不少次,嫌弃他花他们家钱了。不像这个傅军长,人长得英俊高大又帅气,关键是多金又会疼人,连他这个老不死的都跟着受了不少恩惠,更何况他们家女儿呢,嫁进他们家,不吃亏。
不过有件事,薛国贵猜错了,那就是傅承栩真不像给他这样给薛瑞琪送礼物,因为傅承栩之前送礼物那件事让他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他每次在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都得深思熟虑一番,考虑她是不是喜欢。
相处久了他就发现,薛瑞琪不喜欢那些珠宝之类的东西,倒是对一些枪支很感兴趣,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从小跟一群男人长大,接触的都是些比较男性化的东西,性格上这几年是收敛了不少,但是喜好还是没变。
不过也让傅承栩钻了空子,带她去射击场玩了一回之后,薛瑞琪对他的好感飙升,傅承栩在送她回家的时候,薛瑞琪倒是主动把人留下来,说让他在这里吃饭。
傅承栩当然是不带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他也进了厨房,给薛瑞琪打打下手,两个人过的就像是新婚夫妻似的,有滋有味的。
薛瑞琪也知道傅承栩的胃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所以她几乎不怎么敢放调料,只能做一些清淡的东西,好在傅承栩不忌口,给他做什么,他都吃,这也让薛瑞琪省了不少的麻烦,不过有一个东西是傅承栩怎么都不肯吃的,那就是青菜,他忌口,但是吃不了青菜那种乏味的东西。
偏偏薛瑞琪还一直给他夹菜,这只能让傅承栩硬着头皮咽下去,看着那些绿油油的食物进了自己的嘴,一阵阵反胃。
薛瑞琪发现这件事,赶紧放下碗筷,起什么帮他拍了拍后背。
“你怎么了?”
傅承栩摇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对青菜反感,吃完想吐吧。他不敢保证他这样说了之后,薛瑞琪还会在给他做饭吃,所椅傅承栩选择沉默,什么也不说。
只是他呕吐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居然没忍住,进了厕所狠狠的吐了一番,可把薛瑞琪给急坏了。
不停的敲门问他怎么了。
傅承栩有些虚脱,出来,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儿,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
薛瑞琪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质疑,去找了胃药出来,到了几颗放进他的手心,又倒了杯水给他,让傅承栩把药吃了。
傅承栩最讨厌吃药,这点薛瑞琪这么多年都没忘,所以当她看见傅承栩犹豫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年怎么就那么大胆,敢用嘴喂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傅承栩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出声看着薛瑞琪,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薛瑞琪无奈,伸手拿着药让他张嘴,自己亲手放进了他的嘴里,之间碰到他湿热的唇,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局促,傅承栩有些失望,想着怎么是西药不是中药,不然薛瑞琪就可以用嘴喂他了,不过傅承栩倒也没亏待自己,喝了口水皱着脸咽下去之后,在他薛瑞琪的唇上亲了一口,勾着唇说道:“这是奖励。”
薛瑞琪猛地被他亲了一口,没反应过来,察觉到嘴唇上有些温热,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算生气,只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逃似的,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会儿。”
说完,自己进了卧室。
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她躺在床上蒙住了脸,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像是发烧了一样。
傅承栩老实的在客厅里坐着,觉得沙发有些小了,想给她换个新沙发,看着屋内的格局,觉得空间也有些小了,想给她换个新房子,最后越想越觉得,还不如直接把薛瑞琪带回家的好,这样就可以天天见到她。
时间越来越晚了,傅承栩该回家了,但是他还在客厅没有动,薛瑞琪出来,瞧见他还在沙发坐着,低声询问道:“你要不要进去睡会儿。”
她见傅承栩挺累的。
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带有什么歧义,傅承栩眼皮酸涩,点了点头,进了卧室,一闭眼就睡着了。
薛瑞琪进卧室有些慌,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照傅承栩这样睡下去,那他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只是自己睡哪里好,薛瑞琪洗了个澡出来,他还没醒,薛瑞琪无奈,只好随便搬出来个被子,在床板上躺下了,不多会儿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