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江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解释,欲哭无泪的看着商越,只求他能消气:“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商越还是不肯就此放过她,抓着江阴的腿把人拉了回来,翻了个身,江阴想半天想不出个头绪来,一顿结果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商越不依不饶的问道:“错哪儿了。”
“商越,你……”
江阴脸都丢尽了,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却拗不过商越,瘪着嘴说道:“我哪儿知道我错哪儿!”
啪——
又是一巴掌,江阴的屁股都被他拍红了,疼的怪异,江阴望着他扬起的手掌,左右闪躲,不敢在嘴硬了,赶忙求饶认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什么也不跟你说就去找陈珂算账。”
“还有呢?”
“还有,还有……?”
江阴想半天,想不出还有哪里做错了,,眼看商越的巴掌又要落下来,江阴连忙吼道:“还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你直接告诉我吧,我认错不就行了吗?”
因为太过着急,江阴的眼泪都跟着急出来了,是真觉得丢人,看见商越巴掌就发憷,认错也好,道歉也好,只要不在做这么羞人的动作,让她做什么都好。
商越一见她这幅模样,果然心软了,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我不是要打你,我就是想让你长个记性,不然你老是这样只身去冒险,这次你侥幸得了手,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我知道我管不住你,但是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商量,让我心里有个底,不然每次都是从别人那儿听到你的消息,我每次都要心惊胆战的为你担心,江阴,你可能永远不会懂那么患得患失的感觉,我真的很怕你再出什么事情……”
他这番话说的太过深情,江阴也愣了好久,由着他把自己抱紧,隔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我只是……”
“你只是心大,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还有一件事,以后不许为傅承栩的事儿这么卖命,否则我就在也让你见不着他!”
“不行!”
这事儿江阴不答应,她有些急了,抓着商越的胳膊,急促的说道:“现在傅家四分五裂,你这个时候不让我管他,那不是逼我去死吗?傅承栩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给爷爷交代。”
“你这个人……处处为别人着想,你就不能为了我着想一次吗?我不是说不让你见他,我只是看不惯你处处为他冒险,我不妨碍你见他,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必须让我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去救你。”
“好。”
这两人总算达成了一致,不过傅家的事儿还没有解决,江阴这心还是放不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从陈珂那里偷来的钥匙反复打量了好几次,也没看出个真巧了,就这么攥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边是空的,江阴心一急,赶忙跳起来,恰巧撞上洗完澡出来的商越,她火急火燎的问道:“我钥匙呢?”
商越一愣,指了指她的包:“我给你放包里了,你抓着钥匙睡觉做什么?”
江阴没跟他解释,从包里翻出来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只是商越表情又有些难堪,觉得这串钥匙看起来比他还重要,这可让商越不爽了,绷着脸说道:“怎么了,这钥匙什么来头?”
江阴怕他多想,只好开了口:“是我从陈珂那里偷来,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我隐约觉得这把钥匙对于陈珂来说很重要……”
“你从陈珂那儿……”
商越脸色更黑了,一把把人拉起来,拿过她手中的钥匙掂量了几秒:“你这不是找死吗?万一他因为这事儿找你的麻烦,你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赶紧把东西给人送回去。”
“已经晚了。”
江阴撇嘴,这事儿她已经趟进了这趟浑水,哪还有回头的道理。
虽然商越生气,可见她这样子又说不了她什么,只能无奈的说道:“行了,出了事我替你担着,我今天公司有事儿,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别在去惹麻烦了。”
“知道了。”
应是应了,可这次还真不是她去惹麻烦,而是麻烦惹上了门来,陈珂找到了江阴公司,一早就在公司等着她了,江阴见着陈珂,嘴角扬起标准的假笑,趋附到他身边,附和的说道:“陈先生,这么早找我有事儿?”
“找你为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陈珂对她没了好脾气,一夜的宿醉还上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大清早的就开始闹心,这臭脾气上来,那还能对江阴有好脾气。
“陈先生这可就难住我了,我还真不知道您找我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地产的合同吗?”
江阴装的倒是挺像,任旁人来看还真以为江阴不知道,可这人毕竟是陈珂,怎么会在这么轻易相信她,昨天就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儿,没有理由在同一个坑里翻了两次。
他表情逐渐阴森下来,眯着眼说道:“少跟我装蒜,把东西拿回来。”
江阴为难,看着陈珂:“我是真不知道什么东西,或者说陈先生丢了什么,我可以派人帮您一起找找看。”
“钥匙。”
陈珂嘴里蹦出这两个字,显然已经忍到不耐烦了,表情阴森的很是吓人。
“那不知道陈先生是丢了车钥匙还是房钥匙,还是别的之类的,我找起来也好有个目标。”
“江阴!”
陈珂忍无可忍,拍着桌子站起来,抓住江阴的脖子,冷着脸说道:“我看在你是个女人的面子上才不对你动手,你别得寸进尺!”
“陈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好心要帮你找钥匙,你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呢?”
江阴还打算继续演下去,本来想从陈珂口中套出那串钥匙的用途,但没想到陈珂防备的这么严格,居然没能套出来,还被他掐住了命穴。
“咳咳。”江阴使劲的掰他的手,哑着嗓音说道:“陈先生,本来我也就是贱命一条,可是你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是真的不知道您丢了什么钥匙,昨天喝完酒,我不胜酒力就回去了,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敢说那个女人不是你找的吗?”
陈珂还是不肯放过她,抓着她一再逼问。
“女人,咳咳……什么女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察觉到陈珂的手逐渐松了下来,江阴添了把火继续说道:“陈先生,您是不是被谁给骗了,还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您丢的钥匙是不是在她那里?”
“是不是在她那里我不清楚,可是你跟这事儿脱不了关系。”
虽然拿不到证据说偷钥匙的人就是江阴,但是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事儿跟她没有关系,钥匙只要找不到,江阴就还在怀疑的范围之内,陈珂眼神一撇,目光放到了身侧的包上,眯着眼说道:“把你的包打开。”
“陈先生要做什么?包里都是我的一些私密的东西,这样不太好吧。”
“打开,费什么话!”
江阴捂住手中的包,不想打开,却被陈珂误认为她做贼心虚,推开人一把抢过她的包,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还是没有找到那串钥匙,倒是翻出了一些女人的日用品,江阴红着脸不去看他,轻声说道:“那个,这几天我姨妈来了,我才……”
“滚!”
陈珂很烦,他才没有空管她姨妈来了,还是舅妈来了,只要找不到钥匙,陈珂这心情就不会好,但是江阴这里翻不出来,陈珂又把目光锁定在了昨晚上那个女人的身上,气势冲冲的从公司出去了。
送走了这座大神,江阴才得空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陈珂这阵仗真是够吓人的,得亏她聪明,今天来之前已经用物流公司把钥匙快递到傅承栩手中去了,这会儿的功夫估摸着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傅承栩的电话顺势打来了。
“喂?”
江阴轻笑,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是不错。
“你这钥匙是什么意思?”
傅承栩不懂,今天拿到这钥匙的时候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真巧来,捉摸不透江阴的意思,这才打电话给她。
“具体什么用途我也不知道,是我昨天从陈珂的衣兜里翻出来的,照着他这幅态度,看得出来,这把钥匙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至于其他的……”江阴脑子一闪,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她勾着唇说道:“不如你去找东叔问问,保不准他知道是干什么的。”
没想到江阴歪打正着,傅承栩竟然真的找来了杨东,他看到这钥匙的时候也是一震,而是摸着这串钥匙细细打量了一番,眯着眼说道:“这你们从哪儿来的?”
“从哪儿来的东叔就别管了,我们现在只想知道这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江阴并没有如实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钥匙的用途。
只见杨东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把钥匙是陈珂保险柜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