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酒店。
江阴叩响了房门,学着服务生的语气开口。
“先生,上门服务。”
门被拉开,商越刚洗完澡出来,露出精壮的胸膛,宽肩窄臀,发根的水顺着他肌肤的纹理滑下来,勾起一丝情欲的味道。
低眸漫不经心的瞥了江阴一眼,嗓音醇厚。
“进来。”
江阴望见他身形的曲线,不禁喉咙一紧,按捺下心中的幽火,跟在男人身后低头进屋,顺手还把房门反锁了。
“姿势都会吗?”
商越胯间裹着白色的浴巾,毫不在意的问出声,看着江阴的眼神像是评估一件货物。
见江阴点头,毫无防备的转了身。
趁他不注意的这个空档,江阴反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猛地一下,直接把商越给砸晕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江阴急促地喘息了两声,用脚踢了踢男人,直到确定对方真的晕过去了,这才拖着他倒下来的沉重身躯,费了好大力气把人绑到了床上。
被折腾得难受的商越也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看着眼前忙碌的江阴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是想找死吗?
江阴倒不怕他,把人收拾妥了之后,捏着商越的下巴,毫不畏惧地对上男人要吃人的目光。
“你是褚子依的未婚夫。”
这话不是反问,是肯定。
商越眉头越皱越深,眼神里都是危险的警告。
“你是褚子依派来的?”
没有否认。
确定了商越的身份,江阴心下一松,脸上倒是勾起了一抹惑人的笑。
“商先生别气嘛,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跟你谈。”
“谈什么?”
商越已经压制不住语气里的怒火,头一次撞见敢把他绑在床上跟他谈生意的人,这可真是有趣。
江阴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坐在床沿,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身子前倾,微笑着说道:“只要商先生答应不跟褚子依悔婚,我就帮您拿下宋家的股份如何?”
“哦?”
商越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看向江阴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探究。
他本来还以为这人是他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未婚妻派来的,看来倒是他猜错了。
不过,宋家的股份倒的确挺诱人的。
江阴心底也门清,眼前这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叫商越的男人突然跟褚子依悔婚,宋敬臣才迫不及待的接手,这辈子江阴说什么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而这件事的源泉,还是自己手下的这个男人。
江阴想着心事,没注意到压在商越身上的姿势有些暧昧,散落的发丝就像是一根羽毛抚过他脸庞,勾的他心里一阵瘙痒。
略一低眸,江阴宽松的领口里的春光就被尽收眼底。
商越喘息浓重,眯起的眸子早已攒起阵阵幽火,嗓音低沉沙哑地质问:“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江阴手上确实没有筹码,她被宋敬臣净身出户,但是……
看了眼身下已经起了异样的男人,她豁然一笑,勾着唇亲了亲商越的嘴角,眼神极具挑逗暧昧。
“商先生,不知道您对我这个筹码够不够满意?”
礼义廉耻都被江阴抛诸脑后,她一心只想复仇,甚至不惜用自己来做祭品。
商越讶异她的直白和大胆,不过……对这份送上门的礼物可没有拒收的道理。
绑在他手腕的绳子不知何时被挣断,还不等江阴反应过来,娇嫩的身躯已经被商越压在身下,主导权重新回到这个男人手中。
他吻了吻江阴白嫩的耳垂,露出一抹精光。
“那得看看你的服务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江阴只怔忪了一瞬,脸上便重新带上了笑,只是细看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好啊。”
不知过去了多久,许久没开荤的男人体力十分持久,江阴嗓子都喊哑了。
江阴本来睡眠极浅,可耐不住商越这样折腾,愣是昏昏沉沉睡到了天亮。
等到屋内传来窸窸窣窣嘈杂的声音,她才被迫醒来。
一睁眼却发现房间门口挤满了记者,相机在她跟商越身上闪个不停,一副抢到了独家报纸的大气势。
头脑昏沉的江阴还没搞懂状况,同样被吵醒的商越已经压不住怒火,眯着眼喝道。
“滚出去!”
同时,还不忘伸手将被单拉过江阴头顶,蒙住她的脑袋。
但这些媒体好不容易撞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会儿轻易放弃,不要命的进行采访。
“商先生,请问您前几日在東跃集团上说要跟褚子依小姐取消婚约的消息是真的吗?”
“还有您怀中的这位女子是谁?”
“请问您是不是像传言中说的准备收购宋氏,東跃跟宋氏的关系真的恶化到极点了吗?”
“……”
江阴被他们叽叽喳喳的提问吵到头痛,窝在商越怀中,心烦的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一个不该碰的地方,惹得商越颤了一下,宽厚的手掌压上她的后背,卯足了劲把她往怀里按。
不识趣的记者没看懂商越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递出去的话筒正准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愣是被他凌厉的眼神扫了回去。
失了耐心的商越,眼底的怒火早就按耐不住,削薄的唇吐出几句令人胆寒的话。
“滚,否则你们报社就等着关门吧!”
这话一出,几家媒体都化作众鸟群散,不敢再留。
屋内安静下来。
商越把藏在被子里的江阴揪了出来,瞅着她殷红的唇露出几丝轻笑。
“大清早的就不安分吗?”
江阴白了他一眼。
毫不客气地挥开他抚摸她唇腹的指尖,撇嘴嗤笑。
“那还得感谢商先生,让我渡过了一个这么‘愉快’的早晨。”
商越不是没听出她话里嘲讽的意思,眉头一挑,倒是乐了。
伸手捏住她弧线优美的下颚,俯身说道:“江小姐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抱怨啊,不过……你这张嘴倒是说对了一件事,这确实是个‘愉快’的早晨。”
江阴的起床气还没散,懒得同商越争论,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整个人却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揽入怀中。
“既然醒了,就再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我可去你的有意义!
江阴内心暴躁,然而想着自己的目的,到底是顺从了他。
“你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去?”
商越看着下床都困难的江阴,发出了第二次询问。
可江阴这人就是骨头硬,上辈子受那么多苦,这辈子就不想再依靠谁,扶着墙回头,对着男人弯唇笑了笑。
“还是别了吧,商先生只要能把答应我的做到就足够了。”
“你觉得我是个不讲诚信的人?”
商越皱眉,轮廓分明的侧脸让人挪不开视线。
伸手在江阴腰间捞了一把,又把人拉进怀里。
不知怎地,像是闻惯了她身上的味道似得,在她耳根处嗅个不停。
江阴也不挣扎,倒有些认命的味道由着他胡来,无奈的说道。
“商先生是个生意人,眼界手段都比我强的多,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所以也请商先生放我一马,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抓着不放就没意思了。”
这话,竟是迫不及待要跟他撇清关系了。
商越突然不快,心里像堵了一颗石头似的。
这算什么,利用完了转手就把他丢掉,到底是这女人不识好歹,还是他商越变得廉价了。
恍然察觉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左右了思想,商越心烦,转身把人从怀中推了出去,眯起的鹰眼看着有些渗人。
“你倒是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阴踉跄了两步站稳。
“身不由己。”
都是迫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商越不再开口。
准备离开的江阴走到门前又折了回来,俯身在商越唇上落下一个意味不明的吻,一言不发的走了。
倒是商越愣住了,随即望着关上的房门,眼神越来越幽暗,里面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
江阴,想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