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到翠竹苑,看到两人还没吃完,他也没上前,反正事情又不急。
待两人放下筷子擦着嘴,子敬才上前。
“王爷,王妃,太子死了。”
楚乾豪心里是震惊的。
“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皇后是抱着太子的人头醒来的,具体的还在调查,皇上把案子交给刑部和杨德义了,给他们三天的时间。”
子敬又看着白筱悠道:“昨天散布王妃妙手回春的,是皇后身边的刘嬷嬷。”
白筱悠慢悠悠的喝着茶,似乎什么事情她都不感兴趣。
“这件事,王妃怎么看?”楚乾豪问。
“好事啊!我今天不用给他医治了,省了好多麻烦。”白筱悠无所谓得道。
楚乾豪和他身边的暗卫对她的态度,都很吃惊。
女人不都应该是柔柔弱弱的,听不得这些血腥的吗?
没见过这么冷血的女人。
“你还真是淡定。”楚乾豪认为,这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态度。
“王爷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申请去调查这个案子?王爷认为皇上会同意吗?”
“本王不是这样意思。”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这天下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每死个人,我都得哭的撕心裂肺的。
呜呜呜,我好伤心,好难过,我不活了。
您想看到这样的我吗?
可太子不是我男人,不是我儿子,也不是我爹,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我也悲哀不起来呀!
难道王爷看到大街上有出殡的,您就跟着哭丧。
看到有新坟,您就跟着哭坟?
您哭的过来吗您?真有意思。”
站起来就走,“哼,”这还是您亲哥的,咋不见您哭晕过去?
“晓富,咱绕花园子转两圈消消食,爱咋咋地。”
看着白筱悠走远,楚乾豪笑了,是啊,关她什么事,在他的心里,太子应该还比不上陌生人。
毕竟,陌生人不会刁难她。
说不定她心里还很高兴呢!
可是,这事会是谁做的呢?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京城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是冲着太子,还是整个圣元国?
楚乾豪陷入了沉思。
白筱悠现在已经把腿和胳膊绑上二十公斤的沙袋。
她现在心情舒畅,感觉沙袋都变轻了。
花园的红牡丹似乎更红了,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也变成了红色。
随着她的微笑,感觉快乐也是处处可在的。
只要那个可恶的男人不在,快乐就在。
看到那个笑容满面的女人见到他就收敛起笑容。
楚乾豪的好心情也瞬间土崩瓦解。
“该去太子府了。”
“对哦,我拿了太子府的药材,得给他们还回去。”
“不是什么贵重药材,不用还,你只要安慰一下太子妃就行。”
“有什么好安慰的,在太子妃眼里,太子充其量也就是个种猪。
种子给了,孩子也生了。
她后院那么多的女人,你还指着大家都拿他当丈夫,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天真。”
楚乾豪噎的站那半天没动地方,看着白筱悠走远,他才问身边的子敬。
“王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妃会把太子当种猪?她怎么想的?”
这话子敬没法回答,只能说:“属下不知。”
但他心里大概知道王妃的意思,那么多女人都想和太子生个孩子,说他是种猪,也没什么不对。
等他们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已经是满院子的白。
跟着下人来到灵棚。
楚乾豪接过香,点燃,……
最后鞠躬。
白筱悠跟着他照做。
楚乾豪对太子妃干巴巴的说了句:“大嫂节哀。”
管家本想带着他们去会客厅,却被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拦住了。
“唉吆喂,淮王妃,奴才可找到您了。”
“高公公找我有事?”
这么火急火燎的,一看就不是好事。
“皇后娘娘头痛的厉害,御医是给了药也不管用,皇上让老奴来请淮王妃。”
高公公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这一早上,他的腿都跑细了。
“真拿我当大夫用啊!我又没拿朝廷俸禄,凭什么呀?都说了我不是大夫,不是大夫,不是大夫,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有完没完了。
高公公看着楚乾豪,手足无措的,这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奉命行事。
“走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应该去看看父皇母后。”
楚乾豪替高公公解了围,高公公满脸的感激。
白筱悠上了马车就闭目养神,她是真不愿意搭理皇宫这些女人,尤其是皇后。
楚乾豪见白筱悠不理他,也靠着车壁休息,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刚好点,又降到了冰点。
马车刚到宫门口,刘嬷嬷就迎了上来,她已经在宫门口等半天了。
她上前掀开车帘,见淮王妃睡得香甜。
如果不是楚乾豪在旁边,她一定会摇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淮王妃。
现在别说是摇了,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真想吼一嗓子,到宫门口了。
可她怕伤了嗓子。
对,不是怕淮王。
白筱悠不想睡觉的,奈何昨晚没睡,马车又晃得厉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刘嬷嬷不敢叫,高公公也不敢叫,楚乾豪早就发现他的王妃睡着了,他是不想叫。
哎,幽幽的睁开眼,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上前抱起她,想着这样就可以让她多睡一会。
白筱悠本就是浅眠,马车停下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愿意睁眼。
在楚乾豪的怀里伸了个懒腰,又笑着搂着他的脖子。
“臣妾就不多谢王爷了,要不是王爷整宿的折腾臣妾,臣妾也不会这么困。
臣妾现在腿还软,走不了路了。
所以王爷抱着臣妾是应该的。”
楚乾豪抱着她跳下马车,听着她在她耳边说的话,没差点失足把她扔出去。
他一个男的都不好意思这么说话。
他这怀里报得是女人吗?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回以一笑。
“少说两句,继续睡,到凤仪宫,本王叫你。”
刘嬷嬷是公里的老人,最是讲究礼仪规矩。
白筱悠这样的是她最看不上的。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无奈她离得近,听得齐全。
她这么大岁数都闹得个大红脸。
心中冷哼,这么粗鄙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淮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