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白筱悠打断了,“行行行行,你快省省吧!你就不能给我弄个假符吗?什么身份都可以。让我换个身份生存。”
“恐怕是不行,不管是办假符的人,还是用假符的人,一经发现,就是终生监禁。”
白筱悠才不相信,“如果符丢了呢?”
难道也只能是黑户?
“丢了符的人,要在长期生活的地方,找至少二十个人,一起到户部登记核实身份,才能补办。
如果符出了问题,这二十人同罪,一起把牢底坐穿。”
“这也太狠了吧!”
如愿以偿的看到白筱悠害怕的小表情,他很满意。
下巴往前翘了一下,“那有圣元律法,自己看。”
圣元律法,这她还真没看过,得看。
走过去,整面墙的大书架,满满的一书架的书。
仔细看发现,大多都是医术,包括解毒的。
看来之前没少研究自己身上的毒。
“皇上还真是偏心,你这么多医术,说你不懂医,都没人信吧!
儿子跟儿媳妇终归是不一样。
你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却把我往死路上推。”
“都说久病成医,我中了十几年的毒,拜访了无数名医,都没什么用,只好自己研究了。
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医书,也没找到解决方法。
说起来,你倒是比我幸运,是读了孤本吧!”
“是不是孤本,我不知道,是我家藏书阁的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做“舞跃九针”。
舞是跳舞的舞,跃是跃进的跃。”
“舞跃九针?”楚乾豪疑惑的问:“你当初在我后背扎的可不止九针。”
白筱悠皱了下眉,随后没形象的笑起来。
“你想什么呢!这里面的九针指的是九种针法,每种针法治疗一种病,跟你说的九针不是一回事。”
楚乾豪对于自己闹了笑话有点不好意思。
“有那么好笑吗?赶紧看圣元律法吧!触犯了,谁都救不了你。”
“是是是,看律法。”
白筱悠好笑的答应着,音调似乎都带着笑。
楚乾豪对“舞跃九针”非常感兴趣,“那本书现在在哪,能给我看看吗?”
白筱悠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呢?”
楚乾豪才知道,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
她嫁进王府,除了揣了点银票,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她一直没出府,尚书府早就天翻地覆。
“对不起。”
声音很小,但白筱悠听得见。
没理他。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她也没资格替别人原谅他。
等找到圣元律法,她惊呆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本圣元律法,居然有五厘米那么厚,分上中下三本。
先为自己答疑解惑,找到关于“符”的那块。
等看完了,她气的差点把书扔出去。
圣元对于符的管理,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
一共分二百四十六条。
最轻的处罚是,借别人的符用一次,坐牢五年,累计借用四次,直接砍头。
这样太狠了。
看完三本圣元律法,整整用了五天时间才算看完。
这五天里,她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书房。
那位受伤的假王妃,被金针封了哑穴和听穴。
现在就是个聋哑人。
她被子才警告过,每天躺在床上,不叫她,一动不动,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房顶。
御医没看出金针封穴,只说是吓到了,等伤好了,带她出去转转,慢慢会好的。
脱离了危险期,御医也回宫复命了。
这位假王妃,本想重新关进王府的牢房,被白筱悠拦住了。
“让她在这吧!我也能自由。”
“你想得美。”
白筱悠拉着他的袖子,笑着道:“我知道,长得丑,想的都美,要不然怎么活。”
楚乾豪看着她这小女儿的憨样,觉得好笑。
同样的话,说别人的时候,像是在贬低对方。
说她自己,又好像很可爱的样子。
自御医回宫,皇后一天一趟御书房。
“皇上,别犹豫了,就算淮王妃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给太子检查一下总没问题吧?”
皇上有些担忧,“她才多大,经历了刺杀,不定吓什么样呢!
御医都说了,五天,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看着房顶发呆。
你让她去东宫,怎能确定她不会误诊,你总得让她恢复了再说吧?”
皇后却没想那么多,或者说,她满心满眼都是太子,别人的死活,她根本就不关心。
在她看来,人既然已经脱离危险了,就得赶紧来给太子治伤,走不了路,抬着也得把她抬到东宫。
至于会不会误诊,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么多御医呢!
如果她说的法子不行,御医肯定能知道。
只要她能治,就算身体不行,不能亲自动手,她可以把医治的方法教给御医。
御医院那么多御医,总有人能学会吧?
“皇上,她能等,太子不能等,您先把她传进宫来,让她看看太子的伤在定夺?”
皇上想了想,也对。
吩咐道:“高公公,去一趟淮王府,传淮王夫妇进宫。”
高公公领了旨,着急忙慌的赶着马车就到了淮王府。
马车轮子都要跑飞了,颠的他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
他不敢把皇上和皇后的对话说给淮王听。
他甚至不敢说皇上让他们夫妻进宫干什么。
只说这是皇上的口谕,其它什么都不知道。
子敬来翠竹苑传的消息。
白筱悠回的干净利落。
“不去,禁足呢!
去见母妃是没办法,受罚也认了,我受伤,母妃还来看我了呢!
其他人行吗?
再说皇上亲自下的禁足令,现在又让进宫,到底是禁,还是放? ”
子敬嘬舌,王妃说的好有道理哦。
御书房。
皇上见只有楚乾豪一个人,怒道:“怎么,朕叫不动你媳妇了?”
楚乾豪可不会跟他爹硬刚。
“父皇,她吓坏了,精神恍惚,谁问话她也不答,一点反应都没有,儿臣怕她惹父皇生气。”
皇上盯着他问:“御医说过了,脉象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她不会是装的吧?”
“父皇,是不是装的,御医还不知道吗?
再说,有御医在,谁敢装?
那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