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的意料,白筱悠只是侧了一下身。
双手同时出手,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
“别说我没提醒你哦?趁着还能说话,赶紧认输投降,我可不能保证,下一秒你还能喘气。”
所有人都被白筱悠的操作惊呆了,包括楚乾豪。
动作太快了,他也勉强看清,白筱悠是怎么做到的。
上次遇到刺客,知道她有两下子,这次又露了这么一手,让他震惊了。
吉娜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我认输。”
白筱悠没有轻轻的把她放地上,而是直接撒手,还顺手小推了一下。
吉娜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戈尔泰上前抱住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脚是一定收不住的,撞到身后的桌子,然后人仰马翻也不是没可能。
吉娜捂着脖子,又咳又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哥哥为她轻抚后背,丢死人了,挑衅的被教训了。
他一直知道妹妹有把子力气。
在柯吉国打遍天下无敌手,不是妹妹功夫好,是没人敢赢她。
敢赢的,为了哄她,也会输。
可就算是花拳绣腿也是功夫,三四个小伙子也是近不了身的。
这个淮王妃看着娇娇弱弱的,想不到还真有两下子。
想到在大街上的两枚金针,原来如此。
戈尔泰在腰间拿出两枚金针递给白筱悠。
“淮王妃,请问,这是你的吗?”这两枚金针他一直随身带着,就为了找到主人。
白筱悠接过道:“如果你是在圣元捡到的,我可以帮你物归原主,我找,总比你找容易些。”
这可是金子,金子知道吗?
打金针的手工费,应该比金子还值钱。
白筱悠有意隐瞒,戈尔泰也不好揭老底,“有劳淮王妃。”
白筱悠笑的嘚瑟,一套金针,少了两根就不完美了,“不客气。”
为戈尔泰的识时务点赞。
走到皇上面前,福身,“皇上。”
不等皇上说话,她已经站起身,站到一边。
她知道,皇上给她鞭子之前得说几句话。
皇上问:“戈尔泰,你怎么说。”
戈尔泰站起身,行礼,“愿赌服输,本王无话可说。”
皇上高兴地道:“好,既如此,淮王妃,你拿回去吧!”
白筱悠也不客气,这是她赢得。
想不到的是,皇上不止把鞭子给她,连军令状和休书也一起递给她。
高公公上前,还被皇上给瞪了回去。
“谢皇上。”
给,她就收着。
有了这休书,她可以拿着休书和金符到衙门换一张属于白筱悠自己的符。
她看过律法关于符的管理是这样说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离异从己。
也就是说,符上显示XX之女XXX,证明你是未婚。
XX之妻或者妾,证明你已经成婚了。
如果符上只写你自己的名字,证明你是结过婚的,目前单身。
他把所有东西都往袖子里塞。
楚乾豪伸出手,白筱悠后知后觉的问:“干嘛!”
“鞭子是你的,休书你留着干嘛?”这女人,知不知道休书是什么,还往袖子里揣。
白筱悠故意逗他,“休书不是你写给我的吗?你还要干嘛?”
“是写给你的吗?”
“不是吗?我记得是写的我的名字?难道我看错了?”
“讨打是吧?”
白筱悠掏出递给他,“主要是王爷的字太好了,想拿回去临摹,你要,给你就是了,小气。”
“真觉得本王的字好看?”
拍马屁。白筱悠还是很熟悉的,虽然很少用,不代表她不会用。
“当然,字如其人,王爷的字坚毅果敢,带着潇洒之风。
王爷不在身边,可以拿出来看看,定能解相思之苦。”
楚乾豪的脸“腾”就红了,明明知道她的话没几个字是真的,可还是取悦到他了。
别扭的道:“你喜欢,回去本王给你写幅字,挂到墙上,随时看。”
白筱悠看着他的脸已经红到脖子,心中好笑,这么纯情,不会还是个雏吧!
想想不可能,不要说他是皇子,就是原主那个嫡出的大哥,十六岁的时候,都会安排人教床第之事。
记忆里有这段。
那天十六岁生日,晚上大家办了生日宴,也是男子的成年礼。
回来丫头们就开始讨论。
说是嫡母的大丫鬟,相貌品德都不错,被选中去大少爷房里做教引丫头。
由奶娘送到寝室做教引指导了。
当时原主十二岁,丫头们议论,她好奇,偷偷的听。
说是如果大少爷喜欢,就会给大少爷做通房,也算是飞上枝头做凤凰。
每天只要伺候好大少爷就好,还会分一个丫头伺候她。
对于这些丫头来说,也算是一条出路。
从此衣食无忧。
如果大少爷不喜欢,会继续回去伺候嫡母,有这份情在,以后在府里也不会太难过。
真不知道这些丫头是怎么想的,不要了,还有情在。
白筱悠自顾自的想着,懂人事还用教?还几天?咋不上天呢?
普通百姓家哪这么多事,娶了媳妇就生孩子,不需要任何人教。
这是本能,生理反应,无师自通。
楚乾豪不知道她想七想八的想了一大堆。
大家陆续去御花园,仨一群俩一伙的去联络感情。
楚乾豪牵着她的手问:“去御花园吗?还是回府?”
白筱悠歪头看着他,不生气了,脸也不红了,还挺好哄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回府吧!”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是一个特别嫌麻烦的人。
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后面上来两个姑娘。
“淮王妃,小女苏溪见过淮王妃。”行了个福身礼。
“小女陈霁月见过淮王妃。”
是刚刚一跳舞,一弹琴的两个小姑娘,白筱悠虚扶了一下,“两位姑娘不必多礼,有事吗?”
苏溪大方得道:“小女是来多谢淮王妃解围,其实小女知道,跳的没那位吉娜公主跳的好,可人家开口要切磋,咱也不能怂,输了总比没胆上强,让淮王妃见笑了。”
陈霁月也跟着说:“是啊!小女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