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一品大员的女儿做才行。
当年的白尚书,三品官,被皇上强行赐婚冲喜,白尚书现在还在家种地呢!
没沉默太久,苏丞相的女儿苏溪站出来道:“皇上,臣女欲献上一段“执羽”舞,请皇上准许。”
吉娜的舞姿热情奔放,这时候,如果来一段娇娇弱弱的舞蹈,就是跳出花来,也会觉得缺少点什么。
“执羽”舞气势磅礴,爆发力强,不错,“准。”
皇上开口应允,心情不错。
他早就听说,丞相的这个女儿,不爱读书写字,就喜欢舞刀弄棒,没点功夫的,跳不了执羽舞。
丞相虽没给她请师父,但跳段舞应该没问题。
苏溪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母亲看着女儿也是犯愁。
她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宫宴不能带武器,她更想打套拳,苏丞相不许。
“执羽”舞也是她从书上学的,没经过专业的训练。
她自己都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跳舞自然得有人弹琴,这时一位红衣姑娘起身,愿意为其抚琴。
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准备,有宫人取来古琴。
吉娜回来就看到古琴已经摆好。
红衣姑娘试了一下琴弦,轻轻一拨,琴音流畅。
看得出来,两人经常在一起玩,配合的还不错。
不管是琴,还是舞,都不是很专业。
白筱悠看着却很舒服。
大大方方的,一点也不扭捏。
一曲毕,皇上说了一个字“赏”,再没有其它了。
两个小姑娘也不在意,也没打算怎么样,只是不希望冷场。
很多大臣都觉得丢面子,也给吉娜一个奚落人的机会,“这就是圣元贵女们的才艺?”
语调掩饰不住的嘲讽。
可能也没想掩饰。
皇上和大臣们,自然不好跟吉娜一个小姑娘计较。
其他人不敢反驳,怕惹祸上身,毕竟是柯吉国的公主。
只能忍了。
吉娜却不知道见好就收,见没人搭话,她又一次找上白筱悠。
“淮王妃,你说呢?”
白筱悠被点名,头顶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她突然就不想忍了。
冷冰冰的问:“说什么?”
“是你们圣元的贵女跳的好,还是我们柯吉的舞蹈跳的好。”
“各有所长吧!”
“你什么眼光?懂不懂舞蹈?她们哪所长了?”
两个小姑娘想上去揍吉娜一顿,给脸不要脸吗这不是?
这还会灵魂三连问?跟谁学的?
白筱悠依然微笑得道:“我是专业的眼光,舞蹈,我不止懂,我还会跳,而且跳的比你好。
至于她们俩哪好,那可多了。
随性,洒脱,不娇柔做作,不媚俗悦人,第一次合作,就配合的天衣无缝。
琴音舒缓如流泉,急越如飞瀑,清脆如珠落,低回如呢喃。
舞姿更是如空谷幽兰,轻盈优美,飘忽若仙。”
这话皇上爱听,满脸笑意。
楚乾豪心中得意,瞧瞧他媳妇这张嘴,铜疙瘩都能让她忽悠成金元宝。
其它人更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这俩姑娘跳的这么好。
是他们不懂欣赏吗?之前他们怎么没看出来。
丞相更是老脸通红,低着头不言语。
原来淮王妃就是这么夸人的,说的好像也都对,让人挑不出错来。
就是吧!有点夸张。
吉娜满脸的不敢置信,跳的这么好,咋不上天呢!
怪不得淮王喜欢,原来是个马屁精,平时就是用这些话来迷惑淮王的。
“你说你跳的比我好,那你敢不敢跳一段,让大家评判,我们谁跳的更好。”
“不是有人跟你比过了吗?
难道你跳一支舞,宴客大厅所有人都得跳一支陪着?
那估计明天这个时候也跳不完。
再说,我的舞,只跳给我自己的男人看。”
“你就是这样取悦淮王的?”
“我取悦的是我自己的男人,有问题吗?”
吉娜公主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淮王妃,我要跟你决斗。”
“好呀!你若是感觉有实力跟我玩,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白筱悠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不给这个傲娇的小公主点颜色看看,自己甭想顺利的走出皇宫。
与其让她没完没了的找麻烦,不如给她来个一剑KO。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选。”她可是柯吉国公认的才女。
这个白筱悠,她早就打听过了,一个不受宠的小庶女,啥也不是。
“既然是你要比,你最擅长什么,咱们就比什么,我对公主不了解,公主自己说吧!”
在你最擅长的领域碾压你,才能让你受的打击最大。
“那我们就比弹琴,看谁弹得好。”她可是柯吉国最好的乐师教的。
她有自信,就算是白筱悠会弹琴,也没她弹得好,自己赢定了。
“好,公主请。”
她的小厮出去没一会,抱回来一把七弦琴。
白筱悠冷笑,准备的还挺充分。
吉娜坐好,小手拨了两下弦,脸上洋溢着兴奋,看的出来,她应该很喜欢弹琴。
接下来,她手指轻触琴弦,美妙的琴音似乎和她融为一体。
白筱悠没听过这首曲子,只觉琴声柔美,像是一个少女在讲述着心中的秘密。
这哪里是想跟她比试,分明是拿她当跳板,弹给她的心上人听。
草原儿女性格豪爽,玩起这种小心机让人防不胜防。
白筱悠的手指随着琴音轻敲在桌面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
吉娜站起身,先给皇上行礼,“皇上,吉娜已经弹完,该淮王妃了。”说完还挑衅的看着她。
白筱悠微笑的看着她,都说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果然没错。
“吉娜公主认为,自己弹得怎么样?”
“淮王妃请,等你弹完了,自然能知道,本宫弹得怎么样。”
“吉娜公主说的没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胜负谁说的算呢?
就像跳舞,吉娜公主说自己跳的好,我却说苏溪跳的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要比,总得分出胜负,还得让人心服口服才行。
最好,带点彩。”
让我陪着你白折腾,我白筱悠可没这个心情。
吉娜心里莫名的高兴,她看上别人的东西,不好张口要,大多都是以这种方式得到。
对于比试,她从来都没输过。
“好,我们让皇上来做评判,断输赢。”
“这个提议不好,皇上自然是公正的,需要做公证人,我们需要把彩头放皇上那,换个人。”
皇上做评判,她可不放心。
皇上会为大局着想,就算是违心的,也不会直接宣布她嬴,有偏心之嫌。
皇上心里不高兴,自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给他安排事做,不要说商量,连问一声都没有。
还有这个儿媳妇,明显是不信任他,怎么说他也是圣元的皇帝,难道他还会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吉娜看向刑部尚书常青,听说此人刚正不阿,办案牵扯到皇上的利益,也不会给皇上留面子,一切按律法走。
她不需要评判的人偏帮她,公平公正是最好的,她可不相信,她比白筱悠差。
她即来圣元,父皇自然把圣元的情况,都跟她说清楚了,就连朝中大人的脾气秉性,只要父皇知道的,都说给她听。
为的自然是她有什么事,该找什么人帮忙,让她心里有数。
这不,用上了。
“那我们就找常尚书做评判,淮王妃觉得如何?”
“只要公主觉得合适就好,本妃没意见。”
常尚书为人怎么样,没理由吉娜知道,她不知道。
她也需要一个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卖的人,来做这个评判,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有了评判,有了公证人,接下来就差彩头了。
吉娜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并原地转了一圈。
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叹。
吉娜拿出的居然是一颗明月珠,浅蓝色,有婴儿拳头大,可谓是大手笔。
“不知道这个彩头,淮王妃可还满意。”
这可是他们夺下皇位时,皇宫库房最大的一颗珠子,父皇看她喜欢,当时就给了她。
“还行吧!不知吉娜公主想要什么?只要本妃有的,一定满足。”
她本想上网买东西,可看吉娜的样子,应该有了想要的,才会下了血本。
“如果淮王妃输了,说明不配做王妃的位子,自请当个侧妃吧!如何?”
在所有人看来,这可是最高的惩罚了。
如果输了,就等于让出了整个王府。
这时再看这颗珠子,一点都不香了。
任谁也没想到,吉娜公主会提出这么个彩头,关键是,就算吉娜公主赢了,她也什么都得不到,输了白搭一颗明月珠。
楚乾豪想说话,被白筱悠抢了先,“这事不要说本妃,就是王爷恐怕说了也不算,吉娜公主得问皇上。”
皮球踢过来,皇上为难了。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应了,显得对这个王妃不满意,急着换人似的,这丫头到现在都没叫他一声父皇,本就对他有意见。
不应,好像怕了柯吉国一样。
他又把皮球踢回去,“淮王妃,你希望朕是应?还是不应?”
白筱悠对着皇上低下头,但没站起来,“皇上说了算,都听皇上的。”
其实她坐着回话,皇上是可以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爽,就是不想站起来。
所有大臣都惊呆了,淮王妃就是这么对皇上说话的?
寿星公吊颈,这是嫌命长还是怎么滴?
皇上眼见着皮球又踢回来,也失去了耐心。
他的意思是让淮王妃说一句不愿意,这样他就有理由拒绝,既然不领情就算了。
跟她那个父亲一样,不会变通,认死理,还又臭又硬。
“正妃和侧妃一样,王府也没有其她女人,就这样吧!”
群臣差点惊掉下巴,这是答应了,还一样,那能一样吗?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总有吧!
正妃和侧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皇上发话了,没人敢反驳,主要是不关他们的事。
吉娜高兴了,“淮王妃,请吧!”她想快一点坐实了她是侧妃。
白筱悠无奈的站起来,像是和吉娜过家家的感觉,可真是不咋地。
她冲着皇上福身,“请皇上赏一把七弦琴,用完马上奉还。”
她自己没琴,总不能借吉娜的,只好找皇上借。
皇上摆摆手,有人很快拿过一把七弦琴。
其实这个时候,选一把别的琴最好。
毕竟是在圣元,常尚书虽执法如山,但这毕竟不是刑部,他本身也和白尚书关系不错。
就算她弹的稍差一点,只要不是太明显,常尚书一定会偏向于她。
都说常尚书铁面无情,但皇上知道,律法之外,常尚书还是懂得权衡利弊的。
不只是吉娜,白筱悠同样自信,只有用同一种乐器,才能更容易分出胜负。
吉娜弹得是好,可她也不差。
白筱悠旁若无人的走到摆好琴的地方。
坐下,闭上眼睛,好像在想,弹什么好呢?
没让大家等太久,终于伸出双手抚琴。
左手按弦,右手拔下了轻柔的第一指。
一曲“向天再借五百年”倾泻而出。
不只是七弦琴,她还用口技模拟出长笛,小提琴等其它乐器,听着好像一个小乐队的演奏。
开始大家不知道其他声音的来源,四处寻找,等发现白筱悠嘴唇轻动,声音竟是从她的嘴里发出,大家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就连楚乾豪都难掩惊讶之色。
七弦琴和她嘴里模拟的乐声产生共鸣,悦耳动听。
曲意充满豪气,铿锵而失意。
一曲罢,她心中也跟着豪气顿生,久久不能平息。
常尚书激动地胡子乱颤,拱手问道:“淮王妃,不知这首曲子来自何处,是谁所作?”
白筱悠福身还礼,“是家父所做。”
给张宏光行礼,借您做的曲子解围。
常尚书点头,白兄不愧是才高八斗的状元郎。
圣元的官员,谁不知道白尚书是无所不知的鬼才,诗书画乐无不出类拔萃。
大家似乎才想起来,淮王妃是这位鬼才的女儿,女儿肖父……
常尚书激动之余也没忘记职责,对吉娜拱手道:“老夫认为,淮王妃的琴技略高一筹,吉娜公主可认可?”
“我们比的是琴技,淮王妃这分明是吹得。”吉娜不服。
白筱悠可不惯着她,“我可不像吉娜公主会吹,我这是学的。”
吉娜现在不服也不行,“好,我认输。”
其实大家都很惊奇,不懂什么是口技,嘴里可以发出那么多种声音,除此之外就是兴奋,大开眼界。
这种场合,他们不能问,听吉娜公主认输,激烈的掌声响起。
皇上身边的高公公拿起装明月珠的盒子,迈着小碎步,来到白筱悠面前,递给她道:“恭喜淮王妃。”
“多谢”。
拿着盒子回到座位,交给晓富。
凳子还没坐热乎,吉娜又走上前,“敢不敢再比一场?”
白筱悠明显的不耐烦,这是把她当情敌一样,跟她对上了是吧!
“好啊!吉娜公主可得拿出像样的彩头哦?”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你就不知道你姑奶奶姓白。
那天在大街上就看出来了,这兄妹俩没身上没带什么银子。
估计穷的都快卖肾了吧!
公主想嫁过来和亲,无非就是贪圣元国的聘礼。
皇子想过来娶公主,贪的无非就是圣元国公主的嫁妆。
说是因为感情,她是不信的,就算吉娜真是爱惨了楚乾豪,她也不相信柯吉皇上,会答应没有利益的和亲。
吉娜回座位,似乎跟她的哥哥商量着,用什么做赌注合适。
就见她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条黄金链子,链子上的吊坠,吸引了白筱悠的目光。
这是金丝玉,金丝玉品种很多,这块是最好,最昂贵的宝石光。
内部好似一团水,却不失光泽感和油润感,吊坠上的弥勒佛更是笑口常开,慈颜常在,这是多好的福相。
相比于那颗明月珠,这个弥勒佛吊坠她更喜欢。
不管比什么,这一局,她都得赢,为了这个弥勒佛。
“淮王妃,这个彩头,你可满意?”
“当然,佛祖面前,不可不敬,这一局,管管比什么,本妃都奉陪。”
吉娜盖上盒子,交给高公公。
说道:“如果淮王妃赢了,这个就归淮王妃所有,如果淮王妃输了,我的条件不变。
这次我们比作诗如何?”
“作诗?”白筱悠惊的没差点咬了舌头。
我佛慈悲,看来这块宝石光到手了。
她不会作诗,可她的祖宗会呀!
借完乐谱借诗词,自知不太好,没办法,不借不行呀!
柯吉国穷是有一定道理的,拿这么值钱的东西做赌注。
有这么不知深浅的公主和皇子,想富是不太可能。
不知道他们的皇帝老爹知道了,会不会骑着大马来打死他们。
她看着吉娜的目光全是同情,哎,可怜的孩子。
不,应该可怜你们的父皇,有时间去遛遛弯,看看风景不好吗?
非得浪费那么十分钟,造出你们这么一对败家玩意。
吉娜神经大条的大脑,自然不会去理会白筱悠怜悯的目光。
她自信满满的道:“常尚书,为公平起见,就由常尚书出题,淮王妃以为呢?”
白筱悠微笑道:“公主高兴就好。”
吉娜皱眉,京城四大才女可没有她,“看来淮王妃还是个才女,有信心能赢本宫?”
白筱悠扶额,也不知道柯吉皇上充了多少话费,送了他这么个贴心的姑娘。
“本妃的确没才,但跟吉娜公主比试,信心自然就有了。”
吉娜气的咬牙切齿,“好,请常尚书出题。”
常青出题很简单,以“酒”为题。
“弹琴是本宫先来,作诗就由淮王妃先来?”跟弹琴不同,弹琴心里有,作诗得想。
谁先来,谁吃亏。
白筱悠自然也懂,不过她是借诗,没多大关系。
她是真不愿意跟这个吉娜过招,有损智商。
这个无奈的样子,看在吉娜的眼里,就是不会作诗。
心中不免得意。
白筱悠不再客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微眯双眸,陶醉的吟道: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白筱悠念完,现场的气氛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静”。
如果一定要用成语来形容,“落针可闻”四个字再合适不过。
没听到掌声,没有赞美,白筱悠扫了大伙一眼。
难道秋瑾的这首诗做的不好吗?
看着大伙呆愣的样子,难道他们都是诗仙级别的人物?
她的目光看向楚乾豪,楚乾豪也在看着她,她下面踢了他一脚,用嘴型问他,“很差?”
楚乾豪笑着摇摇头,笑容里还带着那么点苦涩。
悲催了,这是要输的节奏。
她低着头,敛去眼中的失望。
我的宝石光。
我的弥勒佛。
我的黄金,吊坠。
就在她沮丧她的吊坠飞走之际,热烈的掌声,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她惊讶的抬头,就见常青目光火热的看着她,“不愧是白兄的女儿,好诗,好诗。
貂裘换酒也堪豪,哈哈哈……”
白筱悠冲他使了个眼色,人家吉娜还没开始呢!不带这样的。
常青也反应过来,先对着皇上行礼,“微臣失礼了,请皇上责罚。”
皇上很给面子的道:“无妨。”
并抬了一下手,意思是该吉娜了。
想不到,吉娜没等常青说话就认输了,这倒是让白筱悠有点意外。
高公公乐呵的把宝石光递给白筱悠,“淮王妃,恭喜。”
白筱悠同样把盒子交给晓富并谢过高公公
她对吉娜福身,“多谢吉娜公主成全。”
“成全?”吉娜都要气死了,她不是成全,她是赢不了好吧!
那首诗念出她就知道自己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做好的,不应该让常尚书出题的。
她此时才想起,白尚书和这位常尚书关系应该不错。
明面上不能偏帮,可如果白尚书以前做过这首诗,被白筱悠背起来了呢?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筱悠一点看不出不好意思,“吉娜公主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如果不是你我比试,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柯吉国皇宫里的宝物。”
吉娜顺杆爬,“那就再跟本宫比一次。”
“吉娜公主,虽说这是给你们兄妹办的接风宴,是你的主场,可这便宜也不能让本妃一人占了,要不,你换别人?”
“他们不配。”
这话说得,白筱悠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六月里反穿皮袄,里外发火。
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吗?
不教训她一下,她还配叫白筱悠吗?
不好好教训她,哪天见到她那个便宜爹,好意思说话吗?
当她知道她便宜爹为了她,把皇上都得罪了,不顾皇上反对,带着一家老小,回家种地了。
她就再也不是一缕幽魂,她是白润的女儿。
“前两场,咱们是文斗,我虽赢了,可本妃看你的样子,也是不服气的。
不如……”
“你想跟我比武?”吉娜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他们草原人天生就身强体壮,在战场上,他们一个兵,打圣元两个都不带落下风的。
她打量着白筱悠的小身板,心想,真是没见过世面。
就算你会点花拳绣腿,我也能把你打的找不着北。
“吉娜公主,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看你跳舞,知道你是有功夫的,你们草原人也不是墨迹的性格。
你自打进了这宴客大厅,一直找我麻烦。
我给你一个打我一顿的机会,我们比武切磋一下,能不能把握,就看你的了。”
“好,你说吧!怎么打。”
吉娜想着,白筱悠提出来比武,会不会有诈。
转念一想,平时她住在淮王府,出来有淮王跟着,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在街上见到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会功夫的丫头。
想教训她还真找不到机会。
既然提出来了,没有不打的道理。
白筱悠大方得道:“我对草原不太了解,吉娜公主定规则,不合适的,我们再商量。
最好是速战速决,这么多人呢!不能都围着你转,你说是不?”
这话说的有点扎心,虽说是他们兄妹的接风宴,可到现在她还没机会认识身边的人。
吉娜假装不明白,说道:“好,我们就以这个大厅为中心,不用任何武器,只用拳脚功夫。
谁先碰到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个人,或者桌椅,谁就输了。
或者直接认输也行。”
“行吧!可是,拳脚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对方,或者打中要害,出了人命,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难道还要立军令状不成?”
白筱悠乐了,这个可以有,“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生死有命,不得追究。”
“好。”
吉娜面向皇上,“请皇上为我们准备笔墨纸砚。”
皇上头疼,立什么军令状,大厅就这么大块地儿,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能闹出人命还是怎么着。
毕竟是双方都同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