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都飘忽了一下,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了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宫里的舞姬陆续登场。
白上衣,浅红裙,一人手里拿着两把扇子。
白筱悠心里想着,这是要扭大秧歌吗?
她自然也会跳舞。
看着舞姬们跳的舞,她就觉得很有意思。
中间的领舞只是穿衣和她们不同,她是一身白衣,腰间一圈流苏。
大家基本都是在转圈,看的白筱悠都有些晕。
不过感觉很好,舞姬长得漂亮,身材也好。
像一群仙女。
仙女下场,吉娜站起来。
几步走到白筱悠面前停下脚步,傲慢的道:“你是淮王妃?”
白筱悠也没打算瞒着,反正大街上和她发生冲突的事,她是不会承认的。
临死也要吃上二斤锅饼,就是个嘴硬,能怎么着?
吉娜公主的话,挑衅意味十足。
这个时间,对谁都一句话不说,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冲白筱悠来的。
整个宴客大厅静落针可闻。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这柯吉公主怎么回事,欺负她们圣元没人吗?
上来就欺负他们的王妃?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怒容,包括皇上。
爱屋及乌,他宠楚乾豪,就算这个淮王妃他不是很满意,也容不得外人欺负。
只是来者是客,就是再不高兴,他一国之君的身份,也不能训斥柯吉国的小公主。
显得小家子气。
大臣们更是不能出声,身份不够。
只有刚刚看着她的两个小姑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楚乾豪也不说话,说到底也就是女人之间的事,他插嘴,不合适。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白筱悠的嘴上功夫一点都不差。
这事也只能是白筱悠自己解决。
白筱悠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根本不搭理她。
她实在是不愿意跟这种,宠坏的熊孩子浪费时间。
这是宫宴,这么多珍馐美味,趁热填饱肚子它不香吗?
她浅笑盈盈的,吃了楚乾豪为她投喂的鱼肉,吃鱼不用挑刺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如果没有这个讨厌的熊孩子,就更好了。
两人无视吉娜的存在,该吃吃,该喝喝,恩爱秀了一波又一波。
“悠悠,今天这鸡翅做得好,外焦里嫩。”
看着楚乾豪拿过来的鸡翅,她上手抓过来,“我自己来。”
楚乾豪又抢过去,“你不吃鸡皮,这里面还有鸡骨头,这么粗重的活,怎么能让你做,还是我来。”
整个会客大厅只听见两个人说话,每个字都听的无比的清晰。
皇上都没眼看,这还是他那个傲娇的儿子吗?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被人换了灵魂。
戈尔泰有几分尴尬,可他也不能上前去拽妹妹,那样会更尴尬。
大家都以为,白筱悠不理她,她会气愤的回到座位。
谁也没想到,她却又上前一步,道:“淮王妃,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见本宫跟你说话吗?
这就是你们圣元的待客之道?”
白筱悠无奈的叹了口气,“吉娜公主,这里是皇宫,我也是这里的客人,你是谁的客人,你不知道吗?”
“本宫是柯吉国的公主,到你们圣元国,就是你们圣元国的客人。”
吉娜的话,听上去愚笨无知,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味道。
实际上是她觉得,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公主,比一个聪明懂事,识大体的公主,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以后做任何事也会更方便。
毕竟,谁也不会给一个骄纵,愚蠢的人一般见识。
这是她以为,通过街上的一幕,她跟聪明,实在不搭边。
吉娜的话成功的把白筱悠逗笑了,之前在街上就是这样,莫非他们柯吉的客人可以为所欲为?
“吉娜公主,你想多了,你来我们圣元国,你只是圣元皇帝的客人,不是圣元国所有人的客人。
你知道我是淮王妃,你还明知故问,这样很没礼貌。
我在吃东西,你当着我的光了,你这样很讨嫌哦!”
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呲”笑了一声,吉娜的脸顿时就红了。
戈尔泰也不知妹妹是怎么想的,之前虽没想到她是淮王妃,但兄妹俩也是商量好的。
觉不惹事,以把事情办好为主。
妹妹显然是搂不住脾气了。
他无奈,只好拉着妹妹,想把妹妹拉回座位。
尽管他们草原人豪放,不拘小节,他还是觉得妹妹这样丢了脸。
这次回去,以后再也不来圣元了,没脸见人了。
想不到妹妹不领情,一如既往的强势,“本宫问一句都不行吗?要不是你跟淮王坐在一起,还这么亲密,谁知道你是淮王妃?”
反正他们在家已经商量好了,来了就装蠢,装作什么都不懂,三岁小孩啥样我啥样。
白筱悠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不客气,小手食指指着她的肚脐。
“要不是你穿着露脐装,我也不知道你是柯吉国人。还是公主。”
一句话惹得大厅的大部分人,都憋不住笑,还不敢大声笑。
大家捂着嘴,低着头,笑的双肩直抖。
吉娜真的气到了,气的咬牙切齿,凶狠得道:“你敢瞧不起我?”
白筱悠不知道这个吉娜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不管怎么样,她堂堂王妃,不屑跟一个胡搅蛮缠的刁蛮公主,一般见识。
“回去坐着吧!大家都在看你,别让你兄长难做。”
戈尔泰底着头,他是真的不好意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双脚使劲扣着地,恨不能扣条地道回柯吉。
吉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就看,本宫还怕看吗?”
这么多人看着,白筱悠没兴趣跟她这废话,“是,你是绣花线吊颈,死都得讲好看,讲漂亮。
好看自然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又看不到。
美女小公主,回去找你哥哥玩,好不好?”
说话间,白筱悠想过去拿酒壶,给自己倒杯酒。
楚乾豪这个二货先她一步拿起,给她满满的倒了一杯,还不忘膈应她。
“以后这种体力活都交给夫君,你说句话就行,保证给你办好。”
吉娜气鼓鼓的道:“我就是不走,你也说了,我们都是客人,你凭什么赶我走?”
白筱悠只想在现在的局面中,解脱出来。
大家都像看耍猴一样在看着她们。
这种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