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她加强锻炼,营养跟得上,加上原主一直在修炼内功,身体恢复的也算不错。
一个时辰的手术下来,也还是累的腰酸背疼。
要不是她临时网购了一张手术床,估计现在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吧!
幸亏不是粉碎性的骨折,她不是外科大夫,太复杂的手术她也做不了。
不过救人的感觉还不错。
推开门一看,除了两个门神丫头,还有医馆的几人都站在门口。
一瞬间,都直勾得看着她。
倒是柯吉国的那兄妹俩,坐在院子里打瞌睡。这是笃定,孩子不论生死,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看到白筱悠出来,一张脸上面无表情。
不过做哥哥的还是走过来,礼貌的问道:“怎么样?可救活了?”
医馆的老大夫也接话道:“姑娘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自责。”
白筱悠朝他们淡淡一笑,“放心吧大夫,孩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孩子就会醒过来。
不过他的腿不能动,下床走动最少也得三个月以后。
这段时间,还得麻烦您多多照顾。
等他醒来,就能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了,到时候再通知他的父母。
还得麻烦您给他把把脉,开一些补血的药。
这医药费,伙食费,护理费,床费,包括其它费用,您直接开张单子,跟这位姑娘谈。
我的手术费,就一千两吧!”
听到又是各种费,吉娜兄妹俩头都大了,这些费,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又听到一千两,吉娜顾不得哥哥拦住,怒声道:“你怎么不去抢?”
白筱悠笑道:“由我治疗的病人,起步价,一千两,这次算我多管闲事,这台手术给你们免单,就当接济灾民了。”
“你说谁是灾民?”吉娜怒了。
听到免单她心里还爽了一下,接下来的一句,她就忍不了了。
一般这种状况下,不是应该一千两银子甩你脸上吗?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会是没有吧?
怎么说也是个公主,不至于吧?
“老先生,您看需要多少银子,我们出。”不愧是皇子,比那位刁蛮公主懂事多了。
他现在被人说成灾民,也不反驳。
他现在身上一共也就一千两,都给白筱悠,他就得欠着医馆,先就坡下驴吧!
他现在不是怀疑,是确定,他被这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姑娘给坑了。
老大夫只听见说,人一会儿醒过来,后面的全都没听清,他现在只想进屋,一探究竟。
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
只见他眯着眼睛,给孩子把脉,左手把完换右手。
还仔细的看着腿,只是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硬,也看不见腿什么样。
从脉相看,孩子是没有大碍了,这让他难以置信。
他明明检查过,这孩子伤的有多严重。
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管是呼吸还是脉搏,都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有点虚。
想不到,这小姑娘还真是有两下子。
他这一生最是尊重医术高超的人。
他起身,恭敬地行了个拱手礼,道:“想不到姑娘年纪不大,竟有妙手回春之术,老夫佩服。”
白筱悠依旧回以一笑,“大夫,您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先生见小姑娘不但医术好,还知书达理,更是欣赏。
捋着山羊胡,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为什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晓贫和晓穷看自家王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心想:“原来王妃这么厉害。”
又嘱咐了医馆的大夫一些注意事项,带着俩丫头离开了。
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下次不让出来就麻烦了。
等一会孩子醒了,自有人找孩子的父母,接下来的事,就不是她该管得了。
有时间过来复查一下,
她给孩子剪裤子的时候发现,孩子的里衣居然是蜀锦。
据她所知,圣元朝并没有蜀锦,这可是外邦进贡的料子。
也就是说,这孩子要么是皇族,要么是有功大臣的子嗣。
回府的路上,白筱悠对两个丫头说:“你们两个听着,今天咱们出来就是逛街。
小孩的事,回去一个字都不许提,跟你们六个姐妹也不许提,知道吗?”
两个丫头发誓诅咒,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否则,天打五雷轰。
说的还挺严重。
“很好”。白筱悠很满意。
晓穷想问又不问,满脸纠结的样子,让白筱悠看着难受,“你想问什么就问,别憋着。”
问题不解决,迟早是祸。
晓贫鼓足勇气,说道:“王妃,奴婢就是不明白,王妃做的是好事,这是救死扶伤。
还有在街上,您没看到那些百姓,都是支持您的吗?为什么不能说。
奴婢之前还想着,这么露脸的事,可以拿出来显摆。”
白筱悠拍拍晓贫的手,说道:“丫头,做人,该低调的时候要低调。
咱们今天做的事,被人知道会带来很多麻烦。
你想,柯吉国那兄妹俩有可能是使臣,被皇上知道,惹他们的是我们,麻烦就大了。
如果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说我们的坏话,后果不堪设想。
医馆里的事就更不能提了,这些皇亲贵胄,谁没有点隐疾,找到我怎么办?
我们天天伺候他们,还有时间出去玩吗?
关键这些人,治好了,不一定有功,治不好,一定是过。
大夫对那些贵人来说,只不过是个工匠。
士农工商,普通老百姓都比大夫地位高,你有什么好显摆的。”
晓贫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还真是。
今儿这聚仙楼是去不成了。
第二天下午,楚乾豪身后带着八个人过来。
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衣服,首饰,头面。
“这是本王让人替你置办的,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白筱悠也不推辞,笑着道:“多谢王爷。”
看着八个人排排站,白筱悠只好吩咐:“晓富,把他们手里的东西放屋里去。”
楚乾豪皱着眉头道:“让他们给你更衣梳妆。”
白筱悠疑惑的道:“现在?是有什么事吗?”
他都亲自过来了,难道还不够明显,这个蠢女人真是蠢得没边。
可还是含笑道:“带你进宫。”
白筱悠撅着小嘴问:“我能不去吗?”
“不能,今晚有宫宴。”
白筱悠是真心不喜欢,自古都是宴无好宴,“冒昧问王爷一句,今晚的宫宴,有名吗?”
“名?”
这都不懂?“无缘无故的,谁请你吃饭?是嫌宫里的粮食多吗?”
楚乾豪的头一下凑过来,小声说:“迎接柯吉国使臣的接风宴。”
突然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白筱悠晃了一下,五指张开给推了回去。
“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