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猛地停下,白筱悠差点从车厢里甩出去,多亏楚乾豪拉了一把。
楚乾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一支箭“咻”的从两人头顶飞过。
钉在车厢上。
白筱悠咽了口唾沫,妈呀!吓死宝宝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一次出门就遇上刺客了?
这楚乾豪就是个倒霉体质,以后不能和他一起出门。
珍爱生命,从远离楚乾豪开始。
赶车的子才站在车辕上问:“王爷,没事吧!”
楚乾豪出了车厢,白筱悠也跟了出来。
外面视野开阔,比车厢里更安全。
三人跳下马车,一支长箭飞来,直取白筱悠眉心。
楚乾豪知她有点功夫,有意试探,他就站在身边,如果白筱悠躲不开,他伸手就能接住。
却见白筱悠微微侧头,长箭从眼前飞过,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有点意思,这反应,够灵敏。
三人成了箭靶子,树上最少有二十人。
一支接一支的长剑射出,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白筱悠本能的上蹿下跳,左躲右闪。
一招一式,看着赏心悦目。
箭雨下的她,从容不迫,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不动声色的接住两支箭,随手甩出去。
两个刺客从树上掉下来,两支箭正中眉心。
楚乾豪同样射杀两人。
子才带领王府暗卫,想冲过去。
无奈被暗处的刺客迎上。
双方打在一处。
双方都穿着黑衣,白筱悠无法分辨,只能站着不动。
有袭击她的,她才会还手。
每次出手,必是杀招,无一逃脱。
感觉到一丝危险,“咻”的一声,破空而来。
这支箭的力道和速度,比刚刚的每一支箭都快,狠,准。
似乎是专门给她预备的,让她无处躲闪。
眨眼的功夫,长箭以至她的面前。
躲不过去,只好硬接。
猛一抬手,长箭紧紧地握在手中。
鲜血自眉心缓缓流下,“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形成一朵一朵血红花。
双方离得远,对方并不能确定,那箭是否已射中眉心。
白筱悠也知道,这种力道的箭,对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射出第二箭,现在正是对方缓冲的时候。
白筱悠在对方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手里的箭已调转箭头,射了出去。
接着一彪形大汉从树上掉下,一支箭在眉心,洞穿大脑,死不瞑目。
接着就听到一声“撤”。
所有黑衣人虚晃一招,逃离。
子才想带人追上去,被楚乾豪一声“回来”全部停步。
看着白筱悠被血糊了半张脸,他问:“怎样?”
刚刚虽然被刺客缠上,无暇分身,但对她也一直关注。
那支箭射过来,他的心猛地提起。
同样的箭射到他身上,在这杀手密集的地方,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可是看到白筱悠不但接住箭,还将对方从树上射下来。
这证明,虽受伤,但不危及生命。
一共带出来四个丫头,都受了伤,晓贵还是拿出手帕,想为她擦去脸上的血。
白筱悠侧脸躲开拒绝了,这种廉价的关心,她不需要。
晓贵显然没想到白筱悠会躲,弄得她拿着手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白筱悠没理她,瞪着楚乾豪。
“刺客又不是本王派来的。”他也不愿意好吧!
“你就是个惹祸精,他们都是来杀你的,看不出来吗?”说完,拿过他手中的剑。
不对,应该是抢过。
随后扔了出去,直奔马车车厢。
马车里传出一声闷哼。
再掀开车帘,子才看到,宝剑已经洞穿一个黑衣人的心脏。
他们家王妃也太厉害了吧!
他都没感觉到车厢里有人。
别说是子才,就连楚乾豪都没发现。
不是白筱悠厉害,是她看到黑衣人进去的,从车帘的缝隙,确定黑衣人的位置。
这人应该会闭息的功夫。
马车是不能坐了,走回去吧!
边走边用袖子擦眉心的血。
楚乾豪留几个人清理现场,带着剩下的人回王府。
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
楚乾豪倒是全乎,身份高就是好,保护的人多,一场刺杀,他也能全身而退。
通过这场刺杀,也让白筱悠看出来了,她比这些护卫稍强一点的也就是,不用为楚乾豪挡刀。
不如他们的是,楚乾豪死了,她得陪葬,这些护卫应该不用。
更悲哀的是,这些护卫都去保护楚乾豪,包括四个丫头,居然没人管她。
这一刻,坚定了她一定要尽快离开王府的决心。
在王府,她就是个外来户。
回到翠竹苑,上网买了一小瓶止血药,为自己包扎伤口。
晓富上前想帮忙,被她拒绝并吩咐她们出去,她不出来,不许打扰。
几个丫头在一起嘀咕。
晓自不明白,进宫一趟,遇到几个刺客,王妃为什么恼她们。
虽然早上王妃也没对她们多好,可这回来明显更差了,“王妃这是怎么了?”
晓富懊恼的道:“以前遇到这种事,总是第一时间保护王爷,这次也没多想。”
晓贵,晓多和晓忧也难过的低下头。
都受了伤,谁也没去包扎,为自己可能会失业而难过。
如果被王妃弃了,王爷应该不会留她们吧!
晓贫,晓穷,晓自,晓在瞪大眼睛,“你们都去保护王爷了,一个都没留在王妃身边?”
四人头都没抬,显然是说中了。
主要当时顾不得多想,子才一声“保护王爷”,她们条件反射的就冲了过去。
结束了才反应过来,晚了。
“你们可真行,王妃在王府受了多少委屈,本就和咱们离着心,这下好了,哎。”
“想再多也没用,已经这样了,听天由命吧!
给你们包扎一下伤口吧!”晓在是个乐观主义者,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要过下去。
楚乾豪想的就多了。
通过今天的身手,让他迷惑,被禁足那么久,没吃没喝的,为什么没走呢?
还被两个守院子的小厮敲诈,这就很不正常。
这么好的伸手,跟谁学的,尚书府可没人教她。
低调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继续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