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解了你的禁足,王妃该有的,你一样都不会少。”楚乾豪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放她走。
“还是不要了,皇上已经赐死,我活着就是抗旨,这罪名可不小,王爷就看在我给您解毒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呗?”
“这件事本王可以保你无恙。”在楚乾豪看来,他的姿态已经放的足够低。
白筱悠却不领情,你上面有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老子,你说的算吗?
还保我,先保住你自己吧!
被人下了那么厉害的毒,到现在凶手都没找到吧!
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把对方怎么样!
普通人可拿不出这么厉害的毒。
“你也说是这件事,还有下件事,下下件事,脑袋在脖子上摇摇晃晃的,总归不是好事,请王爷成全。”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留在王府呗。
“你就这么嫌弃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让你宁可被休,也不愿意留下来?你可知道,被休意味着什么?皇室是不可能有和离的。”
楚乾豪不明白,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不是嫌弃你,是配不上你,你一点都不差,是太优秀了。
不需要和离,休书就好,再差,也不会比禁足这段时间差。”
看上去身份尊贵,说到底,就是一个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的可怜虫而已。
“本王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禁你的足。”楚乾豪的话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可我不想陪葬,你比我大,正常情况下,就算我们能活一样大的岁数,我也能比你多活几年吧!”
这个世界的陋习太多了,皇上死了,没有子嗣的妃嫔都得陪葬。
这回轮到楚乾豪气笑了,“你以为离开王府就能寿终正寝了?只要有点地位的男人去世,没有子嗣的妻妾都得陪葬,你不会不知道吧!”
“离开王府,我会立即动身去紫云国。”
楚乾豪握紧拳头,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可真敢想。”
白筱悠温婉一笑,“我不但敢想,我还敢做。”
紫云国是女权社会,国王是女人,朝中大臣百分之八十是女人。
当兵打仗的也是女子居多。
女子还可以三夫四宠。
“没有户部的身份证明,你到了紫云国也是寸步难行。”楚乾豪说出的话,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
“不劳王爷费心,那是我自己的事。”
看着白筱悠信心满满,他只好改变策略。
“在王府,你是王妃,本王答应你,王府出生的第一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这样你就不用陪葬了。
总比你千里迢迢的去紫云国好。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绝不为难你。”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他怎么这么容易妥协。
躲在暗处的护卫更是不可思议,这还是他家王爷吗?
两个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的男女,讨论着人生大事,{男人死后的大事。}
“怎么样才算听话?
你让我往东,我不可以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能撵鸡。
你说鸭子是尖嘴,我也得竖起大拇指,夸你一句,王爷真聪明,这都知道。”
“本王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讲道理?”
连面都不见,就禁足,还好意思说道理?
“王爷,我不明白,放我走,对您有什么坏处吗?”白筱悠是真不明白。
“如果你是妾,这事好办,可你是王妃,一定要父皇 同意才行。”
怪不得,还以为这家伙看上自己了呢!
自作多情了哈。
白筱悠沉默一会说道:“有了,如果皇上问起,你就说,你醒了,我死了,不就行了?”
“那天的德公公,是内务府总管。”
“那天他高兴地只知道你醒了,并没留意我,你只要一口咬定我死了,就没有问题了。”
白筱悠出主意说。
“本王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丧礼?”
“那倒不用,皇上如果问起,你就说扔乱葬岗了,其他人估计也没人问。”
“你对自己够狠。”
“我只想活下去。”
楚乾豪一声冷哼:“在圣元国,没有符,你要怎么活下去。”
对哦,如果她死了,证明她身份的金符就会被收回,在想办一个,可就难了。
没有证明身份的符,他连住店都不能,城门也出不去。
看到她颓了,楚乾豪心情颇好,总算扳回一局。
见他心情明显好转,白筱悠笑着问:“王爷,这件事应该难不倒您吧!您收回金符,再给我办一个,木符就行。”
在圣元,证明身份的符分几种,皇室用金符,五品以上的官员用银符,五品以下的用铜府。
只要是吃官家饭的,包括当兵的,太监,宫女,大臣家的下人……,他们用铁符。
普通老百姓用木符或者竹符。
她这可以说是最低要求了。
楚乾豪摇头道:“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你身上的金符不用换了,本王保证,不干涉你的自由。
你想去哪都行,只要你不做违反律法的事,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好?”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是谁说的,天上不会掉馅饼,有朝一日啪嗒掉下一个大馅饼,不是个火坑就是个陷阱。
这货绝对是给她挖坑呢!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别跟我玩心眼,你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她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
“好,本王实话实说。
第一,你走后,父皇一定会另给本王赐婚,你虽然不怎么样,但总比陌生人好。
第二你懂医,医术还很高的样子,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你帮忙,希望你不要推辞。
当然,普通的小病小灾自然用不到王妃,府里有府医。
这第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王妃顽强的生命力,本王不管去哪办差,都不需要担心。”
“说的好像你担心过一样,说来说去,都是对你的好处,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