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我自有我的办法。”
“哥哥拿花楼跟你换,咋样?”
“不咋样,我可以用其它东西跟你换。”
“你能有什么值钱东西。”
“瞧不起人了吧?你这样,我今天晚上就给你准备一件礼物,相中了,你送我一个花楼。”
“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当沐倾城看到白筱悠在院子里,骑着自行车转,他是震惊的。
这么大的东西,一夜之间,她是怎么弄出来的,院子里这么多的隐卫,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说,早上白姑娘就是推着这个出来的。
骑到沐倾城面前,刹车,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脚蹬子上。
“哥,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你要用这个换我的花楼?”
“什么叫换,说那么难听,妹妹送哥哥一辆自行车,天经地义,哥哥回礼要送花楼,那是理所当然。
说换,多见外。”
白筱悠知道,自行车换花楼,便宜赚大了。可她也没办法呀!
她想送一辆汽车,加油成问题,就算她能给他留下一些,数量有限,他开着也不尽兴。
太多了,很危险的。
顾倾城却很满意,就算没有自行车,她也打算送的。
“这个叫自行车?”
沐倾城接过去,学着白筱悠的样子,本以为没什么难得,没骑出两米,车子就顺着一头去了。
差点一头扎进花丛里,幸亏他有两条大长腿。
“骑着去玩吧!多练练就好了。”
本以为沐倾城会送他一个营业的花楼,没想到是送她一个三层小楼,还有一群官妓。
不过,人还没到。
“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有哪里不合你意的,还可以改。
至于人,明天到上京,你去监牢里面挑人。”
沐倾城走了,隐一从树上下来,高兴地道:“主子,皇上让您自己去挑人,你可得多挑点。”
“挑那么多干嘛!”
“哎吆我的主子,官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用出银子,还是死契,关键,他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丫头。
比在人牙子手里买的强多了。
她们懂得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用调教,只需稍微引导即可。”
“你懂得还挺多。”
隐一搓搓手,不好意思得道:“属下也不太懂,就是怕主子吃亏。”
白筱悠到城门口看热闹,沐倾城给她配了十个隐卫。
抓贪官一向都是大快人心的。
等他们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
有些事,一辈子可能只遇到一回,百姓们都铆足了劲的往前挤。
白筱悠冲隐卫们一招手,大家都跟着她上了树。
很快,很多官兵扣押着一群人出现在城门口。
他们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停在城外。
官兵先贴告示,贪了多少赈灾的银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导致多少人食不果腹,生生饿死。
据隐一说,珠池国这次的天灾,大多数的赈灾银子都是官员捐的,很多百姓也捐了银子。
赈灾的官员贪这样的银子,实在是可恶。
珠池国的律法,在哪犯事,就在哪审讯,收监,很多年没把外地犯事的官员送到上京了。
只因为这次牵扯的人多,贪污的数目巨大,而他们贪的银子,大多都是京城百姓们捐的。
把他们拉回来,是给京城捐银子的百姓一个交代。
离白筱悠最近的一棵树叉上,坐着一个小姑娘,看了一会热闹,对他身边的一个男子说:
“哥,贪污的是官员,和那些老人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他们有什么错。”
白筱悠知道,这还不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这么信口开河,很容易引火烧身。
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普通,见白筱悠看她,她往哥哥身边靠了靠,明显是害怕了。
胆子这么小,还这么多话,好心提点了两句。
“老人和孩子有没有错,你我说的不算,国家的律法说了算。
律法说他们没错,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贪的,谁把牢底坐穿。
律法说他们有错,也没毛病,一个贪官贪了那么多银子,他们花得完吗?
做官的俸禄,他们都花不完,还不是花到这些老人孩子的身上。
孩子不懂事,孩子的娘也不懂事吗?
如果她勤俭持家,男人挣得银子够花,他会冒险去贪污?
他是朝廷命官,熟读律法,他不知道贪污会坐牢吗?
粗话说,家有贤妻,男子不做横事。
男人把俸禄拿回家,女人不嫌弃挣得少不够花,男人会贪污这种要人命的银子?
至于老人,儿子挣多少银子,他不知道吗?家里的开销多出俸禄,他们只要不是老糊涂,不用看账本,他们都看得出来,怎么不劝着点呢?
大把的花贪来的银子花的够爽,受罪坐牢的时候,没他们什么事了。小姑娘你觉得这样公平?”
兄妹俩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哥哥顺着树干往下出溜,站到地上,抬头朝妹妹招手。
妹妹也抱着树干往下出溜,兄妹俩的动作如出一辙。
两人安全着陆,哥哥牵着妹妹的手走了,头都没回。
隐一冲着白筱悠竖起大拇指,“主子,上次修改律法的时候,皇上也是这样说的。”
“我只是希望小姑娘的嘴能有个把门的,免得给自己招祸还不自知。”
“白姑娘心善。”
“‘善’这个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们什么时候去挑人?”
“皇上应该会去找您吧!”
“咱们回去吧!这么多人,也没一个长着三头六臂的,没意思。”
人是隐一陪着去挑的,别说,这小子还挺有眼光。
隐一偷偷告诉白筱悠,皇上在各地开的花楼,从选址,到选人,他都有参与,后续的经营也都归他管。
“所以,咱们开的这家,也不用我操心了?你可全权负责?我只要数银子就行?”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主子放心,属下一定让主子挣到银子。”
白筱悠高兴地拍手,“那真是太好了。”
对于这里的花楼,她还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