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急不可耐,抓着初筝就往自己身下按。
“放开我!……救命!”
初筝惊叫挣扎,可车门早被中控锁死。
“这里是荒郊野外,不会有人救你的!娱乐圈都是潜规则,你早晚得出去陪人,还不如跟我先睡一次!我会怜惜你的……”
魏松激动不已,翻身直接压了上来!
初筝无计可施,只有嘴还能动,就张口死死咬住了魏松的手腕。
“靠!你个贱人!”
魏松痛骂一声,扬手在初筝脸上甩了一巴掌。
初筝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身上如同压了一座无法翻越的山。
砰!
车子忽然一震,外面有人踹门!
靳衍收回脚,眼底阴沉得如同深渊,他手里拎着个灭火器,等了两秒,看车门没有打开的意思,他也不再顾忌,直接把灭火器对着保时捷车窗砸了下去!
车窗应声碎裂,无数碎片如同雪花落下,魏松立刻骂骂咧咧下车,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直接骂道:“你他妈神经病——”
话未说完,已经被人一脚踹飞出去!
初筝惊魂未定,手忙脚乱的开门爬下来,一抬头便看到靳衍周身笼罩着恐怖的寒气,正拎着灭火器朝躺在地上的魏松走过去。
她心里一慌,唯恐靳衍真的把人给打死了,连忙跑过去,赶在灭火器把魏松脑袋砸扁之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
“别!靳衍,你冷静一点,别这样!”
靳衍眼角的肌肉颤了一下,他转头,看到面前流着泪的人时,眉心骤然一蹙,声音哑的不像话。
“你在向着他?”
初筝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靳衍扔了灭火器,将初筝一把横抱起,大步走到宾利旁,将她塞进了后车座里。
还不等初筝反应过来,车门再次关上,男人高大的身躯从头顶压下,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混杂着冰冷的寒意,瞬间吻在了她的唇上。
靳衍的视线凝紧了身下的人,略带粗粝的掌心早托住她的后腰,往自己怀里按去。
他想要攻城陷地,可身下的人却咬紧了牙,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像是在哀求着……
她知道自己无法躲,也躲不过,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只是这样可怜兮兮的用眼神恳求。
求他放过自己。
一触碰到这样的视线,靳衍便更疯了一般,伸手拽下自己的领带,将初筝的双手拴在车门扶手上,不管不顾。
他是一只困兽,只能在她气息所及的地方,拼命留下自己的气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真的存在过。
初筝颤抖着,轻声喊着靳衍的名字,想叫他清醒一点。
“靳衍,你疯了吗?”
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
靳衍猛地停下了动作,赤红着双眼,问道:“为什么不行,所有人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初筝喘着气,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着他:“你说呢?!”
靳衍突然笑了一声,轻颤的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随后他忽然张口,狠狠的在初筝肩上咬了一口。
初筝闷哼一声,以为靳衍终于清醒了过来。
可下一刻,她的身体忽然被翻了过去,脸被压在真皮座椅上。
初筝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或者火海,她骤然意识到,这一次靳衍是真的疯了!
“放开我!靳衍,你这么做和那些变态有什么区别!?”
初筝吓得肝胆欲裂,哪怕是被那个林总,还是刚才的魏松这样对待,她都没有这么怕过。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尖叫道:“靳衍!你恶不恶心,对一个抛弃过你的女人你都能下得去手,你这么饥渴的话,出去找别人,我嫌你恶心!”
身后的男人顿住了,初筝心里一片悲凉,闭着眼睛等了很久,只等来靳衍一声沙哑的嗤笑。
他起身,解了初筝的手,开门将初筝丢了出去,然后自己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
初筝都不知道自己凭借着怎样惊人的意志力徒步走到酒店的。
付一心留了短信,说她赶着拍一场夜戏,让初筝不用陪着了,就在酒店休息。
回了房间后,初筝便将自己泡在浴缸里。
可男人留下的气息,好像已经浸入全身细胞,水也洗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裹上浴袍,将自己蜷缩在床脚,呆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付一心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愣了一下,冲到初筝身边,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初筝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转过了头。
“初筝!到底怎么——”
付一心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去扯她的胳膊,余光却忽然看到她宽大的浴袍领口内,露出一片青紫。
她久经战场,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
“你……你……是那个魏松?!”
初筝摇头。
付一心眉头皱了皱,那还有谁?
难不成,是——
“靳衍?!”
这两个字说出口,付一心脑袋嗡的一声,只祈祷着是自己胡说八道。
可怀里的人却忽然颤抖了一下。
付一心的心往下一沉,连忙抱紧了初筝,一边安抚着怀里的人,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王八蛋!那个王八蛋!”
等到怀里的人渐渐恢复了过来,付一心才松了手,跳下床就要往出走。
“你要去哪儿?”初筝低着头,冷静的像是一个看客。
付一心吼着:“我要起诉!我一定要去告靳衍那个疯子!”
闻言,初筝扯了扯嘴角,声音飘在半空中,好似下一秒随时都会消散。
“算了。”她笑了笑,抬眸看向门口暴怒的人,“你哪里告得赢他?况且他也就是多咬了几口,没来得及真做什么,就被我恶心走了……”
付一心双眸一颤,心疼得要命。
她知道,每次跟靳衍交锋,初筝有多用力伤害对方,相应的初筝也就会多痛……
可没办法的,这两个人已经走到死局了。
谁让那件事初筝死活不肯告诉靳衍呢?
付一心实在受不了了,她深吸口气,走过去拉开房门,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的样子:“初筝,如果你觉得实在开不了口,我现在去跟他说,行吗?”
而原本该空荡荡的房门口,竟然不知何时有人在那里!
来人听到付一心的话,冷声问:“什么事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