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在课本见到过这种东西,我可能都会被吓到,这种跟人相似,跳来跳去的动物,我都怀疑是什么东西成精了。
正想着,又有几个猴子从我头顶跳过,他们都在树的半山腰,落在树枝上完全不怕掉下去。
我将目光收回,继续寻找二小的身影,周围并没有走动过的痕迹,这让我有点怀疑他是去了别的地方,并没有一头扎进树林里。
我在里面徘徊了许久,天也黑了,树林里显得更加阴暗,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一直徘徊在树林的边缘,三眼乌鸦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就是害怕它回来后找不到我,所以我没敢往里面去。
“这孩子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皱着眉,虽然这地方很大,但也不至于丢了吧!
而且三眼乌鸦飞那么高,找个人应该很简单才对,他这么晚没有回来,就很不对劲。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树林里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我仿佛在前面看到了一丝人影,他就站在我不远处,在两个树林交叉之间。
“你是谁?”
我嘴唇蠕动两下,忽然发现自己说话声音很小,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嗓子……
我用手摸了摸喉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东西在影响我?
我将符文剑抬起,就在这时,我仿佛听到远处的黑影也在说话,他声音低沉,十分沙哑,听起来又有点尖锐刺耳。
“林天,陈林天,咯咯咯,陈林天……”
我没有应他的话,而是用脚慢慢挪动,往树林后面撤,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后传来阴凉,这让我停下脚步,那声音仿佛近在咫尺,凑近我的耳朵说:“陈林天,陈林天……”
这声音仿佛是在催命般,我举起手中的符文剑,正要切换符文长剑,忽然后背传来一阵炙热的灼烧感,瞬间延伸到手臂。
我痛苦的哀嚎一声,手中的符文剑落在地上,面前的黑影也消失不见,而我背后,什么也没有。
这让我很是苦恼,还很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无法使用符文剑了?
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距离没多远,我却无法看清它的具体样子……
我看了看四周,确认安全后,赶紧捡起地上的符文剑,不再管二小的事情,赶紧离开这片树林。
逃出去后,我回想起之前二小所说的有东西跟着他,难不成那东西把他给带走了?
我现在可以肯定,二小的失踪,一定跟那种东西有关,但现在我实力受到了限制,想要救二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回到石头堆旁,将之前抓的小鱼拿出来,就地生吃,有句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就在这时,三眼乌鸦从树林里飞了回来,他拼命的扇动翅膀,对我大吼道:“废物废物,我可从来没听说还有那种东西。”
“赶紧走,别管那个小子了,他肯定完犊子了,太吓人了,再不走,咱们两个今天都要交代到这里。”
我立刻站起身,三眼乌鸦飘在空中根本不敢下来。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三眼乌鸦这么激动,能让他害怕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我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认识那东西吗?”
三眼乌鸦啊啊两声吼道:“不认识,很可怕,赶紧走吧,那东西要对我们下手了。”
“那小子肯定是活不长了……”
我越来越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三眼乌鸦在空中急得要死。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沙沙的声音,四面八方都出现了很多影子,正如它所说,那些影子盯上我们了。
我握紧拳头,打算先凑近看看,必须了解清楚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
深呼吸一口气,我正要开启八门遁甲阵,忽然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眼中天旋地转的,差点没晕倒。
三眼乌鸦翻了翻白眼,骂我一句大傻逼,随后解释说:“出来的时候黄扒皮给你下了禁咒,你现在什么都用不了,还不赶紧逃跑。”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有些虚弱的嚷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你这不是害我呢!”
用不了道术还有武器,我现在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黄老道安的什么心,竟然给我下这种禁咒。
三眼乌鸦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一路狂奔,根本不敢回头去看。
生怕那些东西还跟着我,我可以听到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是在叫我的名字。
三眼乌鸦让我不要答应,当初它就是找到了二小,二小答应了他们,就跟中邪了一样往深山里走,三眼乌鸦怎么喊骂都没有反应。
我听到这里一阵头皮发麻,怪不得这东西一直没有对我发起攻击,原来是要蛊惑我。
现在我们除了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谁也不清楚那些东西的真面目,还有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都是二小引来的,之后又纠缠上我。
这次是真的给自己惹麻烦了,黄老道也是,把我能用的道术全都给禁用了。
现在我和三眼乌鸦在逃命的时候,只能连夜往佛村跑,只有到了那里,找到食发鬼鸦天狗,我们才有机会活下来。
三眼乌鸦一路上将黄老道交代的话全都告诉了我,他说:“禁用你的道术是为了你好,你体内的邪气还没有祛除干净,动用道术,阴阳相撞,你得身板扛不住,而且这次出村历练,让你用平时的土法子来解决,也算磨炼一下你的意志。”
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什么叫做土法子,他也得教过我才行。
想到这里,我脑海猛然间闪过一个画面,似乎是在爷爷的笔记里记载过一个土法子,不让鬼找到自己……
我一个急刹车停下,三眼乌鸦看我不动了,又开始问候我祖宗,我来不及跟他解释,赶紧脱下裤子尿尿。
三眼乌鸦气的在天上啊啊大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想着这个,尿裤子不行吗?”
“命重要还是脸重要。”
我提上裤子,抖了两下,抓起刚刚尿过地方的湿土就往身上磨,还不忘回复他说:“都重要,今天无论如何我也得走出这个鬼地方。”
说话间,我已经把身上抹了一个遍,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这让我踏实了不少。
但是光做这些是完全不够的,我还需要一样东西用来掩盖自己的身形,唯一的办法就是趴在地上。
那些东西还在跟着我,一开始我以为只有一个,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