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老师带着当婆一起去,我听到这里心里踏实很多。
当婆眼睛不好,就算耳朵在灵敏,走路也不方便,有苗欣在,起码能照顾她。
喝过小米粥,我身上的力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陆小灵让我不要乱跑,在家里休息,而且今天没有去上学,给我请了两天假。
虽然快要考试了,但现在还是以身体为主。
我听完心里想着只能晚上再补习了,有陆小灵这个大学生在,我不懂的地方她都可以教我。
到了晚上睡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困才有怪事。
陆小灵为了不打扰我休息,特意去当婆的房间里睡觉。
在她给我补习完,就离开房间休息去了,如今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拿出爷爷的笔记,翻到兄妹同煞的记录中,如今所有字已经难不倒我了,黄老道说的对,人生在世,如果大字不识几个,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走下去的。
兄妹同煞,这只是我给那具干尸还有女鬼起的名字。
爷爷笔记里记载的是阴阳双煞,这是一对双胞胎姐弟,因为生前被父母仇家残忍杀害,死后将他们的尸体埋在不同的位置,东西各两头,相隔百里。
因为怨念堆积,姐弟不能相见,他们心中的怨恨与日俱增,化为厉鬼,寻找仇家索命。
双胞胎,同根同源,心脉相依,他们会互相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到姐弟俩的鬼魂相见,他们便会交融在一起,阴气成煞,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双煞,互相相通,以太极八卦为原理,阴阳中和,阴阳互补,怨念更重。
所以阴阳双煞,形成条件极为苛刻,尤其是双胞胎,同根同源的情况下。
在加上他们的怨念与仇恨都是相通的。
爷爷当初并没有打过阴阳双煞,而是将他们封印了。
具体封印在什么位置,笔记上没有说。
我将笔记合上,心里总感觉这些事情都太过于巧合了。
为什么在我去地下室之后,门就被锁住了呢?想要出去都来不及。
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我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陈七的身影,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合上笔记,我隐约有些困意了,打个哈欠,躺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刚闭上眼睛,我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下降,就好像床边站了个人。
我睁开双眼,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出现,我猛的掀开被子,从枕头底下拿出符文剑。
只听面前的身影说:“陈道长,是我,周顺……”
我听到这里,抬起头看去,确实是周顺,他现在已经死了,四肢被戳出四个大洞导致流血过多,变成了鬼。
“周顺,你是方灵的队长?”
周顺站在原地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可以看到我。”
“以前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种奇能异士。”
“我老弟说的都是对的。”
我看他没有敌意,放下手中的符文剑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顺叹口气说道:“我想最后跟我弟弟见个面,可以吗?”
让人和鬼相见,这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以前都是黄老道做法。
“你拖个梦不就行了,找我……”
我有些为难,想要拒绝他,但周顺却举起手中的铁链说道:“我马上就要被阴差压下去了,好说歹说,他才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不会托梦,也没有那个能力,实在没办法,我才找你。”
我烦恼的搓着头发,在内心里挣扎了半天说道:“成吧,帮你一次。”
“是直接去见你弟弟吗?”
周顺点头说:“我觉得有些话,当面跟他说比较好。”
“那成,不过我也没有太多的把握,能不能成,还要看你自己。”
我起身穿好衣服,拿着符文剑跟周顺离开棺材铺。
在镇子的街道上,他对以前的事情跟我道歉。
我嗯一声,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事情已经结束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从一开始,周顺就做错了,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举报,他就把周二生当成嫌疑人抓了起来。
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个举报的人是谁?
但周顺却说,他当时也没有看清那个人,甚至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印象,这让我更加怀疑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包括所谓的兄妹同煞,都是出自那个人之手。
来到派出所,这里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不少尸体都停在地下室,里面还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走进去,正好遇到方灵值夜班,他敲了敲门,说道:“林天,你啥时候醒的?”
“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顺,随后回道:“我找周贺,有些事情跟他说。”
方灵也没有多问,让我写下登记表,告诉我,周贺如今在地下室呢!他正在检查尸体。
我直接奔着地下室走,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了,而且血腥的味道,比上次更加浓郁。
还不等我推开铁门,周顺忽然依附在我身上,如今能让他们兄弟见面,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我也可以欣然接受。
但我身体里的另一股力气,似乎很是不待见他。
一双血红的双眼在我脑海亮起,发出沙哑的尖叫声。
“给我滚……”
抱怨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我看到周顺从我身体飞出,重重的摔到墙上,他惊恐的问道:“你身体里那个长脖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对此也是十分无奈,说道:“一言难尽,要不这样,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我帮你转答。”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周顺也只能答应这么做。
我推开铁门,周贺穿着白大褂正在给尸体做检查,他面前的尸体看起来十分诡异,四肢蜷缩在一起,像是麻花卷一样,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身体严重变形。
我一眼看出这个人的样子,那是当初给我钥匙的大叔,我以为他活着离开了,没想到却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