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花一动不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深刻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夜叉已经化为无数个黑丝钻进符文剑中。
陈小花吓得手中符文剑落在地上,脑海里浮现出夜叉两个字。
“这把符文剑里面,住着一个怪物。”
她已经不敢去想了,站在远处山上的陈七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笑了出来。
“看来还需要再磨合一段时间。”
“现在的她,需要慢慢的去适应符文剑的力量。”
话音刚落,他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原来都是你搞的鬼,第二把符文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邢道士穿着一身道袍,身下穿着大裤cha子,胡子拉碴的站在他身后。
陈七回头看去,目光柔和了很多,恭喜的说道:“哎呀呀,这不是邢大掌门,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废话,陈七,我劝你在这个镇子里老实一点,据我所知,那个陈小花是陈林天的徒弟吧?”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最好不要在我镇守的地方惹事。”
邢道士的气场全开,那压力让陈七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邢掌门别误会,我怎么可能会惹事呢!”
“我只是在教我的徒弟一些本事,难道您只允许黄老道收徒弟,我就不能收一个吗?”
邢道士一声冷哼道:“少给我油嘴滑舌,你的事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我过来,就是来收拾你的。”
“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与邪道没有两样,篡改普通人的灵魂,将他们变为恶鬼,你以为这些事情瞒得住吗?”
“如今还利用陈小花饲养夜叉,这是罪加一等。”
“受死吧。”
邢道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抓去,陈七迅速躲开,紧接着三张道符飞来,全部贴在陈七的身上,伴随着邢道士一声大喝,那些道符全部爆炸开来。
陈七从滚滚浓烟中退出,身上鲜血淋漓,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哈哈哈,不愧是龙虎山正一教的掌门,实力不减当年,我陈七佩服。”
他说到这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邢道士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再次出手,但是这一次,陈七依旧选择了躲避,同时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站在了树上。
“您的岁数都这么大了,不好好的安享晚年,总插手这些事情做什么呢?”
陈七抬起一张道符,同时这张道符上连接着一根红线,正好在邢道士的四面八方。
这座山上的树木比较多,再加上天黑,视野有限,陈七借助躲闪的功夫已经布下了阵法。
而邢道士就在阵法的中央。
“老家伙,你已经被世间淘汰了,不是你风光的那个年代了,老古董,就早点入土,别什么闲事都想管。”
陈七的脸色逐渐变得放肆,只见他手中的道符被点燃,那些围绕着邢道士的红线速度收缩,只是眨眼间便将四周的树木全部砍断,直奔邢道士而去。
关键时刻,他纵身一跃,跳过飞来的红线落在不远处。
陈七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难看,但邢道士却捶了捶自己的腰,说道:“老了老了,还真跟你说的一样,不中用咯。”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乱掺和了。”
邢道士打算转身离开,这让陈七心里很是发怵,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一下你,最好不要在这个镇子里面搞事情,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有镇子里其他的老骨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的。”
邢道士故意给他施压,陈七坐在半蹲在树上,黑着脸笑道:“多谢邢前辈的警告,晚辈记住了。”
陈七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邢道士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一直紧握的拳头才松开,只见一摊水从他的手心流下。
邢道士带给他的压力与恐惧,是前所未有的,昔日的龙虎山掌门,一旦真的打起来,陈七根本占不到好处,恐怕会落荒而逃,哪怕对方的年纪已经大了,但他的实力还在。
邢道士一直以稳健的步伐回到寿衣店,他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在刚刚的阵法中,他大意了,并没有躲过去。
道士与道士之间的对决,并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哪怕是做法对决,也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进行的道术比拼。
不过这一次,邢道士心里却承认自己老了,不光老了,实力也下降了,身子骨完全跟不上。
就跟陈七随便过两招,他就已经身负重伤,从始至终,邢道士都是硬挺着,不让对方看出破绽,一旦让他知道自己受伤,后果不堪设想。
掀开衣服,他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伤口,新伤与老伤重叠在一起,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
邢道士拿出毛巾,沾上酒精就贴在伤口他,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了很多。
“林天,以后你的日子与路,只会越来越艰难。”
邢道士叹口气,将纱布裹在自己的伤口处,卷好一根烟,点燃坐在摇椅上缓缓入睡。
在梦里,我仿佛又梦见了那个黑色的影子,不过这一次,她身后又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只见她缓缓举起手中的符文剑,那身后的高大身影冲我袭来。
也是在这一刻,我从睡梦中惊醒,依旧是满头大汗,窗外,陆小灵正在健身。
“跟昨天的场景一模一样,不过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下地走出房间,发现客厅的桌子上并没有饭菜,我也没有发现周二生的身影。
我走到后院,看着陆小灵问道:“周大哥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到他?”
陆小灵停下手中的动作,活动着胳膊说道:“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起来我也没有看到他。”
“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正当我俩疑惑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扎着马尾,目光闪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眼神十分犀利。
“你们谁是周二生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