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出马仙的弟子,能够见到仙家就很不容易了,更别说见到这个常家的大长老了。
我现在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常家的大长老居然是个女的。
我印象里的常家大长老,我以为他是个老者,实力深不可测的那种,但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
“你是百四的徒弟,那就相当于是我徒孙,身为你的师公,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我听到她这么说,询问道:“师公您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
常语蓉满意的点头说:“就算你不能办到,你也要办到。”
我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听她的意思,反正就是我说了,你就得做到的意思。
常语蓉将这次的目的说了出来,她说:“在百四蜕仙大会的期间里,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同时拖住毒柳家的黑白二仙,让他们不能去百四的蜕仙大会上捣乱。”
“你要尽可能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将所有的心思花费到你的身上。”
“只要挺到百四的蜕仙大会结束,你也就安全了。”
“这是你身为出马仙弟子,唯一要做的事情。”
常语蓉说到这里的时候,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次的蜕仙大会,对你师父来说很重要,如果因为你的事情而耽误了他,我也只能对你下杀手了。”
“只有心无杂念,她才能够蜕仙成功。”
常语蓉的话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心里突然对这个女人感到恐惧。
她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拍着我的肩膀说:“安啦,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毕竟你是我的徒孙,我家百四对你也疼爱有加。”
“师公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事后也不会亏待你的。”
常语蓉说完,转身打算离开,这种事情已经由不得我去选择了。
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怎么想都觉得亏,思来想去,还是咬着牙嚷道:“师公,先别走师公。”
常语蓉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向我,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徒孙……”
我假装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师公,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最起码你也要给我一些可以保命的宝贝啊!”
“你看看,我现在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这个万蛇谷里,周围都是毒虫毒蛇,我虽为出马仙弟子,也愿意为各位仙家扑汤蹈火,但我也要有一些可以压制他们的实力才行。”
“那黑白二仙的实力高出我太多了,我手中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宝贝。”
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常语蓉,看她没有什么反应,我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这一次,常语蓉挠着头有些不耐烦的说:“要宝贝你就直说啊!你师公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喜
“那师公你打算给我什么宝贝?”
常语蓉皱着眉想了想,将手放在身后,我眼睛也跟着看了过去,想着她会拿出什么样子的宝贝。
只见常语蓉从背后拿出一个黑色的披风递给我说:“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带,这个是我的换洗衣服。”
“徒孙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师公就先走一步了。”
常语蓉将衣服扔给我,转身就跳向了远处。
我想要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手里的衣服,我气急败坏的扔在地上。
“这衣服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宝贝啊!哪怕是随便一个宝贝都可以啊!”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我现在怀疑这些所谓的仙家,其实背地里都很扣,当然,除了当初我遇到的那只黄鼠狼。
我看着地上的衣服,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用着,万一这玩意真的是一件宝贝呢,也许可以替我抵挡一些致命伤害也说不定。
我将衣服重新叠好,随后起身打算看看那只蘑菇小蛇,谁知刚转过身,我面前出现了一只很大的蛇头正在盯着我。
这让我整个人愣住了,他的脑袋跟我的差不多大,对我吐了吐信子,看那样子对我并没有敌意。
“你是……我当初的那个孩子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只是跟常语蓉聊天的功夫,他就长这么大了。
这让我十分意外,正如常语蓉所说的一样,万蛇谷里的蛇,果然都是发生了异变,只要是通过同类互食,都会加快自身的修为。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变得这么大,我还以为需要几天的时间。
只见他将头放在我怀里,一个劲的蹭我,这让有些不太适应。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我孩子了,从现在开始,我打算给你起个新的名字。”
我摸着他的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用炮灰这个名字比较好。
毕竟在学校里的时候,张山每次看到有人跑到前面,都会骂他:“你小子是炮灰吗?跑那么快,急着去投胎呢?”
面前的这条蘑菇蛇正是我用来吸引黑白二仙注意力的,所以叫他炮灰好像也没啥问题。
“炮灰,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炮灰。”
在我喊完他名字后,他更加激动的在我身上蹦来蹦去的,开心的不得了。
想起常语蓉让我去拖住黑白二仙,我心里就一阵发怵。
我大哥常紫电好不容易让我活下来跑来万蛇谷,如果我又要跑到那两个家伙面前去送死。
但是任务已经下达了,我也不得不去做。
“走吧炮灰,我们去送死。”
我将衣服放进怀里,现在还没有找到它的用处,暂时先放着。
炮灰抬起头冲我吐了吐信子,挪动着身子跟在我的身后。
刚走几步,炮灰忽然低下头,将我顶起来,让我骑在他的头上,他驮着我走。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些舍不得面前这个炮灰,如果真的到了危险的时候,我会不会把他给卖了?
我心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考虑的,但他现在好像真的把我当成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