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翀在中盧港营寨中休息了一晚,待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徐庶、凌统及百骑回襄阳。
谁知才走出没多远,就见到前方尘土滚滚,似有千军万马正在行军。
在己方的地盘上,沈翀也没有多想,原地等了一会。
过了不一会儿,沈翀等人就见到邢道荣率领着上万人过来。
邢道荣见到沈翀,大喜道:“总算见到上将军您平安归来了!主公听闻新野被破,急令我率领人马渡江找您。谢天谢地,终于在此处遇到您了。”
“邢将军,荆南和南郡的战斗情况如何?”沈翀骑在马上问道。
邢道荣笑道:“上将军放心,贺齐都督轻而易举就挫败了士燮的图谋。而在南郡,太史慈将军却陷入了苦战。”
“刘璋手下大将张任率领五万大军,在夷陵一带与我军交战。那里地形非常复杂,多山多林。”
“张任的军队貌似很擅长山林作战,因而太史慈将军与其交手数次,互有胜负,且不占优势。”
“本来主公想派文聘将军带兵去帮助太史慈将军,但是鉴于张鲁屯兵上庸,虎视眈眈,因而主公让文聘将军留在襄阳。”
“昨日董袭太守送来战报,我军与孙策的水军在江上交战,战况十分焦灼。好在鲁都督用兵稳健,我军战船储备充足,比孙策的水军强多了。”
沈翀听罢点了点头。
邢道荣又道:“蒯良先生自告奋勇,渡江去找孙策了。”
“哦?蒯先生去找孙策做什么?”沈翀面露疑惑,“难道是想说服孙策退兵?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徐庶点头:“是啊,想要劝孙策退兵,难如登天啊!这次孙策敢出兵攻打江夏、丹阳,肯定是下定决心与主公撕破脸皮了。”
邢道荣叹了口气:“末将也是这么想的,与其多费唇舌,不如痛痛快快跟孙策干架。”
沈翀转向徐庶:“军师觉得接下来应当如何部署?”
徐庶想了想说道:“既然邢道荣将军带兵到了这里,不如跟主公请命镇守中盧港,防备上庸兵马,并请元龙主持大局。”
“也好。”沈翀表示同意。
陈登和邢道荣自然也没有意见。
就这样,陈登、邢道荣率军进驻中盧港,而沈翀和徐庶继续赶路回襄阳。
进了襄阳城,沈翀向沈白报告情况,直言此战大败,损兵折将,罪在自己,请求处罚。
沈白假意训斥了一番,并对儿子降职处理,剥夺了襄阳太守的职位,改由自己暂时兼任太守一职。
他又派出大量密探,悄悄过江,找寻黄忠、魏延等人的下落。同时下令甘宁量力而行,不用过分执着,一旦形势不对,就放弃江夏,退回江东。
沈白又问徐庶,如何对付刘璋。
徐庶道:“主公,我听闻刘璋昏聩,对手下有能力的将领谋士颇为猜忌,像张任、张松,就没有得到过重用。”
“庶有一计,可以挑拨刘璋和张任之间的关系,这样敌军不攻自破。”
“军师快说!”
“主公可写两封信,一封信给张任,跟他剖析下形势,劝他归降。另一封信给张松,对其表示仰慕,说明主公的鸿鹄之志,道破刘璋的昏庸无能,表达希望得到张松这种人才的辅佐。”
“然后,主公再派细作在成都散播谣言,说张任拥兵自重,有自立的打算。刘璋岂会不疑!”
沈白大喜:“军师的计谋,深得吾心啊!”
沈白一一部署下去。
沈翀经历大败,心智上成熟了许多,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深刻反省、总结得失。
诸人也不去打搅他。
过了两天,樊能回来了,带回了江夏的战报。
他的评价是:甘宁将军神了!居然守住了江夏,防的孙策毫无办法!
他还带回了好消息:黄忠、李严平安退到了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