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沈翀叫上樊能、文聘,准备了礼物,出门寻找司马徽去了。
文聘久在襄阳任职,倒是听过司马徽的名号。
他说这个司马徽号水镜先生,就住在襄阳东门外的水镜庄。
其人富有才学,又极其神秘。
他开堂授课,收了不少学生。
但又拒绝入仕为官,喜欢做些躬耕、采桑养蚕的农活。
刘表曾经就去请过司马徽,被其婉言谢绝。
三人一路驰骋,很快进入了乡村。
农民在田间耕种。
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三人牵着马在小路上慢悠悠走着,一边欣赏如画的美景。
沈翀随手摘了一些果子吃,觉得入口香甜无比。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树林,隐隐有雾气萦绕。
树林覆盖了前路,只有穿过它,并无其他道路可通往水镜庄。
樊能一惊:“将军,此处树林幽深宁静,看不清其中的情况,不会有强盗或者敌兵埋伏在里面吧?”
沈翀哑然失笑:“此处如仙境一般,岂会有杀戮?”
樊能想起之前沈翀遇刺之事,哪敢大意,坚持要跟文聘先行探路。
沈翀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谁知樊能和文聘进入树林很久,都不见回来。
沈翀也不禁产生了怀疑。
难道树林里果真有什么蹊跷?
沈翀牵了雪龙进入树林,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樊能和文聘,也没有找到出路。
沈翀提气喊道:“能哥,文弟,你们在哪里?”
没有回应,只有被惊起的鸟儿。
沈翀无奈摇头,只能硬着头皮往一个方向走。
走着走着,前方豁然开朗,竟有一处小山坡,坡上搭有三间竹屋。
难道这里就是水镜庄?
“请问有人在吗?”沈翀拴好雪龙,整了整衣冠。
半晌,屋内有人回话:“来者何人?”
听口气,肯定是个年纪不老的读书人。
“在下襄阳沈翀,求见先生。”
“哦?”竹门“吱嘎”一声拉开,一个身着粗布衣裤,头戴方巾的短须男子跨步出来,“将军可是荆州牧沈白大人的公子?”
沈翀抱拳行礼:“先生认得我?”
男子微微一笑:“早就听闻大名,请进。”
男子将沈翀引到屋内坐好。
趁男子沏茶时,沈翀随目打量屋内的陈设,判断此处并非居住房屋。
男子为沈翀倒上茶,在沈翀对面坐好。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崔钧。”
“啊!”沈翀惊呼出声,倒是把男子吓了一跳。
“原来先生就是鼎鼎大名的崔州平啊!”
崔钧笑中带着诧异:“将军如何认得在下?”
沈翀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崔钧,他是从书中看来的。
恰在此时,就听屋外有人大笑道:“州平老哥,今日怎么骑马来的,这马不错啊,一看就知道是名驹。”
另一人笑道:“士元,州平绝少骑马,一定是另有佳客。”
“元直兄,难道你跟孔明学了卜卦之术?”
沈翀大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让我同一时间见到崔钧、徐庶、庞统。
说不定诸葛亮也会赶来。
难道这里就是司马徽授课的地方?
若真如此,水镜先生也会驾临!
哈哈,正好将这群大才一网打尽!
沈翀急忙跟着崔钧迎了出去。
徐庶全身上下一股英武之气。
庞统的颜值果然不咋滴。
但二人都被沈翀的样貌气质所吸引。
“州平,这位公子是?”庞统看着沈翀问道。
“二位可猜上一猜。”
听崔州平这么一说,原本想自我介绍的沈翀只好微笑站立。
徐庶莞尔一笑:“士元,这次让你先出嘴。”
“呵呵呵,元直精明啊!”
庞统也不顾礼数,绕着沈翀走了一圈,不住啧啧称奇。
“哈哈哈,士元,你这副样子,像是要吃了这位公子。”
“士元,你可别把贵客吓跑喽!”
庞统摸着下巴,歪着头想了很久才道:“这位公子肯定不是襄阳本地人。”
“此话怎讲?”徐庶问道。
“襄阳哪有如此人中龙凤!”
“哈哈哈,想不到庞统也会拍马屁了!”
徐庶摇着一根手指:“士元,你终究猜不到,现在轮到我了。”
庞统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也跟孔明学卜卦。”
三人的目光都落到徐庶脸上。
徐庶伸出右手,像个道士一样摇头晃脑掐指。
“啊哈,我算到了。”
“快说!”庞统迫不及待的样子很是可爱。
“这位公子就是新任荆州牧沈白大人的爱子,百姓暗地里称之为江东一条龙的沈翀将军。”
此言一出,连沈翀都大吃一惊。
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外号的?
“先生神机妙算,长生佩服。”沈翀朝着徐庶拱手一拜。
庞统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沈将军居然还这么年轻,看上去似乎比我和孔明都要小。”
“哈哈哈,士元,你是年少老成,孔明嘛,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
庞统也不介意:“今日有幸得见一条龙,真是三生有幸。州平兄,还不请长生将军进屋叙话。”
“元直、士元,孔明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啊哈,忘记说了,老师说今日不授课了,让我们自己研讨。至于孔明嘛,推说要忙农活,不来了。”
沈翀闻言微感失望。
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说不定司马徽和孔明已经算到他会来,所以故意躲着。
四人落座后,崔钧开口说道:“这里是学堂,每过一段时日,水镜先生都会召集我们几个人到这里来住上几天。”
沈翀点了点头。
徐庶出言问道:“公子驾临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沈翀正色道:“正是为诸位而来!”
“哦?”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纷争,百姓凄惨度日,尸横遍野、饿殍遍地。”
“家父秉承皇恩,任职江东,如今又担任荆州牧之职,心中所想便是为大汉,为百姓出一份力。”
“奈何人单势孤,颇有力不从心之感觉。”
“作为人子,长生自当为父亲分忧。故此才会慕名而来,求助诸位大贤大能之才。邀请诸位与家父一起,共襄大业!”
说到这里,沈白起身,朝着三人团团作揖。
崔钧将沈白扶起:“公子坐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