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不甘示弱,昂首傲然道:“你等十一人一起上,我也不惧!”
孙策身后那些人正是孙坚旧部程普、黄盖、韩当等将。
他们听到太史慈的豪言,不由勃然大怒。
“主公,我程普先来会会太史慈!”
“我黄盖先战!”
“哈哈,我年纪小,两位老哥哥让让我!”韩当也要凑热闹。
“混账,你们一群人争先恐后的,难道自认武艺高强?”沈翀怒目冷笑,“尔等如有雅兴,我愿奉陪!”
“你……”宋谦想开口呵斥,却被孙策眼神制止。
太史慈回头道:“将军为我掠阵。”
沈翀点了点头,驱马让在一旁。
十将也都不约而同驱马后退。
太史慈拍马上前,一枪戳出。
孙策不慌不忙接招。
两杆长枪就如同两条蛟龙,忽而交缠在一起,忽而一触即分,忽而又连续互击,发出清脆的、密密麻麻的撞击声。
不管是孙策,还是太史慈。
他们虽然骑在马背上,但就像是在平地上一样灵活,经常能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已与主人心意相通,腾挪转移、进退有据。
沈翀凝神观战,越看越觉得滋味无穷。
他拜董袭为师,学习的武艺主要是马战及刀法。
后来遇到陈武、贺齐,本想发动秘技,抽取对方的枪法能力。
但是考虑到这秘技需要一个月冷却时间,所以用时格外谨慎,故此一直没有急着用。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陈武、贺齐的枪法肯定不是顶级的。
这秘技有个限制,某种技能只能抽取一次。
比如抽取了陈武的枪法,就不能再抽取贺齐的。
那次遇到太史慈时,想要抽取他的骑术,但没有成功。
如果能抽取到太史慈或是孙策的枪术,岂不美哉?
沈翀越看越是兴奋,最后如痴如醉,不由挥舞手臂,在空中比划那些招式。
“喂,你小子看得懂?”
面对宋谦的质疑,沈翀充耳不闻。
宋谦又重复了一遍。
沈翀冷瞥一眼,依然不加理会。
宋谦想要发作,却被程普挥手劝阻:“莫要分主公心。”
宋谦只好闭上了嘴巴,只狠狠瞪了沈翀一眼。
沈翀心说,有机会一定要你好看。
瞧你那样子,也敢使方天画戟!
激战中,孙策一枪刺出。
太史慈微微侧身躲过。
孙策抽枪再刺。
太史慈想举枪格挡。
但孙策变招如闪电,接连抽刺。他虽然刺了三枪,但貌似只有一枪。
在旁人看来,霸王枪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程普等将齐声喝彩,连沈翀都差点忍不住叫好。
眼见将要伤在枪下,太史慈忽然跃下战马,顺势一把抓住了霸王枪。
这一招他用的巧妙至极。
太史慈双脚落地之后发力,想要把小霸王从战马下拉下来。
程普等将先是觉得可惜,继而心头一惊。
太史慈双脚踏实了地面,更利于发力。
如果孙策真的被太史慈拖下马,或者不得已撒开霸王枪,丢脸不说,极有可能因此而输掉这场较量。
孙策微微一笑,单手握紧枪杆往回拽。
太史慈踏实了泥地,右臂一甩,一枪刺向孙策前胸。
程普等将差点齐声惊呼。
等他们看清状况时,发现孙策已不在马上,而是采用太史慈同样的手法,抓住了对手的枪杆。
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发力,抓着两杆枪较量蛮力。
足足拉扯了十分钟,依然不相伯仲。
孙策和太史慈忽然一起大笑,一起松开了对方的长枪。
然后他们齐齐飞身上马,枪来枪往,战在一起。
激战五十回合后,太史慈似乎力有不逮,枪法有些散乱。
程普等人面露喜色。
又战十回合,太史慈虚晃一枪,拨马就走。
孙策大喜,拍马挺枪紧追。
今番一定要打服太史慈,将他收于帐下。
二人快马疾驰,一下子就奔出去老远。
沈翀生怕太史慈有失,被孙策收去,急忙拍马追了上去。
而程普等将自然也不敢落后,怕太史慈和沈翀故意将孙策引到荒凉地带,再以二敌一。
说不定还安排了伏兵。
不知是马快还是心急,宋谦跑在了最前面。
沈翀余光一扫,忽然转身大喝一声,接着又劈出一刀。
宋谦压根没想到他会出这怪招,心头一颤下狼狈躲闪,一时没坐稳,栽落马下。
好在程普就跟在宋谦身后,猿臂舒展,一把抱过宋谦,将其横在身前。
宋谦羞得面红耳赤,狼狈不堪,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韩当取出弓箭,张弓搭箭,瞄准了射出。
他本来也只是想给宋谦出口气,但箭一离弦就有点后悔。
用这种方式偷袭一员小将,万一射死了,还真有点丢脸。
万一没射中,更加丢脸!
果然,沈翀啊一声惨叫,俯身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韩当苦笑道:“还真射中了。”
“义公小心!”黄盖出言提醒。
韩当下意识策马一躲。
羽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肋部飞过。
沈翀哈哈大笑道:“下次你可不会这么走运了!”
“好小子,竟敢阴我!”韩当拍马举刀追击。
这时,宋谦也已回坐自己的战马,拎着方天画戟怒追,一心想要教训沈翀挽回颜面。
“看暗器!”沈翀突然回身,右手一扬。
跑在最前面的韩当和宋谦也不知沈翀要发射什么厉害的暗器,不约而同俯身躲闪。
可哪里有什么暗器。
“好小子,敢戏弄老子!”
“看暗器!”这次沈翀连扬了两下手。
韩当和宋谦几乎同时拨马躲闪。
“哈哈哈,蠢蛋!”
韩当和宋谦两次被戏弄,恨不得抓住沈翀,把他拨光了吊在树上用鞭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