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一边默数,一边密切关注着大营门口以及西方的情况。
同时还在想,原来先锋早有部署,暗地里派了一支部队渡河偷袭。
可惜啊,这么快就被敌人发现了。
恐怕很难顺利渡河。
可是为什么先锋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呢?
西边那里火光冲天,貌似已经开战。
难道是兄弟们射火箭?
如此一心三用,就忘记数到哪里了。
先锋不会怪我们笨到连数字都数不清楚吧?
5分钟很快过去,沈翀铁剑一挥:“杀!”
与此同时,“受伤”的偏将和兵士突然之间变得生龙活虎,一个个掏出弓箭,接连开弓,专射高处的守军。
沈翀率军风驰电掣般冲到了营寨门口。
高处存活的弓箭手发现有大批人马杀到,一边喊叫示警,一边匆忙反射。
“撞开寨门!”沈翀下令,一边摘下强弓,连珠炮式的发射羽箭,将箭楼上的弩兵一一射死。
沈军将士大声喝彩,有人则不断为沈翀送上羽箭。
沈军队伍中走出几十个胖子,铆足了劲,合身撞向寨门。
而500名弩兵则一字排开,开弓连射。
这时,凌操已披挂整齐,指挥兵士抵御:“不要乱,不要慌张!敌人没这么容易攻进来!”
“将军,敌军从正门和西方一起进攻。西方的敌人把装满干柴茅草的船只开到营寨前,放火烧寨。”
“而且他们在对岸投掷一些罐头到营寨中,里面装的好像都是火油,遇物便着。”
“朱将军,你带1000人去西营防御。”
“郭将军,你带1000人,跟我去南门。”
“陶将军,你领1000人巡营,密切关注其他方向的战况,以防敌人援军突袭。”
“其余兵士整装待命,准备与敌人一决雌雄!”
凌操分派妥当,骑上战马直奔南门。
沈翀派出的那几十个胖子,力气是真的大。
在凌操领兵到来之前,撞塌了寨门。
沈翀向旗兵发号施令:“兄弟们,冲啊!”
旗兵将旗一挥。
500骑兵杀入大营。
沈翀冲在最前面,见到凌操时朗声道:“凌操,沈翀来也,还不束手就擒!”
凌操起初被沈翀的气势所震慑,后来发觉对方也就几百骑兵,便放下心来。
“臭小子,就凭你这么点兵力,还敢来偷袭!真是自不量力!”
沈翀冷笑一声,策马挥刀直取凌操。
那郭将军冷哼一声:“凌将军,看我拿他!”
他不知沈翀厉害,又立功心切,拍马挥刀杀上。
结果没出三个回合,就被沈翀一刀斩落马下。
500骑兵士气大振,按照事先的部署,策马冲杀。
凌操自知武力不及沈翀,不敢力敌,指挥兵士合围,希望能够群殴获胜。
但沈翀早已料到对手会有这一手,虚晃一刀,策马改变方向,随手砍杀几人。
凌军见沈翀如此英勇,不免心生胆怯,都不敢靠近,只远远地吆喝。
沈翀见状哈哈大笑:“无胆匪类,拿命来!”
他杀了一会,便指挥骑兵再次改变方向冲杀。
而他所带的500弩兵一直举着火把,静候在营外。
当敌人进入到他们的射程内,便放箭杀之。
沈翀呼啸一声,示意骑兵紧跟他。
500骑兵排成两列,紧紧相随。
沈翀领兵左冲右突。
凌军人多,但都很惊慌,虽见敌人人少,但惧怕敌军英勇,自相扰乱。
于是,沈翀率军在营内纵横驰骤,大举砍杀,从南门一直杀到北门,再调转马头杀去西门。
西门大火焚烧,那朱将军领着1000兵士一边救火,一边放箭射向河对岸的沈军。
沈翀率军冲入敌阵,见人就砍。
朱将军不知沈翀厉害,挺枪骂道:“小贼休走,拿……啊……”
他本来想叫嚣“拿命来”。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翀一刀了结残生。
其余兵士瞬间大乱。
沈翀军杀散凌军,破坏了西寨门。
对岸的沈军见此情形,将原本准备好的木筏推入河中渡河杀来。
这时,凌操率军追到。
沈翀哈哈大笑道:“来追我啊!”
将旗一指,率军杀往东方去了。
凌操见到有沈军渡河来袭,忙指挥兵士堵截。
沈翀杀了一段路,忽然折返,与渡河过来的沈军前后夹击,打得凌操狼狈不堪。
凌操眼见大势已去,咬牙切齿道:“兄弟们,随我从北门突围!”
沈翀提气朗声道:“兄弟们,随我追击!”
他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却命人拦住己方兵士。
兵士明白这是主将在虚张声势,也都扯着嗓子狂喊。
凌军被吓得仓惶逃命,互相推搡踩踏,死伤颇多。
这一战,只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大获全胜。
沈军不仅歼敌3000有余,而且得到了凌操营寨中的全部物资,收获很大。
沈翀命兵士在山坳里挖下几个大坑,用来掩埋尸体。
有兵士不解,为何先锋每次打完仗都要这么做?
沈翀笑答:“傻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土地了,怎么不事先收拾干净?”
沈翀率军拉着一车车战利品回营。
樊能早就在营寨门口翘首以盼,见到沈翀大获全胜而归,兴奋的几近癫狂。
沈翀命人准备酒肉,犒赏全军将士。
没参与劫营的也沾了光。
偏将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述劫营的经过。
对于先锋的英勇战绩,更是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
沈翀笑骂的同时不觉全身轻飘飘的,甚是受用。
沈军修整半日,午饭后拔营启程。
一路再也没有遇到吴郡兵马。
这一天午时时分,兵临吴郡城外。
沈翀下令在离吴郡城十里处安营扎寨,而后在中军大帐召集樊能等将军商议军事。
“陈武将军那边一直没有战报,也不知他行军到了哪里?”偏将说道。
“嘿嘿嘿,让陈子烈慢慢走好了,这样,功劳都是先锋的了!”樊能笑道。
沈翀笑道:“樊大哥,话可不能这样说。一路下来,我军大获全胜,这些都是全体将士们的功劳,岂能说成都是我的?”
“再说了,吴郡城墙又高又坚固,就凭我们这点人马,是肯定打不下来的,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齐齐望向沈翀,等待他说出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