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虞翻的话,贺齐和董袭及陈武都出言表示赞同。
沈白正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沈翀抢道:“孙坚胸有大志,必然影响到其子。”
“我听说孙策虽然年轻,但武力强悍,肚子里藏着很大的野心。孙坚的小儿子孙权虽然只有9岁,但也看的出是个人物,听说就是他孤身前往刘表处,讨回了孙坚的遗体。”
“竟有这等事!”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哈哈哈!”沈白觉得是时候刷存在感了,“正所谓,生子当如孙……”
他话说到一半,发觉不对,急忙闭上嘴巴。
董袭、陈武等粗鲁汉子倒也罢了,可能压根就没有听懂。
虞翻可是听懂了:“咳咳,孙家父子素有英名,将来可能免不了要与其一战。”
“好呀好呀,我可正想与孙策一较高下呢!是不是师傅?”沈翀大是兴奋,“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功夫好,还是师傅教我的功夫管用。”
董袭自然乐开了花。
但是心里也免不了打鼓:打得过孙策吗?
董袭、陈武、贺齐之辈,对孙坚是很仰慕的,以前闲赋在家时,早就萌生想法要为其效力。
沈白咳嗽几声,众人安静下来。
“我还听说袁绍武力夺取了韩馥的冀州,自领冀州牧。”
“这袁绍太也无耻了!”樊能骂道。
沈白苦笑,想起在洛阳监狱时,袁绍并没有帮他脱离牢狱之灾。
“袁家四世三公,袁绍袁术兄弟野心很大,此举合情合理。”虞翻说道。
沈翀心中一动,但仔细一想,还是决定暂且不说,留待以后更大的场面上才抛出曹孟德煮酒论英雄上的观点,必能震慑全场。
“河北袁绍远在千里之外,也就罢了,但袁术的势力慢慢向淮南地区渗透,不得不防。”虞翻又道。
樊能不解道:“我们都是大汉朝的官员,为啥要防着袁术呢?”
虞翻笑而不答。
其余人也懒得跟他解释。
“所以,我请各位来,正想听听大家的建议,下一步该怎么做?”沈白很诚恳地凝视众人。
樊能哈哈笑道:“大人远来会稽,不仅剿灭了境内的山越贼寇,还将会稽郡治理的好生兴旺。在我老樊看来,完全可以上表朝廷,一来表功,二来也让皇帝明白,大人是个大大滴人才,该当加以重用。”
众人皆面露微笑。
“怎么,我说错了?”樊能愕然,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在我看来,那个扬州刺史陈温,看着还行,实际上就是个草包,跟沈太守相比,那是差的太远了。”
“你想啊,他如果不是草包,怎么会放任袁术的势力在淮南地区越做越大,迟早抢了他的饭碗!”
沈白暗笑。
这樊能的水准也是飘忽不定。
刚才说的这番话可是极为在理。
“那樊将军认为,我方该怎么办呢?”虞翻微笑着问道。
“嘿嘿,虞功曹难道想要考较我?哈哈,老樊是个粗人,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想不出什么良策,但是也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我们啊,不如主动出击,先占领吴郡再说!”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被扣上污名呢?要知道,大汉皇帝可在长安看着呢!”虞翻笑嘻嘻道。
“人家都在抢地盘,沈大人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樊能瞪了一眼虞翻,“功曹是不是书生气又犯了?依我之见,沈大人也不要当什么会稽太守了。”
“那当什么?”虞翻故意很正经地问道。
“当我们的主公啊!”
“主公,樊将军说的很有道理啊!”
“主公,我和陈武兄招募到了两万士兵,加上降卒,眼下会稽全郡的兵马,足有四万之众了!”
“主公,这四万士兵经过严格的操练,已然是一支精兵了!其中还有一万的水军。”
樊能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你们一肚子坏水啊!连水军都训练好了,这是要攻取丹阳,再沿江西进,占领整个扬州乃至荆州啊!”
众人均捧腹大笑。
“可是,要打仗,钱粮够吗?”樊能大声问道。
“管够、管够!”虞翻很有信心的样子给众人吃下了定心丸。
但樊能还是很好奇:“先生哪里变出来这么多钱?”
“此事翻正想跟主公汇报。”虞翻一揖,“主公治郡有方,本地的财主们都愿意出钱充实军资。”
“哦?”樊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龟……商贾以前清高的很,现在转性了?”
“那就要看用什么方法去拉拢他们了。”虞翻笑道。
“棒!”沈翀大声道,“我这里还有许多项目,劳烦功曹处理,尽管包给这些财主去做。”
虞翻接过沈翀递过来的一张纸,展开来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啊,真是越看越心惊欢喜。
他一连看了四五遍,仍然意犹未尽。
“纸上写的是啥啊?”樊能忍不住凑过去看。
其他人也都伸长了脖子。
只有沈白端坐如山。
虞翻连忙折好纸,塞入怀中:“秘密,秘密,以后你们就会知道少将军的妙法了。翻明日就去……不今日就着手准备办理。”
“哈哈,虞功曹,你猜老樊这个时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
“那就是打你一顿!”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其余人向樊能投去赞许的目光。
虞翻躲得远远地,站在角落里发问:“诸位将军认为,咱们何时出兵合适?”
“正所谓兵贵神速,当然是越快越好。”董袭摆手。
“是啊,省得夜长梦多!”陈武深表赞同。
“主公的意思呢?”虞翻望向沈白。
沈白假意沉吟良久才缓缓道:“必须想个出兵的理由,名不正则言不顺。”
“主公言之有理。名正言顺,方能顺应民意。”虞翻点头。
沈翀笑道:“吴郡近在咫尺,不必急于一时。我想机会很快就会到来了。”
等众人走后,沈白拉住儿子问道:“快说,纸上面写着什么?”
“额,被你这么一问,我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
“我不应该这么草率,把这么妙的妙计就这么草率地写在一张纸上交给虞翻。”
“不写在纸上难道写在脸上?”
“应该装进一个锦囊懂不?那样才会显得更有水平。”
“快说,到底是什么锦囊妙计?”
“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丫的以为是对着流星雨许愿啊!你再不说我可要哈你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