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想抬起身子看个究竟,奈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办?这个时候有陌生男人跑到知青点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起来目的地还挺明确,就是这个屋子,他到底想来干什么?
苏晓身上冷汗直流,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慌,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上次遇上野猪那么危险都挺过来了。
野猪?
对了,空间呀。
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浑身又没有一丝力气,干脆躲进空间藏起来先看看再说。
心念一动,下一瞬间,她消失在了床上,直接进了空间。
只是,刚才进空间这一个动作就仿佛消耗了她全身仅有的最后一丝力气了,苏晓虚脱般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紧张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外面的窗户。
空间里灵气十足,苏晓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她习惯性的摸到水壶,喝下好几口水才渐渐压下跳得飞快的心跳。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身上似乎稍微有了一丝力气了。
这时,屋子里的窗户突然被从外面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
窗户不是已经关好的么,竟然就这样被从外面打开了?苏晓心焦又疑惑地看着。
这时,一个男人的脑袋突然从窗户里伸了进来。
由于苏晓在睡觉,林秀芬出门前就熄了煤油灯。
初九的夜晚,月亮遮遮掩掩,月色还不是很稳定,这一会的夜色是很黯淡的,屋里黑乎乎完全看不清楚。
男人伸着脑袋看了又看,只看到窗户边有个桌子的轮廓。
都特意来这一趟了,他不甘心白来一趟,骂骂咧咧地从窗户边爬了进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窗户边的桌子上,疼得男人直嚷嚷,
“什么鬼地方,黑乎乎的啥都看不清,这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苏晓听着男人的话语,不禁更疑惑了,难道是浑水摸鱼来偷东西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可以偷呢?
现在可还是70年代,偷东西被抓到可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而且,男人看不清屋里,身在空间里的苏晓却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楚外面,这个男人的脸看着很陌生,苏晓确信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干脆抓瞎子般东摸摸西摸摸,但这会苏晓是确定了,他是在有目的的找床下的柜子。
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她在宿舍休息,要是让人发现有个男人在屋子里,到时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别人可不管你清不清白。
而且,男人确实是居心不良。
该怎么办呢,得趁男人还不熟悉屋里先制止他,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苏晓一紧张就狂灌水,不知不觉壶里的水去了大半壶,说也奇怪,进来空间后,她身上那种手脚酸软无力的状态好了不少,再加上喝了好些灵泉水,身上的力气恢复得很快,这会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已经快没有了。
苏晓看到了桌边的凳子,不然,就这样,只要她速度够快,又是出其不意,应该没问题,只是,一定要一招制敌,不然被男人发现就麻烦了。
她双手握拳,紧张地注视着男人的身影。
就是现在!
趁着男人躬身到床底下去拉柜子,她忽地现身在屋子里,蹑手蹑脚地抄起桌边的凳子猛地往男人的后脑勺砸去。
哐当一声,男人应声倒地。
苏晓赶紧抓着凳子躲进了空间。
好一会儿,苏晓发现地上的男人毫无动静,才从空间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刚想去试试男人的呼吸,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苏晓心里一紧,不会吧,这么巧有人回来了?
“苏苏?”
她不自觉松了一口,太好了,是三哥。
苏晓赶紧打开自己的屋子,往大门跑去。
拉开大门,韩瑾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把苏晓拉了进去,她还伸出头去,见四下无人才赶紧关上大门。
苏晓转身看见男人正站在她身后,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眼眶泛红,猛地投入男人的怀里,“三哥……”
小姑娘投怀送抱,韩瑾正很开心,可是觉得她此刻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伸手将她抱了抱,男人拉开她的身子,看到小家伙泛红的眼眶,不由担忧极了,“苏苏,怎么了?”
今天大队看电影,他紧赶慢赶从公社赶回来,想着陪小姑娘看电影。
好不容易在打谷场上找到她们宿舍得人,却发现没有苏苏的身影,找了婷婷去问了林知青才知道,苏苏身体不舒服没有来,上午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不舒服了。
他焦急地踩着自行车过来,却看见了小姑娘这一副样子,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也顾不了什么了,只又将她抱入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
刚才自己一个人时还没什么,苏晓还能镇定以对,如今在男人怀里她却受不了了。
小姑娘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事情经过,只是掩去了她躲进空间的事情,说她发现不对劲就躲在了墙角。
男人听得又火大又忧虑,还担心极了怀里的小姑娘,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心里一阵阵后怕,幸好小姑娘机灵,要不然,这院里一个别人都没有,只剩下苏苏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摸到知青宿舍来。
韩瑾正抱紧小姑娘轻柔地抚慰了好一会,这才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看得出来小家伙很害怕,身子软软地挨着她,他心里一软,大手一捞直接搂着她走。
软玉温香在怀,他却没有心思享受,心里暴虐得只恨不得将屋里的男人就地正法。
韩瑾正的视力很好,在黑暗中一下子就看清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捏了捏苏晓的小手,“苏苏,乖,我先将这个男人处理了,一会再回来陪你。”
苏晓怔了,处理,怎么处理,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嗫嚅着扯住了他的衣角,“三哥,这,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