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强调一点,若以后的奏折再写废话就尽早辞官回家,朕不养闲人。”
许靖上位后用铁血手腕震慑了群臣,昔日的同胞成为阶下囚的比比皆是,众人皆不敢冒头,深怕触动了皇帝的逆鳞被当作典型清理出局了。
群臣还能说什么,只能认栽。
蓝相心底在默默流泪。陛下您就算再忙也得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啊。要是没有子嗣,江山社稷还有何用啊?不得拱手送人了啊。
“蓝相,六部尚书留下。”
冯宝会意道:“退朝。”
许靖下了朝后,让其他人先去紫宸殿等着。自己先用了早膳这才赶往紫宸殿。
蓝相等人见许靖来了,话音也戛然而止,纷纷起身行礼。
许靖道:“免礼,赐座。”
蓝相苦大仇深的说道:“陛下您也该立皇后,广选后妃了。子嗣乃是国之根本啊。”
子嗣这辈子就别想了,他喜欢的是男人,男人怎么生孩子。现在跟蓝老头提立周思恒为后还不得把他吓昏过去啊。
许靖道:“此事稍后再提。倒是先帝在世时留下的藩王可以就藩了。蓝相你让内阁拟旨,康王去潮州,赵王去岭南,庄王姑且留在京中,再议。”
“是,老臣遵旨。”
“对了。”许靖突然想到一事道:“康王可有子嗣?”
蓝相道:“有,陛下的意思是?”
“康王,赵王的嫡子留在京中当质子。将清河殿赐给质子住。”
“陛下英明。”蓝相松了口气,心想陛下总算是做了件正经事。将质子留在京中就可避免藩王造反。
“吏部缺的岗位选合适的人补齐,陈松。”
“臣在。”
“将本次恩科的题目拟好下发各省。乡试,府试,院试皆提前一月举行。此次科举至关重要,考官可有合适人选?”
陈松道:“臣推荐翰林院学士周济为主考官。”
周济不是周思恒的爹么。
许靖的脑子飞速运转,记得周济此人过于迂腐,做事情不知道变通,点他做主考官不妥。
“换吏部侍郎周思恒。”
陈松一怔,道:“周思恒资历眼界不够,怕难以担当大任。”
许靖道:“那就选翰林院学士冯聪任主考官,周思恒为副考官。让内阁拟旨通传下去。”
“是,微臣这就去办。”
除此之外,许靖还想到前阵子抄家抄了不少东西充国库了。
目前国库还算充盈,可以适当给个惠民政策,以安民心。
许靖道:“蓝相,让内阁拟旨减赋税三成,一年为期,以安民心。”
蓝相格外激动。“陛下英明。老臣替天下万民谢过陛下。”
别谢了,只要不催婚就行。
现在紧要任务就是缺人,杀了一批人还没合适的给补上。
许靖道:“各部有合适的人先用着,等科考结束再统一更换。兵部养兵过多,开支繁重。撤掉一批老兵,给予银两允许还乡。户部统计全国人口,若有流民登记造册。工部暂停建造皇陵,多关注民生。若哪里有地震灾害及时呈报。刑部跟凌霄做对接,若查出什么及时呈报给朕,朕会处理。好了,朕也乏了,跪安吧。”
“是,臣等告退。”
批阅一夜奏折未眠,清晨又开了个早会开始连轴转,就是天皇老子都受不了这罪啊。
许靖深怕自己还没有治理好先帝留下基业,身子先给拖垮了。
不行,他得休息会。
许靖吩咐道:“冯宝跟底下说没什么大事别来烦朕。朕先休息会养养身子。”
“是,奴才在这守着。陛下您就踏踏实实睡吧。”
许靖一点力气也没了,靠在紫宸殿留着的卧榻上就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外面有人在喊,喊的人愈发烦躁。
许靖揉了揉眼睛道:“冯宝,谁在外面?”
“是庄王殿下。”冯宝小心翼翼将许靖扶起来,说道:“庄王殿下是为了昨夜的事情来的。”
昨夜?
许靖想起昨夜去见了谢良辰,谢良辰供出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庄王府的姬妾。他立马让凌霄按着名单去拿人了。
庄王怕是为了府上的姬妾来找他兴师问罪的吧?
“让人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
谢云修大步流星的进来,见着了许靖扑通一声跪下了。“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来吧。”许靖揉了揉眉心,恢复了点神志。
谢云修眼含热泪,说道:“臣弟对皇上一片忠心,不敢行忤逆之事。昨夜凌霄凌大人带着圣旨闯入庄王府抓人,臣弟不敢阻拦。臣弟就想问她们做错了什么?”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臣弟不敢。臣弟不相信她们会犯下谋逆大罪。还请皇上明查。”
“朕也不信,可他确实是发生了的。”许靖淡淡说道:“朕还是太子时去你府上喝酒,碰到舞姬刺杀险些丧命。朕信九弟不会杀朕,但你府上的人牛鬼蛇神众多,实在信不得。”
“陛下……”
许靖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朕告诫过你要你多留意下身边人,你就是不听。非要等大祸临头了才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谢云修跪在地上,神色颓然。“皇兄,臣弟也不愿意相信她们会是细作。她们为臣弟生儿育女,彼此之间都有了感情。怎么会参与谋逆大事?”
“说到底都是利益相关的事。”许靖相信什么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谢良辰或许会挟私报复一些人来迷惑他的眼睛,可真的没做过他又怎么会知道内里发生的事。不过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而已。
“朕告诫你的东西你权当耳旁风,哪日被人害死在床上你还要替凶手辩解不成?”
“皇兄,臣弟你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臣弟考虑,可是她们……”谢云修哽咽说道:“娇娇自从臣弟开府就跟着臣弟了,臣弟实在舍不得啊。”
“舍不得你还勾三搭四?你对得起你明媒正娶的曹氏吗?”
许靖的话直戳谢云修的肺管子,他道:“臣弟跟曹氏只是夫妻,并无真情实感。”
许靖冷笑道:“你的嫡子是曹氏所生,你可为他想过一分一毫?你宠妾灭妻,纵容沈氏爬到曹氏头上。就是沈氏所生庶子穿的都比鸿哥儿好。你可想过鸿哥儿在庄王府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