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阿军就领着两个小妹从惠州赶到了羊城。
姐妹俩的个头都不是很高挑的类型,大概也就160CM往上走不了多远,但肤色很不错,五官自然是没得说;特别是姐姐阿欣的那双媚眼着实让男人容易丢魂,而妹妹阿菊特别爱笑,脸颊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怜爱之感。
诚然是饱经了风霜,姐姐显得文静且沉稳;而妹妹的性情活泼且开朗,一看就涉尘未深。
一见到两姐妹,就自不然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琪琪和雯雯;只是琪琪回四川老家结婚了,“睡莲花开”的接力棒交给了雯雯;还是追查阿昌堂弟骗钱一事与跑摩的的老乡相约“睡莲花开”时与琪琪打过照面后,再没有路过,所以,雯雯的现状如何,我不得而知。
并不是我不念旧情,不想去探望,而是雯雯离开后我给她的那笔钱完全可以让她在老家选择生活之路,根本没有必要再入红尘;但,她还是接过了姐姐手中的旗,在牛伏山下的昏暗灯下为店里的小妹穿针引线。
欣赏惯了外面世界的繁华,又怎能按捺住在老家大山里的漫长寂寞?
所以,我不怪她,理解就好!
也不想再去打扰她,相安就好!
权当是各自人生旅途中的一次偶遇罢了!
无论怎样,我对她姐妹的感激都会永生难忘!
见到阿云,姐妹俩都很开心。
阿云也是左拥右抱;不容猜,这两盆菜,都被这家伙动过了筷子!
凡是在娱乐场子里混的女人,晚饭都要比常人吃得早,华灯初上之际,就是她们排队赶场之时;阿军他们刚到不久,阿香就打来了电话询问小妹是不是已经到了;阿云便请她过来这边海鲜酒楼一起共进晚餐。
“记住哈,在这边,我是强哥,辉哥是龙哥!都是江西人!那个妈咪叫阿香,你们就喊她‘香姐’!”阿云怕露馅,特地嘱咐欣欣姐妹俩。
阿香见到姐妹俩后,两眼直冒火星,欣喜之心不言而喻;眼里岂是姐妹花,而是张公子甩过来的一叠百元大钞啊!
为赶时间,阿香很快吃完后就闪了人。
离开前,阿香双手扶在阿云的肩上,不忘嘱咐一句:“强哥!龙哥!你们就在酒店里好好休息,等我联系好了老板就会通知你们的!妹妹们!你们本来都长得很漂亮了,就不用再花太浓的妆,稍微涂点口红就行了哈!清纯点,那个老板不喜欢太浓妆的小妹!”
看来,张公子的品位还真是不低!猪脑子里还痴迷着“村里的小芳姑娘”!
将欣欣姐妹俩送到给她俩开的房后,我便和阿云、阿军一起商量晚上的行动方案。
阿云的意思还是不要我和张公子睹面,由他和阿军护送姐妹俩到酒店的房门口;要姐妹俩找机会把房门反锁打开,然后从门缝里拍照;晚上就不惊动他,让他玩个尽兴。
其实,来广州后的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都在考虑几个问题:第一、广东本地有钱人家的女人心里都有一本帐,东西长在男人的身上,管得住今夜,管不了明晚;不管男人在外面如何花心,只要会赚钱就行,晚上不在外面留宿就得;操那么多心干嘛?不如图个清静。
第二、拍张公子的风流照片,效果可能不大;广东的女人,家庭观念重,不会像我们老家的女人心眼比针鼻子还小,不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绝不收场;以张公子老婆的素质和工作性质,不会轻易相信几张匿名的绯闻照片,也不会轻易与自己的老公翻脸,这样一来,她自己在单位也会颜面大失,要是传出去,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仕途;一旦她选择了原谅,我们这一场戏就是自作多情了。
第三、若是要张公子赔偿损失,就凭他老婆的工作关系网,极有可能会被张公子反咬一口,告我们敲砸勒索;这样一来,势必会牵扯到王沁,我也会面临牢狱之灾;要是有王沁与张公子签订的欧洲市场合作协议在手,事情也会好办一些;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张公子有商业欺诈之嫌,顶多也只是落个“背信弃义,没有经商道德”的骂名,伤不到他的任何一根神经。
第四、要废了张公子,把他扔进珠江,还不至于;即便是我们几人蒙面在酒店里将张公子废了一只手或是一条腿,也只能是解一时之恨,王沁的欧洲电话机市场还是没有夺回来,她还是不会开心的;王沁回惠州后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她对欧洲市场的不甘心被割舍。
试想:试销的货都到了当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将看见的银两化成了水,谁又会甘心?!
唯一的目的就是逼张公子立下白纸黑字、按上手印的字据,答应彻底放弃欧洲的电话机市场;然后,回惠州要王沁再与严总商谈;而张公子因与代理商的违约,也会赔上不少钱,让他捉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这也是一种不小的报应!
智取比暴力更有效果!
其实,王沁手里还有一张没有打出的王牌,就是沁妈妈!
前面我就提及过,任何一家有进出口业务的工厂都有偷税漏税的小动作,都经不起当地海关的严查,而且,海关有直接封厂的“尚方宝剑”在手。
为了获得政府地方关税补贴,电话机厂的全部出口业务都是在本地走关;海关就是祖宗,他们得罪不起!
沁妈妈还在职,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她势必会替自己的女儿出口恶气!
记得是96年初吧,东莞大朗就有家港资电缆厂,就是因走私而被当地海关查封,价值上亿的原材料和成品被封存;直到97年香港回归后,在当地政府的斡旋下才被妥善处理,重新开厂;损失又岂止是一个亿!
于是,我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全盘托出。
阿云听后陷入了沉思,直到点燃的一根烟抽得快烧到手指才猛醒过来。
“辉哥!你的想法也行!以张公子老婆的身份,张公子纯粹是个流氓附体的生意人,不会与黑道有瓜葛的;只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喉咙粗!吓唬吓唬他,应该可以收到效果!”
“所以,我必须和张公子见面,只要张公子单独进了房间,我们就进去逼他立字据;等接到阿香的电话后,我们就退房,字据到手后再给他一次警告就闪人!”
因阿香知道我们落脚的地方,张公子受辱之后一定会找阿香要人,甚至还会报警。
而阿香是妈咪,有看场子的人护着,张公子不敢对她动粗的。
商量完毕,我们三兄弟便去了欣欣姐妹的房间。
“欣欣!菊菊!今天请你们过来不是要你们去上钟;安排你们见的这个老板和辉哥在生意上有过节,我们来广州快半个月了,那家伙一直不肯和辉哥见面;所以,才叫你们做诱饵,引他现身;你们进去之后,不用紧张,只管大方一些的,我们几个随后就到;之后,军哥会带你们离开酒店的!”阿云安排道。
“云哥!那不是很刺激啊!就让我们看一会儿呗!”妹妹觉得这样的事很好玩,真的是好天真啊!
妹妹要是进厂,以她的性格,或许也能有小前途,至少是可以混个QC,留得清纯回老家;可惜被姐姐带偏入错了行!
那时候,像琪琪、欣欣这样的姐妹花不知有多少朵并蒂开放在珠三角的夜场!
要怨谁?
谁都不能怨!
只怨那个时代将人性禁锢的太久!
只怨珠三角的霓虹灯太耀眼!一旦眼球被刺激,年轻妹子们的思维就乱了方寸,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妹妹!云哥他们办正事,有什么好看的,不要添乱哈!真不懂事!”姐姐赶紧招呼。
有这样的妹妹跟在身边,做姐姐的自然要操心不少。
阿香也是有能耐,到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张公子在KTV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已答应试钟;只是不肯做“双飞”,要姐妹俩都过去,让他挑一个;楼上酒店的房已经替他开好了,房号都告诉了阿云;二十分钟以后,要阿云把姐妹俩都带过去,阿香在KTV门口等着给房卡;姐妹俩在房间里等张公子就是了。
我和阿云、阿军一听完,个个都兴奋得像打了鸡血!
十多天的漫长等待,终于要有结果了!
阿香的美梦!
张公子的噩梦!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要开始进入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