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云长聊后的第二天中午,我找湘湘进行了一次交谈。
“湘湘姐!要不要我和云哥帮你去找找你老公呢?”我试探道。
“夏老板!东莞那么大,到哪里去找那个遭枪打的呀!我前两天还打电话回去问了我婆婆,都快两个月了,他一直都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就是死了都没有人给他收尸的!”
湘湘满眼射的怒火恰似火焰枪!想必她已经恨到了极点!
“你婆婆知道你没有见到她儿子,心里岂不是好担心吗?”
“肯定啦!担心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了事做;等那没良心的家伙给家里打电话后帮我问到地址,到时候再去找找看!”
“说不定刚找到新厂不久,还没有稳定下来呢!在长安那边还有你村里的熟人吗?可以打电话回去,要你公公或婆婆打听一下地址,我们再去找他们问问!”
“村里的男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但又不是一起出来的,谁知道他有跟哪个人在一起做过呢?我估计哈,他原来做的那个厂肯定没有本村的人在一起,所以,他才有那份贼胆!否则,被人笑到我耳朵里,我不撕掉他的皮我喊他做‘爹’!”
湘湘说得也是!
到了92、93年,从村里出来一个,回去后,再出来时后面就跟着几个!就这样亲带亲,邻带邻,将村里的劳动力都带的差不多了;但,也有进同一家厂的,也有进厂不久就选择跳槽的;所以,往往只有过年回家才能聚到一起吹牛嗨皮子!
湘湘老公就是92年初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出来的!
“要不就要你公公挨家去问问吧,总会有人知道的嘛!”
“不告诉他们还好!要是一说,村里人还以为那家伙失踪了呢!所以,宁愿他们不知道,公公和婆婆心里还安静些!”
“要不这样吧,你带我们去你老公原来的厂问问,你老公应该不会跑多远的!”
“我在他厂门口整整守了两天,都问了好多人,谁都不知道!他厂里一个本镇的老乡都没有,就别说是本村的了!出了丑,还有脸告诉别人又去了哪里难里麽?长安的厂好多,我实在是没有耐心继续找下去了,才跑到云哥这里来的!”
“诶!夏老板!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是不是云哥跟你说了什么!”
湘湘确实不笨,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云哥也没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你晚上很孤单,又担心你牵挂家里的孩子;他又刚接这个摊子不久,每天要理的事多,没时间陪你,所以,心里感到很愧疚!”我替阿云遮掩道。
湘湘听我这么一说,脸上似乎有了些感动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的!白天,和媛媛医生她们一起还过得开心,只是一到晚上回到租房后,想起这些事来,心里确实好烦,就想找他说说话!我这次过来,是麻烦到了他,也打扰到了你!”
湘湘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里很快就溢出两行泪来。
阿云分析的没错!
此时的湘湘非常需要阿云的强力一抱来慰藉她孤寂而忧烦的心!只是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收敛着自己对阿云的依托,没有过多的表露而已!
就像在家里一样,她在阿云面前依旧保持着理智!
然;如果说在家里的“理智”只是为了满足长夜的寂寞而牢固守护着彼此的尊严,而这时候的理智”大堤形似一面豆腐墙,脆弱无比!一旦阿云敞开怀抱,湘湘就真的会上火!
自己心目中一向本分的老公出来后不久就长歪了杆,她还有什么好想!
“湘湘姐!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以后千万不准这么想的哈!我们就像是姐弟一样,你的事也就是我和云哥的事!只要你愿意,我和云哥随时都可以帮你的!”我安慰道。
“夏老板!我湘湘这是第一次去远门,虽然见识不多,但也是懂得感恩之人!你和云哥的这份情我会记住的!只是这一次,那个挨千刀的确实是伤了我的心!加上刚出来,还不适应这边的环境,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还准备劝她回去,听她这么一说,规劝之意化为了泡影!
怎麽?洞庭湖的水确已清净啊,咋就尽养育出一波又一波外表柔美、内心却性情刚烈的女人呢?!
家里人不说!
眼前;年长的代表:沁妈妈是!小姨妈也是!
而年轻的一辈:王沁是!桃枝是!湘湘是!媛媛也是!
难道是湖水只滋阴不壮阳了吗?!
说来亦是!放眼老家的持家传统,女人已经渐渐篡夺了家中的执掌大权,众多的男人已慢慢交出了在家庭中的“玉玺”,变得洒脱而舒意!
男人们,只管外面的挑泥担谷,不再理家中的“朝事”!
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天,已不再是原来的"天"!
老家的女人们,已经扛起了家庭中的大旗!而且,面面都在猎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