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身后气场变化完成，御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两千多年里，吸收在体内的无数种超能力，以往都有一种无法完美控制的跳脱感。
现在，却温顺得像一只只小宠物。
而他身上的残虐，暴戾的气息也蜕变得更加……纯净……
超能之力，精神之力，气血之力。
这三种能量的运转，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晦涩，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秦啸云笑吟吟地看着他。
此时的御渊，能级虽然还是89，但在通往神级超能者的道路上，已经又前进了一大截。
跟人王一样。
他的境界，已经可以称为，伪神！
当然，如果真要跟人王开打，他还是会被人王按在地上摩擦。
毕竟人王也是个挂逼。
短短几十年间，实力的积累，就已经追上御渊两千多年的努力。
手段上他确实不如御渊花里胡哨。
禁不住人家可以利用众生之力，短暂性进入神级超能者的境界。
注视还在感受体内变化的御渊。
秦啸云说道：“你以前只是为了变强而变强，心态太过于急迫，现在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当然会有变化。”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以前的御渊，困于超能世界即将毁灭的记忆中。
恐惧也好，想拯救世界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在推动着他，不择手段地去增强实力。
即使在人王、秦啸云出现之前，他已经举世无敌，却依旧这也怕那也怕。
海王区区一个刚踏进半神境界的怪人。
都敢直接嘲讽他没有一颗强者之心，可想而知，他的怯弱，已经刻在骨子里。
但现在的他，知道未来不存在，反倒是放下心中的顾虑。
从此真正为自己而活。
为成为神级超能者而努力。
心态转变，导致实力变强，这种因果，也不是很难理解。
御渊那双更加明亮的眼睛盯着秦啸云。
气息慢慢沉稳。
良久。
他突然失笑地摇摇头。
“可惜……我仍未能看清与您在实力上的差距。”
“喂喂！”
秦啸云有些不满。
“才前进一厘米，就想看清几十上百光年的距离，是不是太过于好高骛远了？”
微微一愣，御渊笑着点点头：“也是！”
转头看向天边已经升起的太阳。
他又开口问道：“您说，原本叶十一应该在这里死亡的对吗？”
“没错！”秦啸云也调转方向，看向初升的太阳，淡淡地回答，“正常的轨迹，他会在这里碰见一头名为靥魔的怪人，死在它那种可以致幻的声波攻击之中。”
“也许就是因为他陷入了幻境，临死之前，才会误以为进入了时光隧道。”
“呵～”
听到这种解释，御渊只能强行扯出一个笑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残酷。
他所以为的穿越，原来只是一个少年临死前的幻想。
“不过……”秦啸云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不管你之前打的是什么主意，叶十一现在是我的学生，所以……”
秦啸云竖起一根手指：“以后如果你有难，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就算是世界毁灭，我也可以承诺，保你一命。”
此话一出。
“轰！”
如同从天上掉下一个巨大的馅饼，狠狠砸在头上，砸得御渊大脑一片晕乎乎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随即狂喜从心底冒出。
咧嘴大笑：“真……真的吗？”
看他这个样子，哪有活了两千年的稳重，完全就跟00班那群得到好处的小屁孩一样。
望向傻笑的御渊，秦啸云嘴角抽了抽。
总感觉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懊恼也没用。
只能糊弄地点点：“对！真的！”
“非常感谢！”
得到确认，御渊满脸激动，恨不得跪倒在地，给他磕上几个头。
高傲睿智的人设，毁得一塌糊涂。
不过，也难过他会人设崩塌。
这是承诺吗？
不是！
这踏马是一张复活卡！！！
据他所说，他可是一位能逆转时间的顶级大佬。
有了这张复活卡，御渊都感觉以后做事再浪一点也没事。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接连出现一个又一个的计划，甚至以前某些比较激进的想法，也被他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
见大戏已经演完。
自己承诺也给了出去，秦啸云心满意足地摆摆手。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完了，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忙！”
说完，身影在御渊和械主两人面前慢慢淡化。
几秒后。
一抹淡淡的空间波动从他们两个身前传来。
然而御渊和械主却丝毫没有察觉。
仿佛下意识就把这道波动忽略过去一样。
秦啸云离开之后。
一旁沉默良久的械主上前一步，犹豫道：“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吗？”
“可信，也可不信……”
御渊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迷茫，表现得非常淡定。
械主皱起眉头：“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根据理论，平行世界真实存在……要不然，你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切罗琳的升级，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这话，御渊一下子就知道，械主依旧还在抓着这几个点，不停地纠结。
心中有些无语。
“摩斯纳里！”
御渊认真地看着他。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初你制造的时空机器发生爆炸，导致我只能魂穿到两千年前的事吗？”
械主一愣，眼神若有所思。
点点头：“记得。”
“唉……”御渊摇头叹息道，“既然记得，那你怎么就忽略最重要的一点了呢？”
“我是魂穿，又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切罗琳的升级装备呢？”
“命运织机、切罗琳的升级代码，以及你的记忆，都是凭借我脑海里不知真假的记忆，在两千年前，我亲手创造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知识的正确性，才让我一直以为，我成功进行了一次时空旅行。”
械主追问：“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
御渊想了想。
目光移向旁边的墓碑之上。
那是叶十一叔叔的坟墓。
他淡淡地道：“当叶十一出生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
“当年，我亲眼见证他的出生，察觉到我们二者的灵魂都在发生颤动。”
“我一度以为，这是因为同一时空不能存在两个相同个体的缘故。”
“所以从叶十一出生之后，我就选择了沉睡。”
“在此之前，我留下一枚超能力的种子，利用命运织机，让杜卡将其交给叶十一，从而促使叶十一觉醒超能力，改变他的灵魂波动。”
“相信你也研究过，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强行觉醒超能力后，灵魂的波动就会变得跟原来不一样。”
“灵魂波动不一样，理论上来说，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但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械主想起昨天在K市的时候，御渊突然离开的操作。
然后也跟着叹息一声。
“但是你失败了，从沉睡中醒来，你依旧感觉到跟叶十一隐约的共鸣还在，才会怀疑，自己不是叶十一。”
“穿越也不存在。”